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縈念饒有興趣地問。


    院內還坐著一些人,隻可惜傅糾思今晚因要事要晚些迴王府。


    不然她就能聽到自家二哥對她送的驚喜有多滿意。


    傅京辭的語氣沒有任何溫度。


    「快了。」


    他說完,起了身。


    「就走?」


    「嗯。」


    「祖母讓您明日午飯在家吃,您記得這事兒。」


    傅縈念看著傅京辭的背影慢慢走遠,收迴了眼神。


    ***


    珅城的夜晚還是可以看到月亮和一兩顆星星的。


    景稚單手撐在沙發上撐著腦袋,靜靜地看著檀竹。


    她新做的美甲是粉嫩細閃的,上麵還有蝴蝶,看上去很欲很溫柔。


    「小姐,您的意思是……」


    檀竹的眼裏充滿了試探性。


    景稚垂眸,語氣很冷靜:


    「傅先生這是在給我下蠱。」


    「如果一個總是被傷害的女人,遇見了一個對自己很好的男人,她會很容易就愛上這個男人。」


    「愛上了之後,男人再將她拋下,女人便會痛得撕心裂肺,這才是最令男人覺得有趣的地方。」


    景稚借著燈光,欣賞自己的指甲。


    「傅先生其實不需要情婦,我對他而言隻是一個解乏地玩物罷了。」


    景稚平靜地說著,然後有條不紊地將這些珠寶首飾盒逐一蓋上。


    「如果我就這麽上勾了,他便會很快就膩了。」


    第26章 心情好的時候再親


    檀竹聽完景稚說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很不可思議。


    「或許……先生……」


    檀竹其實對景稚抱有一絲幻想。


    「比起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到頭來一場空,我更願意相信竹門與木門。」


    「竹門與木門?」


    「嗯,竹門就是竹門,木門就是木門,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是不可能。」


    景稚說完,不在乎地笑了笑。


    「那……小姐您是要處理掉這些首飾麽?」


    檀竹滿眼可惜。


    「處理掉?為了表示自己沒上鉤,故意處理掉這些價值不菲的珠寶?」


    景稚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道:


    「檀竹,永遠不要為了瞧不起自己的人變得麵目全非。」


    傅京辭是個位高權重的上位者,他們這樣的上位者從先被資本豢養大,不明白什麽是尊重與平等,也不需要明白。


    而與之恰恰相反的景稚,從小生長在泥澤中,每日都在困境中掙紮著。


    在她的世界裏,玩弄她感情的人與那些從小到大瞧不起她的人沒什麽兩樣。


    檀竹聽了景稚的話,有些愣住。


    「那您……」


    「你幫我一個忙,我們將這些珠寶放到我櫃子裏。」


    說著,景稚便起了身,拿起兩個珠寶盒就準備往二樓臥室走。


    檀竹反應過來,立刻捧起珠寶盒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珠寶全都放在了衣櫃的最上麵一層。


    這衣櫃很大,是巧匠專門設計手工打造的,雕花與紋樣都很古典,最上麵有一層便是用來裝寶貝的。


    景稚看著放好的珠寶首飾,拿出新換的手機,拍了張照。


    「小姐,這是有什麽意圖啊?」檀竹不解地問。


    景稚微微一笑,道:「我從小家裏條件不好,我也不是什麽金枝玉葉的千金大小姐,這其中隨隨便便一個珠寶,我這輩子可能都買不起。」


    「能收到這樣的首飾,自然要保管好。」


    家教告訴她,她應該冷靜自持,要淡定,要從從容容。


    景稚說完,點開傅京辭的微信,發了一條消息。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然後又把剛才拍的照片發給了傅京辭。


    另補一句:


    [暫且束之高閣]


    ***


    翌日上午。


    景稚被檀竹吵醒。


    她打開了房門,就見檀竹一臉難為的樣子看著她。


    「怎麽了這是?」


    「小姐,先生在下麵等您......」


    景稚不明所以地走到樓梯邊,往下看了一眼。


    隻見傅京辭西裝革履地正坐在沙發上,拙言在一旁站著背繃得筆直。


    整個廳堂竟然充滿了森冷壓抑的氣氛。


    景稚心想,一大早的這是怎麽了?


    洗漱完,她在真絲睡裙外套了個白色鴕鳥毛拖地披肩就下了樓。


    別墅庭院吹來的風很清爽,景稚單單是這樣的打扮都搖曳生姿。


    「傅先生。」景稚走到傅京辭身側,酥音細甜。


    傅京辭聞聲將手裏的煙在菸灰缸中撚滅了,睨了眼拙言。


    拙言意會,恭敬地頷了一下首,然後走了出去,似乎是做小官兒的敏感,其餘人也出去了。


    景稚眸光緩緩掠過往外走的人,有些不解。


    但倏忽後,傅京辭忽然伸手擒住景稚的柳腰,將她攬到腿上坐。


    景稚轉眸對上傅京辭那雙略微有些紅血絲的眼睛,不禁有些愣住。


    這是沒睡好還是一夜沒睡?


    雖如此,但傅京辭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她,充滿了探究之意。


    景稚立刻垂下眼簾,手輕輕推了一下傅京辭的手臂,想要起身離開。


    可傅京辭不允,大手控製著景稚的細腰,力氣沉重得她離不開。


    景稚嬌嗔地瞪著傅京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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