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問道:「怎麽稱唿?」


    女孩目光掠過拙言,定在傅京辭身上,閃爍的眸光下藏著野心,「蘇步月,信步踏月而來的……」


    「蘇小姐。」拙言淡聲打斷,「我們少爺想看下你頭髮上的那隻蝴蝶。」


    自己的處心積慮被刻意打岔,蘇步月心想沒關係,隻要她不留下壞印象,她還是有機會的。


    當即,她露出一個乖巧的微笑,微微側首揚起下頜,讓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側顏上,緩緩抬手……


    傅京辭沒耐心地壓了一下眉。


    拙言:「蘇小姐,這個動作很矯揉造作。」


    蘇步月:「……」


    她真是服了,嘴有必要這麽毒嗎?


    被拆穿後,蘇步月雖頓了一瞬,但很快就調整好心態,露出一個略顯單純的微笑,然後取下發上的蝴蝶。


    腰身很正,雙手呈過去時,直勾勾地盯著傅京辭。


    拙言伸手。


    誰知,蘇步月開口一句:「傅九爺……不親自拿去看看嗎?」


    聞言,傅京辭歪了一下頭。


    蘇步月維持著笑,眼裏的期待更多。


    據她了解,景稚之所以會拿下傅京辭,多半是因為會勾。


    但又要勾得很不經易。


    傅京辭微微側目,「拙言。」


    拙言收迴手,俯首聽命。


    傅京辭伸手:「手機給我,我給夫人打個電話。」


    夫人?


    拙言和蘇步月都懵了。


    隻是一瞬,拙言很快反應過來。


    少爺平常下達指令一般就一個眼神,哪裏會說這麽多話?也不會解釋自己要幹什麽。


    這句「夫人」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聽到,這簡直就是在告訴蘇步月她沒可能。


    拙言立刻拿出傅京辭的手機呈過去。


    蘇步月看著矜貴起身走向窗邊的傅京辭,懵了。


    傅京辭怎麽會有夫人?!


    隻是男人連個眼神都懶得多給一個,打通電話的第一秒,就是一句:「不哭了,好不好?」


    蘇步月慌亂迴眸,雙手不由自主放下,心都差點崩了。


    拙言注視著蘇步月手中的蝴蝶,也沒打算要過來細看,而是步入正題:「這是什麽蝴蝶?」


    蘇步月不敢得罪傅京辭,自然也不敢不迴答拙言的問題,縱然心裏訝然萬分,但還是保持著冷靜理智。


    「秘魯的水閃蝶。」


    她手裏的蝴蝶標本美得不像話,燈光下翅膀猶如泛著青白水波一般。


    拙言又問:「哪裏可以買到?」


    蘇步月垂眸:「這是我自己家的。」


    拙言:「你們家賣蝴蝶標本?」


    蘇步月點點頭。


    拙言:「有活的嗎?」


    蘇步月:「有。」


    拙言熄了咄咄氣焰,冷淡一句:「蘇小姐可以走了。」


    說完這句,拙言又刻意的補了一句:「謝五公子已經等很久了。」


    這蘇步月也不知是怎麽想的,跟了謝五公子,竟然還對他少爺起心思。


    倘若不是少爺看在謝五公子的麵子上,還能讓這蘇步月在這兒作?


    拙言搖了搖頭,轉眸看向窗邊的傅京辭。


    傅京辭掛了電話,擰著眉,心情不是很好,修長的腿邁開,直奔茶室的門去。


    蘇步月見此,眸光一亮,迅速起身。


    傅京辭與之擦肩而過時,蘇步月跨步向前。


    隻是反應不及傅京辭快,蘇步月本想撞到他的懷中,在他後退時,竟隻勾住了他的領帶!


    邊上拙言伸手猛地推開蘇步月。


    「蘇小姐,自重!」


    蘇步月被推倒在椅子上,手裏的蝴蝶翅膀被她捏折了。


    她剛要重整狼狽,一抬眸,卻看見傅京辭在扯領帶。


    嵌了帝王綠翡翠的領帶夾被取下來小心收在口袋裏。


    而領帶傅京辭就沒什麽耐心了,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扯下領帶後,身旁拙言立刻拿出打火機,朝領帶一頭點火。


    下一秒,拙言接過領帶,將燃燒的一頭垂直自然掉落在邊上蘇步月的茶杯裏。


    火苗立刻結束燃燒,領帶有了明顯的燒毀痕跡。


    傅京辭一秒都不多留的直接啟步,並冷聲甩下一句話:「讓謝五把他的人領走!」


    「好的。」拙言聞聲跟在後麵,拿出手機給謝五身邊的高級小官兒打電話。


    尾音消散,蘇步月坐在椅子上還沒緩過來神。


    良久,她指間的蝴蝶標本掉落,眸光轉動,看著麵前茶杯領帶燒毀的一頭,久久沒想明白為什麽。


    她聽說,傅京辭以前不近女色,防人經驗豐富,做事也特別決絕,就像是她還沒撲上去,他就已經往後退了一步。


    要不是她指甲特意學景稚的留得尖長,恐怕連領帶都勾不到。


    而在她沒反應過來時,這條被她碰過的領帶不僅被扔了,還進行了燒毀處理。


    真是一點妄想的機會都不給啊。


    但後來她又聽說了景稚的事,不是有人說親眼看見當初景稚就是這麽勾傅京辭的嗎?傅京辭不僅沒拒絕,還迴應了。


    說明他也不是不近女色,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


    彼時的江都華府裏,忽然來了一位尊貴的千金大小姐。


    她一上二樓主臥,臥在床上的景稚眸光閃爍一瞬。


    「照月……」


    傅照月見景稚如同一隻快病死的小狐狸一樣,連忙跑到床邊坐下,心疼地摸了摸景稚垂散地墨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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