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晦暗的蛇瞳,目不轉睛盯著溫山,是種想要生吃入腹的湧動。


    「舌頭。」小希爾輕道。


    隨後,溫山的腰被帶著怒氣的透明手,狠狠掐了一下。


    「我也有。」耳垂被輕咬,男人咬牙。


    「而且,蛇還有……」小希爾的手指滑動,最後輕笑。


    他的手指最後落在溫山腹部,「一、二。」


    「我也是。」耳邊冰冷的氣息,再次撲來。


    沾染上床鋪的每寸身軀,裸露空中的被小希爾操控,背靠床鋪的被大希爾掌握,他們都用自己的方式,進行自己的繪圖。


    小希爾的每句話,都讓大希爾更加怒氣值飆升,最後醋意滿滿以溫山的身體為戰場,試圖自己能夠在這裏占據一席之地。


    一瞬後,溫山的雙腿被小希爾的腿強製分開,希爾透明的冷霧也同樣不服輸,探向溫山的大腿。


    「夠了!」溫山想要結束這場鬧劇,忍無可忍開口道,「放開我。」


    「我不。」大小希爾異口同聲反駁道。


    溫山的太陽穴突突作痛,他安撫性質開口道:「我既然都為你做到這個程度了,我是肯定不會走的。希爾,你何必用這種方式來強迫我呢?」


    小希爾委委屈屈,「可是溫哥哥,你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的人。夢境裏的人是誰,你必須告訴我。」


    大希爾咬住溫山的耳尖,失去了所有的克製,他道:「作這幅可憐兮兮的姿態給誰看!如果不是為了靈魂恢復,你根本就不可能遇到他。」


    隨後希爾恨恨開口:「告訴他,就是我。」


    這語氣,活像一個怨婦。


    溫山沉默了一下,最後緩緩開口:「是你。」


    小希爾挑眉。


    溫山認命繼續道:「夢裏和我說話的人,是希爾。」


    「是另一個世界的希爾,對嗎?」小希爾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情況,他反問。


    溫山點了點頭。


    「所以,那晚你喊的名字,其實並不是喊我?」小希爾立馬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他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而你早晨的氣味,也並不是因為我產生。」


    直覺告訴溫山,哪怕這件事情是真的,他也不能認下來。不然的話,對方可能會發瘋。


    麵前這個小希爾,確實像是幼年的希爾。他難以掌控自己的欲望,比起神性,他身上更多產生的是一種獸性。


    「是你。」溫山道。


    身上身下的動作都在一瞬間,立馬加重揉搓。隻聽見背後傳來了冷冷的哼聲,咬牙切齒下是怒氣在堆棧,「很好。」


    身上的希爾,現在總算是露出了最真誠的笑容。


    他摸向溫山束縛在床頭的手,冰冷的指尖強迫與他十指相扣,隨後語氣帶著憐惜,「是嗎?溫哥哥,你真是個變態。」


    「你居然對我產生了那樣的欲望。」他含笑,悠悠道:「沒想到,你這麽愛我,愛到做夢都在夢見我。」


    變態?


    也不知道變態在說誰。


    不過麵前的小希爾,看上去比大希爾好哄多了,溫山心下立馬有了決斷。


    他略微將膝蓋拱起,抵住對方緊實的大腿。水藍色的眼睛微微低下眉眼,水潤下是一種難掩的波光:「是啊,我是這麽愛你。」


    「不然的話,我怎麽會將你從他人手中救下,怎麽會冒著通緝的風險就給你報仇?但你現在,居然就這麽將你的救命恩人,最愛你的人,束縛在這小小的床上。」


    月光下,青年的白色長髮散開,泛著盈盈的光澤,再配上他那如貓咪般的表情。


    小希爾頓時覺得喉間一幹,有什麽東西湧動,像是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一樣。


    對方就這麽大膽,沒有任何掩飾述說對自己的愛意,絲毫不在乎厄運之子的詛咒,絲毫也不在意任何的怪胎。


    就這麽赤裸裸展示。


    小希爾垂目,他忽然悶悶笑了一聲。他俯下身,血瞳與溫山的瞳孔視線交織在一起:「你想要什麽?」


    「我要你。」溫山輕笑。


    「我要你,隻能屬於我,我要你所有的一切都隻能被我占有,要你的命都隻能歸我。」他的語氣幽幽,甚至還帶著一絲輕佻的意味。


    「我要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溫山挑眉,「你能做到嗎?希爾。」


    這段話,不僅僅是對小希爾說的,更是對大希爾說的話。溫山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知足的人,他想要的東西往往很多。


    甚至說,他對逆境中的希爾伸出手,更是為了這樣的目的。


    無論這究竟是真實存在的事情,還是對方設下的局,溫山都會將苦難中的小希爾救出。


    錦上添花並不可貴,但雪中送炭一定珍貴。


    這不,小希爾已經按捺不住,深陷在他自己設下的局了嗎?


    所有的體貼,所有的出頭,所有的話,都隻是為了此刻。


    溫山感受到身上身下的束縛加深。他已經非常心知肚明,無論是大希爾還是小希爾,都已經全身心栽在了他的身上了。


    這場遊戲,已經全然由他掌控了。


    溫山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受人掌控,也從未真正屈服過。當他知道自己的記憶被窺視的時候,他曾有過怒氣,但一瞬間,他就知道了解決方法。


    既然記憶已經被展露出來,那還不如好好利用這場記憶。


    來讓自己現在得到的愛,更加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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