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尋扶著南春剛從喜顏樓出來,就被人叫住了。


    “柏家主!”


    柏尋迴頭看,是盛則熙。


    盛則熙往前走了兩步,好奇地打量著他扶著的人。


    柏尋側了側身,將南春摟在懷裏,擋住了他的視線:“盛大公子,有何貴幹?”


    盛則熙笑道:“柏家主換口味了?還是說憋太久了?”


    柏尋淡淡地說道:“看樣子盛大公子還是太閑了,一個王家小姐不夠你忙的。我看袁家小姐也不錯,跟你們盛家門當戶對,跟你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盛則熙咬了咬牙,冷冷地說道:“果然是你在暗中煽風點火!南春在哪兒?你既然不要他了,就別阻止他奔向真正的幸福。”


    柏尋眸光一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真正的幸福?家妻的幸福跟你有關係嗎?盛大公子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長了吧?”


    盛則熙正色道:“我愛他。”


    柏尋抓著南春胳膊的手猛然一緊,黑沉沉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殺意:“你放什麽屁呢?南春是我的人,是我柏尋明媒正娶的妻子。人無恥也要有個度!我警告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盛則熙冷著臉說道:“你也說了,人無恥也要有個度。你既然不要他了,就應該放他走。”


    柏尋勾了勾唇角:“我永遠都不會放手,你做夢去吧!”


    說罷,柏尋便扶著南春上了車。


    盛則熙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嘴角緊抿著,雙手緊握成拳。


    李柔從暗處走了過來:“王小姐的事……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


    盛則熙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新年舞會之後,李柔幾次遇險。


    盛則熙派人去查,最後抓住了兩個歹徒。據他們交代,是一個臉頰上有顆大黑痣的中年男人花錢雇的他們殺李柔。


    可是李柔身邊一直有保鏢,他們試了兩次都沒成功。兩人害怕被抓,就想撂挑子不幹了。那個中年男人就說死了更好,搞不死就把她的臉給毀了。


    盛則熙的手下白沙帶著兩個人去了王家附近,兩人認出來花錢雇他們的正是王小姐的司機。


    沒過兩天,就鬧出來王家拒婚,王小姐發瘋潑了盛大公子一身紅酒的事。


    李柔聽聞此事,心裏其實挺高興的。


    她想著,盛則熙對她應該是有感情的。


    為了她居然會拒絕與王家聯姻,還把王家架在了火上。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盛則熙不想跟王家聯姻的真正原因。


    南春。


    果然之前自己的感覺是準的,他對南春並不是單純的欣賞,而是愛慕。


    隻是她沒想到,這愛慕竟然這麽深。


    “為何明明有陽關道不走,非要去走獨木橋呢?”


    李柔歎了口氣,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等了一會兒,見盛則熙沒有要上車的意思,她跟司機說道:“走吧!”


    待車快要轉彎的時候,她迴頭看了一眼門口已經沒了盛則熙的身影。


    她瞬間淚如雨下。


    “終究不是自己的。”


    這句話說的是自己,也是盛則熙。


    阿福時不時看一眼後視鏡。


    在看到自己主子低頭親懷裏那個大胡子中年男人的時候,他手一滑,車子猛地偏離方向。好在他及時踩了刹車,不然就撞到路邊的樹了。


    柏尋將南春緊緊地護在懷裏,眉頭輕蹙:“你是怎麽迴事?”


    阿福拍了下方向盤,苦著臉說道:“家主,二少奶奶走了,你也不用這麽懲罰自己吧?這樣的……你都能下得去手?”


    阿福說著,看向柏尋懷裏胡子拉碴,一臉大麻子,醜了吧唧的人。


    柏尋沉著臉說道:“這是南春。”


    阿福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家主,您是喝多了?還是眼睛出毛病了?”


    柏尋說道:“春曉的化妝術很高超。”


    他邊說邊去扯南春的假胡子,然後把假胡子扔給了阿福。


    “真的是二少奶奶啊!”阿福喜出望外。


    “快開車!”柏尋說道。


    “哎,好嘞!”阿福喜氣洋洋地說道。


    是二少奶奶就好!


    到了柏園,柏尋抱著南春徑直上了樓。


    他把南春放在床上,然後打來熱水用熱毛巾幫他臉上的妝一點點擦掉。


    南春皺著眉頭,煩躁地胡亂揮舞著手。嘴微微張開,時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嘟囔聲。


    柏尋抓住他的手腕,柔聲說道:“乖一點,一會兒就好了。”


    這句話像是起了作用,南春雖然眉頭還皺著,但是不再反抗了。


    才離開他一年而已,南春的臉就沒之前那麽細膩柔滑了,想必是經常風吹日曬。


    柏尋憐惜地摸著他的臉:“ 辛川嶺還是太苦了。但是……”


    就像四爺說的,如今辛川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親了親南春紅撲撲的臉頰,忍不住又親了親他的嘴。


    南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然後伸手捧著他的臉,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你長得好像我前夫……”


    柏尋抓著他的手,說道:“是夫君。”


    南春撇撇嘴,氣唿唿地說道:“不是夫君了!已經和離了!”


    柏尋親了親他的鼻尖:“沒有和離,我沒有在和離書上簽字。”


    那份和離書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他沒有成功,被祖父拿捏住了,被柏家困住了。


    那份和離書可以放南春自由,可以保住南春的性命。


    “我好不容易才與你成婚,怎麽會跟你和離呢?”柏尋柔聲說道。


    南春迷蒙地看著他,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說:“既然沒有和離,那我想跟你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柏尋微微一怔。


    南春的表情甚是可愛。


    迷迷糊糊,又一本正經。


    柏尋輕笑了一聲,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南春睜大眼睛看著他:“你不要嗎?”


    柏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要的。”


    怎麽可能不要呢?


    若是做一次就能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印記就好了。


    他會讓南春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刻著他的名字,這樣就不會有無恥之徒來跟他搶了。


    柏尋像是要補上過去一年的空缺一般,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地折騰。


    南春難耐地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夜那麽長,又那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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