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尋帶著他們去了二樓,丫鬟上了茶點便退下了,許水生將一個精致的錦盒擺在桌上。


    柏尋將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祖母綠翡翠鑲嵌鑽石的項鏈。


    那翡翠在燈光下呈現一種凝重的湖綠色,搭配著耀眼的鑽石,盡顯華貴璀璨。


    張夫人看著桌上的翡翠項鏈根本移不開眼。


    她今天佩戴的翡翠首飾跟這條項鏈的成色完全沒法比。


    “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貨啊!水頭充足,顏色深邃,想必價值不菲。”韓五爺讚歎道。


    柏尋笑著說道:“張夫人,您若是喜歡,可以戴上試試。”


    張夫人眼睛一亮,很是心動,但是一想到價值不菲,不免有些猶豫。


    柏尋說道:“這條項鏈能入張夫人的眼,是它的榮幸。”


    張夫人驚訝地說道:“哎喲,這怎麽好意思啊?”


    柏尋恭敬地說道:“這次宴會是晚輩當上柏家家主之後第一次在洋城舉辦的宴會。張督辦和夫人能賞臉,晚輩很是感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韓五爺笑著說道:“張督辦,張夫人,你們多一個這麽能幹的賢侄不是件好事嗎?”


    張夫人看向張督辦,隻見他點了點頭。


    張夫人喜笑顏開:“那我不就客氣了。過兩天督辦要在家裏舉行新年舞會,賢侄你可務必要來參加啊。”


    “一定,一定。”柏尋應道。


    “哎,那個是青花五彩吧?”韓五爺站起身走到案前,案上擺著一對青花五彩花鳥紋瓷瓶。


    “五爺好眼力,確實是青花五彩。”柏尋走過來說道。


    韓五爺拿著那瓶子仔細看著,見張督辦過來了,便遞給他:“張督辦,您是行家,您瞧瞧。”


    張督辦接過來看了看,讚不絕口:“胎質緊密,施彩濃厚,花鳥繪製栩栩如生。工藝精湛,屬上品!”


    柏尋笑著說道:“二位若是喜歡,等宴會結束,晚輩便差人送到二位府上。”


    “使不得,使不得!”韓五爺忙擺手道。


    “對啊,君子不奪人所好。”張督辦說道。


    柏尋為難地說道:“晚輩剛剛還在發愁呢,三位長輩,不能隻送一份禮物吧?說出去,別人該說晚輩不懂規矩,厚此薄彼了。”


    張夫人聞言笑道:“你們兩個大男人也別扭扭捏捏了,賢侄的一番心意,你們收下便是。”


    韓五爺和張督辦相視一笑:“那我們可真收下了。”


    “求之不得。”柏尋笑著說道。


    一些人看見四人從樓上下來,皆麵帶笑意,看樣子相談甚歡,心裏是又羨慕又不是滋味。


    “柏家新家主真有手段啊,這張督辦平日裏可不常參加這些宴會。今兒是給足了柏家主麵子!”


    “是啊,要我說這柏家老家主真真是有眼光啊!起初大家可都覺著這柏二少爺隻是個書呆子。做生意怕是隻會紙上談兵。”


    “可不是嘛!放著在商場上摸打滾爬多年的大少爺不用,竟然用了他。我還尋思柏家要完了呢!誰知,這二少爺竟比大少爺還有手段 。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要不怎麽說立長不如立賢呢?人家柏家能屹立不倒,一代更比一代強,就是有遠見有魄力。”


    盛則熙一言不發,自顧自喝著紅酒。


    這些人當著他的麵這麽捧柏尋,不就是想看他掛臉,想挑撥是非嗎?


    一幫見不得人好的狗東西,他豈能如了他們的願?


    那幾個人見盛則熙麵不改色,目光沉沉的。心知自己那點兒上不得台麵的小心思被看穿了,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話題。


    “不過,怎麽沒見柏家主的那個男妻啊?”


    “對啊,以前他倆可經常出雙入對。”


    “一家之主身邊豈能有個男妻?我可聽說,柏家在和安的生意都交給那個妾室了。”


    “哎喲,別是……要休了男妻,扶正妾室吧?”


    “那也是應該的。”


    盛則熙眉頭緊鎖,他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既高興又生氣。


    高興自然是因為南春離開了柏尋,他就有機會了。


    生氣是因為替南春不值,費盡心思為柏家鋪路架橋,轉頭就讓人給拋棄了。


    柏家人果然卑鄙無恥!


    他來參加柏尋的宴會也隻是想過來看看南春在不在。


    昨天白沙從和安縣得到了新消息,說南春去年年末就帶著他阿娘離開柏家寨了。他們查了幾天,問了很多人,都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盛則熙握緊了拳頭,心中懊悔不已。


    他不止一次想過。


    不管南春願不願意,都要把他鎖在自己身邊。或者帶著他去西洋,讓誰都找不到他。


    這種瘋狂的念頭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把他折磨得快瘋了。


    年前,他本想找個機會跟南春見一麵。可是川城那邊的桐油和豬鬃生意突然出了岔子,他不得不過去穩住局麵。


    本以為隻是去個十天半個月,解決完就能迴來找南春。可是,到了川城了解了詳細的情況,他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有人在暗中做局,坑害他們盛家。


    事情變得棘手又複雜,他實在沒法離開,就這樣在川城待了大半年。


    盛則熙看向人群裏左右逢源的柏尋,不禁咬了咬牙。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南春。


    宴會散場,柏尋把張督辦和夫人送走之後,對韓五爺行禮道:“多謝五爺相助!”


    韓五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如今這世道,安穩日子怕是沒多久了。團結互助才是生存之道。”


    韓五爺走後,許水生急匆匆過來:“家主,盛家大公子派人去了和安。”


    “哦?難不成盛則熙已經猜到是我在川城給他下絆子了?”柏尋問道。


    許水生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應該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麽?”


    許水生尷尬說道:“和安那邊傳消息過來,說是……盛大公子的人在到處找二少奶奶。”


    柏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眼神冰冷。


    許水生見狀,忙說道:“盛大公子不會是憋著什麽壞主意吧?”


    柏尋沉聲道:“就像張督辦和張夫人說的,盛大公子確實是該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了。他自己不上心,咱們得替他上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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