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雪腕上的鐲子,看起來就和一條青蛇爬在雪地裏。


    弱不禁風又陰森危險,這是景稚此刻給人的感覺。


    出品方和製片方對視一眼,當即,出品人和監製出去了,留下了製片人。


    景稚把茶杯放下,沒說話。


    製片人看了一眼檀竹,檀竹收迴目光,沒說話。


    室內保持寂靜有兩分鍾。


    兩聲敲門聲與景稚的咳嗽聲混在一起。


    檀竹伸手順了順景稚的背,朝邊上其中一個保鏢給了一個示意的眼神。


    有人立刻去開門。


    緊接著,門開後一個掛著工作人員牌子的人小心翼翼探首。


    他見屋內氣壓低下,又悄悄縮了迴去。


    倏忽後,一個女n號的演員被推了進來。


    門被關上。


    殷小文緊蹙眉心,割出來的歐式大雙皺起,黑色眼珠小而刻薄,偷偷觀察眾人時顯得像老鼠一樣。


    隨後,一聲咳嗽聲,她的目光定在唯一坐著的女人身上。


    第一秒有些始料未及,滿臉譏誚與嘲諷。


    她直起身,微揚下頜,姿態十分拽。


    「原來是你啊。」


    畢竟,這是她曾經欺負過的人,她怎麽可能會怕。


    景稚咳完之後,緩緩抬眸,病弱之下,她的狐狸眼依舊明亮動人。


    因沒什麽力,唿吸都沉緩了起來。


    她緩緩抬手,朝身邊的檀竹示意了一下。


    檀竹立刻頷了下首,然後向殷小文走去。


    幾秒後。


    「啪——」


    檀竹給了這個女演員狠狠一耳刮子。


    一秒、兩秒、三秒......


    檀竹活動了下手腕,居高臨下蔑視著被扇懵的殷小文。


    殷小文捂著被打的臉,刻薄的唇緊繃著,滿眼不可置信。


    「你他媽!」


    殷小文緩過來的第一秒就是想扇迴去。


    誰知邊上高大魁梧的保鏢直接把她的手給擒住了。


    「啪——」


    檀竹又狠狠扇了殷小文一巴掌。


    「我要報警!」


    「啪——」


    殷小文的左臉出現明顯的巴掌印。


    室內依舊無人敢說一句話。


    邊上的製片不動聲色地窺向景稚。


    這小姑娘,咳嗽的時候看起來一副風一吹就倒的樣子,誰知道一句話不說,手段卻狠得不得了。


    景稚捂著帕子,咳得快要死了一樣。


    咳完,說話的聲音和遊絲即將斷了似的:「我十七歲的時候被你們欺負,報警……最後我退了學。」


    她說的很淡然簡潔,似乎這是一件不輕不重的事。


    「你個婊……」


    「啪——」


    「賤……」


    「啪——」


    「啪——」


    「啪——」


    ……


    每一次檀竹都是下死手。


    耳光的停止是在殷小文的臉被打得滲了血時。


    檀竹淡定地抽了張紙,擦手。


    景稚手靠在沙發上,胳膊搭在沙發扶手,用細長的手指輕揉有些疼得太陽穴。


    眼風掃過殷小文的臉時,她抬了一下手。


    檀竹見後立刻頷了下首,退到景稚身邊。


    殷小文憤恨地瞪著景稚。


    景稚斂目,停下揉太陽穴的手,從桌上打開的提款箱裏拿了兩匝捆綁好的現金。


    扔到了殷小文的臉上。


    現金砸到傷口上引來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景稚等閑觀之,聲色從容:「你知道這些錢代表著什麽嗎?」


    殷小文嗔目切齒,拚命掙脫,卻被摁得紋絲不動。


    景稚抬眸,目光冷淡,「代表你們家一年的淨收入。」


    「還代表著,你那便宜到連我一隻手的出鏡費都不如的違約金。」


    邊上站著的製片人忽地挺直了腰板,他有預感,等會兒有留他下來的真正用意。


    「地上這點錢,拿去治治你那張醜陋的臉。」


    「剩下的……就當是我替劇組給你付的解約賠償金。」


    景稚斂迴目光,緩了緩氣,壓下咳意。


    殷小文的氣焰驟然縮迴,轉而是不敢置信。


    她看向邊上的製片人,她見過他,知道這是製片人。


    製片人向前一步到景稚身邊,不理會殷小文的目光,隻對景稚恭敬道:「景小姐,您一句話,這些我們都能處理好,不用您掏這個錢。」


    出品人是給錢的,製片人是管錢的,上對接出品下對接導演監製。


    果然,留他下來的目的就是在於剛才這句話。


    景稚端起茶杯,自顧自地呷了一口,沒說話。


    檀竹微微一笑:「我們小姐說,這人愛錢。不給賠償金,恐怕要鬧你們,既然是我們小姐提出來的,這錢我們小姐來給就好。」


    製片人應聲點頭,他當然明白這點錢根本意圖並不是為了賠償,更不是為了給製片方和出品方省錢,隻是一種羞辱人心的方式而已。


    他也很配合,用極其通俗又彰顯誠意的方式,淡淡恭維了一句:「景小姐是個好人。」


    景稚聞言付之一笑,「我是個好人。」


    是陳述,不是疑問,代表著她根本沒打算了解、也不在乎這些人對她的評價。


    隻是這句話脫口而出時,她忽然有短瞬的走神。


    半年前,景稚剛和傅京辭認識時,某天晚上她好奇問他是什麽樣的人?<="<hr>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他總愛與我耳鬢廝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玉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玉衫並收藏他總愛與我耳鬢廝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