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剛才淮少爺讓我將他看中的禮物整理一番,憬少爺也幫了忙。」


    「阿憬?」舒重柏皺眉,臉色更加陰沉幾分,他轉向之前始終站在他們身後不吭聲的舒憬,冷冷地問道,「是你動了小淮的東西?」


    舒憬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了看他:「沒有。」


    「沒有?那好端端的東西怎麽不見了?難不成是它自己長腳跑了?趕緊拿出來!」


    他還是搖頭:「我不知道東西在哪裏。」


    「你還敢狡辯——」


    「叔叔。」時星語氣甜甜地插入他們的對話,「你不要兇舒憬同學啦,也許是舒淮同學整理的時候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呢?再讓保姆去剛才的地方找找吧。」


    麵對似乎已經在憤怒邊緣的成年男子,這個小學年紀的女孩一點也不示弱,直勾勾地盯著舒重柏的眼睛。


    但舒重柏可不怕一個一年級小女生:「沒有?我看未必!阿憬,你說!到底是不是你拿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你想要什麽東西我給你買,又不是沒有錢,你老是搶小淮的東西幹什麽!」


    「我沒有和舒淮在私人物品上有過任何爭執和糾紛。」


    舒憬抬起眼皮看了看自己父親,麵上依舊風淡雲清,與暴跳如雷的舒重柏形成明顯的對比。在宴會廳僵硬的氣氛下,居然顯出了幾分滑稽的感覺來。


    就在這時,舒淮輕輕伸手拉了拉父親的衣擺,低聲說:「算了吧,爸爸,不要不開心。弟弟喜歡就給弟弟好了,我的東西就是弟弟的東西。」


    好一招以退為進。


    最近看了不少武俠小說的時星想到。


    舒淮想要「息事寧人」,怒極的舒重柏卻不願放過。他隱隱覺得四周的賓客都在看著這裏,背地裏是若有若無的嘲笑,他把所有的怨氣都投在了這個給他惹事的小兒子身上,一把拽住舒憬的胳膊。


    「你到底說不說!小淮的手錶在哪裏?!」


    他的力氣非常大,手掌像是鉗子般,差點把舒憬提了起來。


    對著突然爆發出疑似暴力傾向的父親,他淡定到了古怪的地步:「在還沒有仔細搜查整個屋子的情況下……」


    「搜查?好!」


    舒重柏大手一揮,想要叫來所有僕人:「你們都給我去他的臥室——」


    「咚!」


    舒家的大廳是大理石材質的地板,金屬掉落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舒重柏的手臂僵住了。


    大廳裏死一般的寂靜。


    眾賓客盯著從舒重柏西裝內襯口袋裏掉出來的手錶,不知道臉上該擺出什麽表情。


    啊這。


    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有人尚未反應過來,有人已經恍然大悟。一些清源市本地人,其實早已聽說過幾年前舒家的八卦。


    當年,舒重柏僅僅隻是清源市一個普通小商人的兒子,因為長相英俊、學識優秀,在首都念大學的時候,結識了有權有勢的梁家的養女梁瑜。


    這個梁瑜據說是梁家中心人物戰友的女兒,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從小當作掌上珍珠捧著。舒重柏和梁瑜結婚後,依靠梁家的支持,很快就獲得了一大筆投資,開啟了清源市的醫療科技事業。


    他和梁瑜結婚五年都沒有孩子,但兩人不著急,感情絲毫沒有減淡。


    終於,在八年前,梁瑜被檢查出懷孕了。


    但是,一切在梁家的話事人、她的父親去世後完全變了個天。


    一個舒重柏的青梅兼初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控訴梁瑜插足兩人的感情。


    梁家雖然有權有勢,但到了這一代就隻有梁瑜的父親。他妻子早早病逝,他也去世後,留下年輕的兒子和養女。兒子為了家族權力不被吞併疲於奔命,而盡管表親的姻親眾多,但到底隔了一層,沒人會出手護著她。


    孤立無援、又是遠嫁的梁瑜頓時陷入了被動,丈夫的初戀柳恬登門挑釁,斥責她是第三者插足。


    而且柳恬還抱著四個月大的嬰兒。


    舒重柏的私生子,舒淮。


    被氣到昏厥的梁瑜提前胎動,送入醫院,早產生下了舒憬,當時就撒手人寰。


    這些秘密隻有早年就在清源市的人才知道,後來搬入這裏的企業家或者外地的官員,從來沒有見過梁瑜。而她死後不到兩個月舒重柏就和柳恬結婚,從此梁瑜的名字就消失了,他們都以為舒淮舒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年齡差不大,有人還奇怪,怎麽兩人是同時入學,難道其實是雙胞胎他們以前忘了問?


    知曉內情的人紛紛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色,興味地挑眉,想要看看這齣戲到底怎麽演。


    看起來,似乎舒重柏不僅偏心舒淮這個「初戀」的私生子,不由分說就懷疑舒憬小偷小摸,甚至整件事情就是為了讓舒憬當眾落下個偷竊哥哥生日禮物的壞名聲。


    不過,成年人這樣算計小孩子,是不是有點過於低級了?


    有必要嗎?


    賓客們的鄙夷像是具象化成了實體,如利箭刺入舒重柏的心髒。


    時星看著他原本泛紅的雙眼瞬間露出不解、質疑、恐懼和慌亂的神色,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就在他揮手的時候,她將舒憬臥室枕頭底下的手錶轉移到了他的西裝裏側,然後讓它在他舉起手後「出現」。


    事實上,哪怕舒重柏真的相信手錶可能丟在了別的地方,讓僕人去找,他也會變得如此神經質,厲聲質疑舒憬,並且展現出暴力傾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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