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蝶和春曉從歡樂城出來。


    “許飛,快,去韓五爺那兒。”


    “怎麽了?二少奶奶呢?”許飛忙熄滅了煙。


    “南春被尤七抓走了,快去找韓五爺。”春曉焦急地說道。


    “什麽?快走!”許飛慌忙發動車子。


    那幫人把南春帶到了一個倉庫。


    南春有些無語。


    怎麽一個個綁架犯都喜歡把人往倉庫綁啊?


    “南老板,好久不見啊!”尤七見他來了,站起身笑著說道。


    “尤七爺,您想見我,直接去柏氏商行或者柏園就行,何須這麽興師動眾的?”南春理了理衣服說道。


    尤七見他氣定神閑,麵不改色,心中怒火升起:“柏二少奶奶,倒也不必裝得這麽淡定。你敢搶我的生意,就該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搶您的生意?尤七爺說笑了,這生意可是韓五爺交給我的。”南春說道。


    尤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車軲轆話不多說了。甭管是誰給你的,我的生意最後是落在你手裏了。我沒了進項,自然得找你。”


    南春挑了挑眉:“怎麽?尤七爺這是想找我合作做生意?”


    尤七笑著說道:“跟一點就通的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沒錯,我這裏有個日進鬥金的生意想跟你談談。”


    “日進鬥金?還有這好事?”南春驚訝地說道。


    尤七抬了抬手,他的手下搬著一個木箱過來了。


    尤七把木箱打開,裏麵放著一些黑褐色的球狀物體。


    南春心裏一緊,震驚地看著那箱子裏的東西。


    這顏色怎麽……


    尤七見狀,以為南春沒見過這麽多好東西,心裏得意得緊。


    他拿起一個黑球,走到南春麵前,笑著說道:“這可是上好的洋煙,一兩五塊,可以賣十塊,緊俏的時候遇到急需的人賣二十塊他也買。”


    南春死死地盯著尤七手裏的東西,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他用盡全力才抑製住內心那股翻湧而來的緊張情緒。


    沒錯,這個就是那個從大獄裏跑出來的殺人犯往他屋裏扔的東西。


    原來這東西是煙土。


    “你今天在歡樂城,看到那個纏著我的人了吧?他在這東西上花了幾千塊大洋,家裏能賣的都賣了。


    一個普通人就能花那麽多,若是成千上萬個人呢?你說這不是日進鬥金是什麽?有了這生意,你還需要費勁賣貨,辛辛苦苦一文一文地掙嗎?”尤七笑著說道。


    南春穩住情緒,問道:“那麽好的生意,尤老板自己做多好,何必要讓我分一杯羹呢?”


    “我出貨的路子讓你攪和了,我不能支個攤在大街上賣吧?如今柏氏商行歸你管,洋城那麽多商戶都跟你走得近。你想出貨,不是輕而易舉?”尤七笑著說道。


    南春的嘴唇微微抿起,他想了想說道:“這事兒不是小事,而且柏氏商行姓柏,我得跟大少爺商量一下。”


    尤七擰著眉頭說道:“少來拖延時間這一套。你答應,並且立下合作的字據,今兒你就能活命。你不答應,今兒你就到這兒了。”


    尤七說完,他的手下拿過來一張紙。


    南春接過來看了看,這字據若是簽了,就是他南春承認自己販賣煙土的自白書。


    不幹,也成了他已經幹了。


    見南春一言不發,尤七有些煩躁地掏出槍指著他的腦門。


    “柏二少奶奶,斷人財路猶如弑人父母。我沒了進項,苦了手底下一幫子兄弟。我不弄你,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尤七冷冷地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大門被人從外麵撞開了,一群人衝了進來。


    尤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南春藏在袖子裏的刀片劃傷了手,奪了槍。


    槍口對準了尤七的腦袋,一絲猶豫都沒有,一槍幹淨利索。


    尤七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尤七的手下見狀都慌了神。


    南春厲聲道:“尤七已死,不想死的就放下槍。”


    聽到槍響,許飛慌忙往裏衝。


    “二少奶奶!”


    尤七的手下見一群人衝過來,忙放下了槍,舉起了手。


    “二少奶奶,您沒事兒吧?”


    “沒事。”南春說道。


    許飛見南春安然無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韓五爺看見地上的煙土還有一旁躺著的尤七,既心痛又生氣。


    一次次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他不珍惜。


    “五爺,我也是為了自保……”南春為難地說道。


    韓五爺擺了擺手,說道:“你做的沒錯,是他有錯在先。”


    春曉和藍小蝶快步走過來,緊張地拉著南春的手說道:“哎喲,你可嚇死我了!”


    “放心吧,沒事了!”南春說道。


    迴柏園的路上,南春神情恍惚。


    許飛擔憂地說道:“二少奶奶,要不去醫館看看吧。”


    “沒事,他沒對我怎麽樣呢。”南春說道。


    “小的看那地上有煙土,這個尤七還在做煙土生意啊?說到煙土,這東西害人不淺,一旦上癮,很難戒掉,隻能不停地往裏砸錢。


    我家鄰居本來是個體體麵麵的生意人,被這玩意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去年冬天死了。他死之前我去看過一眼,整個人瘦骨嶙峋,渾身上下都爛掉了!哎喲,嚇死人了。”許飛說道。


    南春心裏咯噔一下。


    “這東西會讓人渾身潰爛?”


    “也不全是……就有的人是這樣,有的就麵黃肌瘦,牙齒爛掉了,走路都費勁。還有的瘋瘋癲癲,發起病來要打人殺人的。反正沾上這東西,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許飛說道。


    南春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起了青白色,他的心跳得很快。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帶來細微卻清晰的痛楚,但他渾然未覺。


    迴了柏園,南春急匆匆地迴了房間,把門鎖好。然後打開保險櫃,把藏在最裏麵的那個黃紙包拿了出來。


    他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那一小塊黑乎乎的東西。


    那個死在後山上的殺人犯。


    跟他和他阿娘得了一樣的病。


    那個在歡樂城發病的人,跟他和他阿娘也很像……


    還有許飛的鄰居……


    南春的手顫抖著,一個答案唿之欲出。


    上一世,有人對他和他阿娘用了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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