薑帆剛要推拒,薑迎芳便強塞給他走了。


    他拿著銀票,望向薑娩:「大姐姐,要不,你幫我找個機會還給她?」


    薑娩聳肩,想起他方才把裴相和是否好男風的問題丟給她一事,記仇道:「抱歉哈,我找不到機會。」


    薑帆:「……」


    他怎麽覺著大姐姐是故意這麽說的。


    薑娩嬌矜地別過頭。


    心裏的小人兒叉著腰,小翹鼻一皺,哼哼兩聲。


    沒錯。


    她就是故意的。


    -


    此時,裴相和的私宅前圍滿了人。


    裴缺裴得看著從馬車裏下來的一個個長相清秀的少年,再看各府的管家送來的沉甸甸的帖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自從裴相和好男風一事傳出去以後,不少人家都去買了樣貌不錯的少年送來。


    有的才十三四歲。


    說是嫩的好,易調教,其大膽的言辭,聽得裴缺裴得這樣在宮裏看慣了大場麵的人都眼角直抽抽。


    兩人沒法將人趕走,隻好讓十幾位身姿極佳的少年站著,背過身商量。


    裴缺:「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裴得:「還是請示一下幹爹吧。」


    裴缺推他:「你去。」


    裴得搡他:「你去。」


    第226章 一口一個我家娘娘


    屋裏。


    王渡得知外麵鬧哄哄的情況是何緣由以後,捧腹大笑。


    他這會兒全無平日風流倜儻的模樣,拍著大腿,幸災樂禍:「裴重,你真是艷福不淺,一下子被塞這麽多人,你府裏的房間都得住滿吧。」


    裴相和涼颼颼地掃他一眼:「不至於。」


    這處私宅極大,僅外麵那點人,也就是分出一小塊麵積罷了。


    王渡笑了好半天,方止住笑意。


    難得找到嘲笑裴相和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你說,你家娘娘要是知道你好男風,會不會嚇得連夜跑路?」


    裴相和泰然端坐於棋局前。


    他麵色不虞地抓了一顆棋子扔去。


    棋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王渡的腦門。


    王渡抬手一捂,張嘴嚎道:「嗷!」


    聽著他的唿痛聲,裴相和這會子心情可算是爽利了。


    他扯唇一笑:「放心吧,我家娘娘不是俗人,她長了一雙洞悉世事的慧眼,不會像那些蠢貨一樣不懂事。」


    王渡按了按被砸的腦門。


    嗬嗬。


    一口一口我家娘娘,我家娘娘,生怕別人不知道小皇後是他的。


    裴重這廝私心頗重。


    還有,他這字裏行間的,都是滿滿的占有欲。


    仿佛娘娘不是當朝國母,不是當今的枕邊人,而是他裴重的所有物。


    想到薑娩的歸寧期就要結束,且又生得貌美,王渡便覺得小皇後承寵是必然的,不過他再一想裴重的性子,就覺得自己的擔憂純屬多餘。


    就裴重那性子,定然是不準許當今對小皇後做什麽的。


    他認準的人,向來不許他人染指。


    -


    裴缺裴得商量完,決定讓外麵的少年都等著。


    兩人你推我搡一番後,還是決定問問裴相和的意見,便一同進屋。


    裴相和在棋盤上擱下一子。


    王渡不陪他對弈,他更省事。


    自己跟自己博弈時,思路會更加清晰。


    裴缺用眼神示意裴得開口,然而裴得人是來了,就是不說話。


    最後,還是裴缺沒能招架住裴相和冷不丁的眼神,硬著頭皮發問:「幹爹,外麵那些人趕都趕不走,且送他們來的人還把賣身契也送了過來,依您看,該如何安置?」


    王渡看熱鬧不嫌事大,在一邊道:「你們家掌印好男風的名頭都被傳開了,若是這會兒把人送走,不僅是浪費送禮之人好意,還是不給那些人麵子啊。」


    裴缺:「……」


    說的是呢。


    王渡建議:「留下吧。」


    裴相和想了一瞬,道:「看看有沒有什麽人是能用的,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把賣身契給他們,讓他們自謀生路。」


    裴缺:「是。」


    裴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件。


    這是他從那些少年裏麵的其中一人手裏拿到的,他呈過去。


    裴相和接過,撕開信封,看了一眼內容。


    王渡湊過去:「武王的人動作了?」


    裴相和把信紙丟到一邊,對於前來投誠的人,他一貫是會給一段時間考量其能力的,便對裴得道:「把送信的人留下。」


    裴得:「是。」


    王渡把信紙拿起來,將內容全部看完後,皺緊眉頭:「烏津?這誰?」


    第227章 贛州,烏家


    裴相和指尖夾著一顆棋子,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襯得他整個人坐在半明半暗之中,那雙眼,深邃難測:「贛州,烏家,他們先祖,曾出過不少有名的謀士。」


    王渡把信紙摺疊起來。


    京都的水是越來越渾了。


    先是豫州那邊不安分,現在連贛州也要來插一腳。


    這些年來,要說最安分的,當屬幽州。


    可到底是真安分,還是假安分,這就無法輕易下判斷了。


    王渡想起寒食散一事,恍然道:「我就說嘛,就端王窩囊無能的性子,即便靠著當今的器重得了些實權,有些飄了,但他對你應該是捧著的。遊船一事,與他之前的作風不符。看樣子,武王的謀士已經抵達京都,並在秘密地跟端王接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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