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鼠被推了進來,一臉的倔強,金鼠是秦門中最為出色的一個,現在才三十出頭,而且蘇州佬特別倚重他,所以他應該算得上是秦門中為數不多真心追隨蘇州佬的一個.


    李囂抬頭看了看金鼠,淡淡的說道:“過來坐下吧。”


    “哼!”金鼠手被綁著,一臉高傲的白了李囂一眼。


    “喲,還挺倔!”楊樹煌一見到金鼠不由蹦了起來,上前就是一個耳光,“你他媽的還當自己是個人物呐?”


    “媽的,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別想老子跟你們這群小角色低頭!”金鼠嘴角被打出了血,目光冰冷的瞪著楊樹煌吼道。


    “草!”楊樹煌大火,掄起手臂就要抽金鼠。


    “阿樹,住手!”李囂喝了一聲,阻止了楊樹煌,然後緩緩的站起走到金鼠麵前說道,“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則為寇,我帝雄和你秦門鬥,現在你們輸了,你就不再有高傲的資本,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誰他媽怕死啊!”


    金鼠看著李囂不再答話,李囂身上那種給人的壓迫感是楊樹煌這種粗暴所無法比擬的,李囂越是平淡無奇的說話就越能給金鼠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們完全可以在浙江就殺了我,抓我迴來想要折磨我?來吧,我以前沒有少對敵人下狠手,什麽手段我都用過,要我怎麽死都行,你們帝雄贏了我認!”金鼠吸了口氣,目光飄飄的說道。


    李囂皺起眉頭,說道:“我們不喜歡殺人,不是逼不得已不該殺的人不會殺,也更不喜歡折磨人,要殺你會直接給你一個痛快沒有必要在你身ng費時間。”


    “那你想怎麽樣?”金鼠問道。


    李囂抽了口煙,讓耀仔把金鼠的手解開,然後看著他淡聲問道:“你知道蘇州佬和秦雨惜跑掉了吧?”


    “不知道!”金鼠很直接的迴答道。


    李囂不由冷笑一聲,這句不知道顯然是假的。如果他不知道,那麽聽到李囂說蘇州佬跑掉了那麽他肯定會愣一下或者開心的大笑幾聲,這麽直接的就迴答說不知道,那麽顯然他是知道的。


    “告訴我他有那些藏身的地方,我放了你!”李囂盯著金鼠的眼睛,說道,“說還是不說你看著辦,不說會怎樣,我想你懂得!”


    “我說過,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金鼠不知道是從那裏來的底氣,竟然和李囂目光對視斬釘截鐵的迴答道。


    “草,看來不動硬得不行了!”楊樹煌大火,掏出了手槍嘭得就射了金鼠一槍,打在金鼠的小腿上。


    金鼠慘叫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腿上滿是血跡:“再問你一遍,老老實實得跟囂哥交代那個蘇州佬藏身的地方,不然我今天一槍一槍得把你射成馬蜂窩!”


    “我,不,知,道!”金鼠狠狠的啐了一口痰,一字一頓的答道。


    “日,還挺硬!”楊樹煌猛得一拉槍栓,對著倒在地上的金鼠。


    李囂一把拉住楊樹煌的手,冷冷的看了楊樹煌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必要了,你就是真的把他打成馬蜂窩他也不會說,沒有必要那麽殘忍!”


    楊樹煌悻悻的放下了槍,惱怒的說道:“我就是不喜歡他這一副牛逼樣子!”


    “金鼠,我再問你一遍,你說還是不說?”李囂蹲下身子,淡淡的問道。


    金鼠絕望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


    李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了身子擺了擺手讓翟兆誌和石超平把金鼠給架了起來拖了出去。


    李囂坐迴自己的位置,心中不由暗暗佩服金鼠的忠誠,但是對敵人忠誠的人留不得,給他一個痛快算是對得起他了。


    .....


    一段時間過去了,秦門潰敗的消息已經傳開,金鼠,土鼠,木鼠,火鼠全部死了,那一天水鼠沒有去,現在也沒有她的消息。而警方的通緝令似乎也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到現在都沒有人找到蘇州佬和秦雨惜,一點蹤跡都沒有。


    “囂哥,你是不是打算準備開始對付南天冥了?”飛龍李囂在酒吧的包廂裏麵,這些日子飛龍的身體有康複了不少,似乎真的有站起來的希望。


    李囂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想,秦門已經差不多搞定了,但是我並沒有讓人接受秦門的地盤,現在南天冥的人已經乘機把人馬往西江和浙江兩省調了,南天冥的老爺子還不知道現在是上麵要我統一黑道啊,還傻傻得想要和我爭。”


    “西江和浙江可是兩塊大肥肉啊,怎麽能放給他們?”飛龍不解,急聲問道。


    李囂邪氣一笑,道:“我還沒有相好怎麽對他們動手,或者說到底對不對他們動手,而且就算是動手把秦門的地盤給他們也沒有壞處!”


    “為什麽?”


    “南天冥雖然勢力大,地盤也多,人馬多,但是如果他們現在霸占西江和浙江兩個省的地盤,那至少也得騰出一萬多人來這裏紮根。”李囂不急不忙的解釋道,“這樣南天冥的人力會稀釋很多,真的要是對付他們就沒有那麽大的壓力了,隻是一個省一個省進攻的話就不會麵對數量多於自己幾倍的人馬!”


    “哦,囂哥是這麽想的啊!”飛龍這次明白了,點了點頭說道,“囂哥總是這麽高啊,哈哈...”


    “看你說的!”李囂微微一笑,也多了幾分笑意。


    “囂哥我感覺雖然秦門基本拿下了,即使蘇州佬和秦雨惜不除也算是一個大勝利了,但是你好像一點也不開心,是不是還在為阿遙的事情煩惱?”


    李囂抿了抿嘴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路易十三:“一半是因為阿遙,全部是因為南天冥!”


    “怎麽講?”


    “南天冥不可能不去動,我就算同意上麵的人也不同意。而且為了將來能有資本和中原第一大幫天宏幹,南天冥必須拿下,然後擴大我們帝雄的勢力!”李囂一口酒飲盡,說道,“可是阿遙和南天冥的人到底有什麽樣的關係我說不好,我不想傷害兄弟的感情,而且就算我把南天冥整個打垮了,帝雄死傷恐怕不會想這一次這麽少了,南天冥不同於秦門,他們的凝聚力很強大,要打那就是徹徹底底的正麵打,上上下下都得殺,而且即使贏了我也會把自己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我的好兄弟湯無雙很可能繼承北天冥的幫主位置,我把南天冥幹了,那麽我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唉,上麵的人誠心要搞垮所有黑幫啊,幫了我們帝雄其實還是要害我們...”


    “算了,不說了,喝!”李囂第一次這麽大口的喝酒,心中有太多的不快,所有喝上了自己不怎麽喜歡的酒,最後和飛龍喝得酩酊大醉。


    .....


    “囂哥,樓下有人找你!”翟兆誌敲了敲門,來到李囂身邊說道。


    李囂點了點頭,問道:“什麽人?”


    “任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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