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他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景稚側首看過去,懵懵地問:「難道你真的會魔法?」


    景稚微紅的臉頰像是熱的也像是因情緒激動導致的,粉粉嫩嫩的和她的指尖一樣,她穿著傅京辭提前準備好的粉白浴袍往寬敞大氣的浴室裏一站,顯得格外嬌小,但依舊沒在傅京辭的江都華府別墅裏誇張。


    傅京辭目光平靜地掃過景稚,輕輕哂笑了一下,勻出一絲慢條斯理的意味,「你的小腦袋瓜子都在想些什麽?」


    景稚大眼看著傅京辭眨也不眨,滿是驚喜與好奇,「你怎麽知道我用的是這些?」


    傅京辭淡睨了一眼景稚手裏拿的東西,聲音沉淡,「看一眼就記住了。」


    看一眼就記住?


    景稚驀地迴首,將手裏的精華液放迴去,看著琳琅滿目的洗護用品,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她承認,她雖然不怎麽需要用護膚品,但是買還是挺喜歡買的,這些洗護用品加在一起也有幾十個了吧?


    這些光是放在呈放盤裏都看的讓人頭皮發麻,傅京辭看一眼就記住了?


    「我還是更願意相信你有魔法。」景稚滿目確信地眨了一下眼。


    傅京辭看她沒什麽要問的了,收迴目光轉身準備離開,溫雅地扔下一句話,「水果自己動手拿。」


    「好~」景稚乖巧地應了一聲,碎步走到專門安放在浴室的冰箱前。


    粉倩的手在加格納嵌入式冰箱的門上輕輕摁了一下,冰箱門打開後,景稚的手在酒區停了一下,最後還是從已切好的水果區拿了一盤水果。


    景稚的視線滑到一旁的甜點區,映入眼簾的竟然都是她在江都華府時說過好吃的甜點,她撇著嘴感動了兩下,拿了一個玻璃酒杯裝的金折月蛋糕。


    然後屁顛兒屁顛兒的泡澡去了。


    ……


    景稚泡完澡後攜帶著一股淡淡的玉蘭清香出來,膚色呈一種白裏透紅的嬌艷欲滴感。


    她換了雙適合這個季節的拖鞋,未抬眉宇就沖客廳的男人道:「我和您說……」


    「在書房。」


    傅京辭沉沉的聲音有些重的傳來。


    「哦。」景稚換好拖鞋路過敞開門的書房沒進去,而是拐去了睡覺的房間。


    半晌,房間裏傳來景稚的嚷嚷,「我睡衣呢?」


    雖然是叫嚷但卻並不刺耳,甜酥的聲音裏夾帶了幾絲找了半天也沒無果的怨氣,還有幾分撒著嬌讓傅京辭過來的意味。


    「過來。」


    景稚愣了一下,拖著步伐向書房走去。


    剛到門口,她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古巴菸草味。


    書房內,深色的雕花書架,傅京辭坐在太師椅上視線正盯著一旁的電腦屏幕,手裏夾著一根古巴雪茄,邊上的復古玻璃杯裏有白蘭地酒。


    景稚嘟了嘟嘴,走到傅京辭身邊,也不在他對麵坐下,就站在他身邊,眉心擰起的樣子像個興師問罪的小孩。


    傅京辭收迴看著電腦的目光,抬起夾著雪茄的手掠過景稚腰後,用其餘手指輕推了一下。


    景稚順勢輕柔地往傅京辭懷裏傾。


    傅京辭的左手輕鬆地攬過景稚的腰,將她扶在自己腿上坐。


    「您把我的睡衣放那麽難找的地方幹嘛?」景稚悶悶地嗔怪。


    傅京辭磕了磕雪茄灰,深眸看向景稚,少頃,薄唇淡抿了一下,「沒準備。」


    景稚倏的坐直身子,惱嗔地看著傅京辭。


    「騙人。」景稚氣鼓鼓地鼓著腮,覺得不夠解氣再來了一遍。


    「大騙子!」


    傅京辭也不惱,抽了口雪茄,不緊不慢地吐出煙霧,眼神慵懶,「沒有。」


    迷濛的煙霧在景稚眼前蒙了一層紗一樣,厚鬱的煙香夾著木質墨香縈繞至她的鼻尖。


    傅京辭天生就有馴服人別人聽從他說的一切的能力,而且不容置否,稍不留神就臣從了。


    景稚糾結地盯著傅京辭,瀅亮的眼睛就像在做判決,忽而,她微眯了下眼。


    「不信。」


    傅京辭也不繼續和她爭論,將指間抽了沒幾口的雪茄隨意丟在菸灰缸裏,似笑非笑地斂著眸,也不逗她了。


    「就在房間。」


    景稚垂下眸思索,難道是桌子上的那個盒子?她沒有亂動東西的習慣,一般看到非自己的東西都是眼睛看見了腦子自動屏蔽掉。


    「哦……」景稚沉吟片刻,手搭著傅京辭緊實地臂肌上輕輕借力起身,「我要睡覺了。」


    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一下,景稚看到來電是一個叫louis的人。


    「去睡吧。」傅京辭拿起手機。


    「您快點。」


    「嗯。」


    傅京辭應聲後接通電話放到耳側,手背上翠玉一樣的青筋爬繞著,持著手機看起來輕鬆、矜容。


    景稚走出書房聽到傅京辭用法語和電話那頭交談的尾音,心說這男人除了之前聽到的德語和流利的美式英語外,還會法語呢~


    景稚將書房門帶上,站在客廳環顧了下整個禪房,好奇傅京辭的禪房怎麽這麽大這麽俱全?簡直不像是寺廟原本的禪院。


    慈恩苑不會也是他的吧?


    還有上山時看到的背靠在承濟寺後的那棟建築,看上去更像是刻意建造,但又不像是給承濟寺用的,是用來給他們開會用的麽?


    想那麽多幹什麽……


    景稚擺了擺手,迴房間打開盒子,睡衣拿出來時帶著一股洗濯過的清香,和她在鴻禧華府的睡衣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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