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在洋城暗中調查煙土的時候,發現有個雲城來的玉石商人很可疑。後來找人仔細打聽了一下,這個雲城的玉石商人名叫葛龍江。


    雲城葛家是大戶,專門做玉石生意的。這個葛龍江是旁支,不怎麽受葛家待見。但是他現在混得很不錯,常往來洋城和雲城。洋城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與他有來往。


    我覺著奇怪,便讓人仔細去查。最後發現這個葛龍江到洋城賣玉石是小頭,賣煙土才是大頭。現在洋城很多煙土生意都是由他供貨的。粗略估計,至少三成。”盛玉安說道。


    “您的意思是……大少爺在雲城的玉石生意其實就是煙土生意?這個玉石商人葛龍江是他的中間人?”南春恍然大悟。


    “沒錯!我派人專門去查了這個葛龍江。他開始大量往洋城賣煙土也就是這兩年的事。跟柏大少爺把窯廠遷到雲城的時間差不多。而且,柏大少爺在雲城經常與他來往,兩人現在還在雲城合夥開個了玉石鋪子。”盛玉安說道。


    “三成……大少爺這生意做得挺大啊。”南春蹙眉道。


    “不僅是洋城,還有別的地方呢。這柏家人撈錢的道還真是多。”盛玉安歎息道。


    南春撇撇嘴道:“難怪大少爺不在乎洋城的商行,之前隨隨便便就交給我這個新手打理。”


    “商行的利潤跟這個哪裏比得了?”盛玉安挑眉道。


    “大少爺這麽謹慎,自己不出麵,找了個中間人出麵。那這事兒就是敗露了,他也能撇得一幹二淨。”南春擔憂地說道。


    盛玉安笑著說道:“甭管事兒能不能成,我倒是能解解恨。”


    “什麽意思?”


    “我查葛龍江的時候,意外發現我那二哥與葛龍江走得很近。兩人之前確實是做過玉石生意,但是最近來往得過於頻繁了。我讓人去查,發現大富路上二哥經常去的那間茶館有貓膩。


    二樓藏著的一個個小包間是供人抽煙土的。那茶館明著是一個江城商人租了盛家的鋪麵開的,實際背後的人是二哥。”盛玉安說道。


    “盛二爺居然也在做煙土生意……”南春有些驚訝。


    “老二就是個貪得無厭之人。我會找個機把這事兒捅破。老爺子眼裏容不下沙子,他就等著家法伺候吧!”盛玉安笑著說道。


    南春想了想,說道:“那這事兒咱們正好可以借力打力。您安排人把盛家二爺做煙土生意的事兒鬧大。他眼見事兒擺不平了,必定要找個替死鬼。


    若是再推波助瀾,把這個葛龍江給帶出來。讓盛老爺子和大爺去查這個葛龍江。柏大少爺的敵人不變成盛家……”


    說到這裏,南春停頓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還是算了,這……您雖然與盛家大爺二爺不睦,但讓盛家的名譽受損也不好。”


    盛玉安笑著說道:“沒什麽不好的,齷齪事兒幹了就別怕丟人現眼。而且借力打力,讓老大老二背黑鍋的事兒,我早就幹過了。恐怕直到現在柏家人都還以為在辛川嶺與他們為敵的是大哥二哥呢。”


    見南春疑惑不解,盛玉安接著說道:“我讓辛川嶺的那些人偽裝成了盛澤熙的手下。與柏家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故意暴露了裝備,武器什麽的,讓他們懷疑那些人是盛則熙的人。


    又安排了那個換貨的事,讓崔冬把換好的貨放到了老二銀行的保險櫃裏。老二這個人貪得無厭,又沒什麽頭腦。我暗中使使勁,他就配合了。這一來二去,就坐實了是老大老二在打柏家明器生意和辛川嶺地下仙宮的主意。”


    南春聽罷樂了:“原來如此!難怪大少爺突然不讓人監視我了,我來金城也不派人跟著。原來是您來了招栽贓嫁禍,把自己摘出去了啊?”


    “讓他們狗咬狗不是很好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盛玉安笑著說道。


    “行,那煙土的事兒,咱們也可以這麽幹。有了辛川嶺的事,家主和大少爺對盛家怨氣很深。咱們來個火上澆油,讓他們打起來。即便是一時半會兒掀不了他們的桌,也得讓他們難受難受。”南春笑眯眯地說道。


    要說這兩天洋城哪兒最熱鬧,必定是大富路上的金山茶館了。


    昨兒一個老煙鬼死在了茶館裏,巡捕房來人把人抬走了,還把金山茶館封了。


    本不是件多麽引人注目的事,可誰知這茶館隻封了半日,第二天就正常營業了。


    這茶館的老板是江城來的,姓王,單名一個“瀚”字,看著二三十歲的模樣。


    “這王老板有什麽背景啊?”


    “就是啊,死了人,家人還在鬧呢,就這麽沒事了?”


    “沒聽說過這號人,但是肯定是有後台的。”


    就在眾說紛紜之時,那老煙鬼的家人披麻戴孝,抬著棺材在金山茶館門口鬧開了。


    老煙鬼的兒子涕淚交加:“諸位,在下的父親並不好煙,隻好茶。從去年開始,常來這金山茶館品茶。誰知這品茶竟成了抽煙土……這黑店打著茶館的名頭在害人呐!”


    “竟有這事兒?”


    “茶館裏賣煙土?”


    “我之前就聽人說過,說這茶館進進出出的人不太正常。”


    王瀚帶著一群打手到門口去攆人。


    “少他娘的擱這兒胡說八道!人死我這兒,影響了我的生意,我還沒去找你們的麻煩呢!你們竟還有臉到我店門口嚎喪?麻溜地給我滾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王瀚叉著腰喊道。


    “人死在你這兒,你就得賠命!”


    “不能什麽說法都沒有吧?”


    “喝著喝著茶,怎麽變成抽煙土了呢?”


    王瀚冷笑道:“你們這是死哪兒訛哪兒啊?若不是在這兒,走大街上死了,還得怪路不平,風太大唄?”


    “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你們都到我門口嚎喪了,我還能說好聽給你們聽啊?快滾蛋,再他娘的撒潑打滾,有你們好看的!老子背後的人,你們可招惹不起!”王瀚仰著下巴說道。


    “仗勢欺人!黑店!還我阿爹命來!”老煙鬼的兒子說著就朝他衝了過去。


    王瀚擺擺手,打手們便衝了上來。


    一時間金山茶館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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