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正常人是絕對無法從畫質糊成這樣的照片裏,看出那麽多信息,但他是這方麵的「天才」。


    手邊沒有紙筆,沒必要不避著中原中也,他直接把係統擬造的素描圖發過去。


    中原中也已經大概搞清楚怎麽迴事,見他掛掉電話後嘆了口氣,問:「人找不到嗎?」


    「不是找不到,但這人我不好抓。」


    真田鳩見說著,畢竟對手是酒廠的專業人士,反正偵查能力是專業的。


    他知道對方的準確位置,但他不應該知道。


    中原中也也知道個中難處,當即就要動身:「我替你去處理!」


    「你也不應該知道,交給當地警方吧……」


    真田鳩見攔下偶爾也會有年少衝動時刻的中也,嘴上這樣說著,但他知道目標其實已經逃出羅網,車子開上高速,離開橫濱市了。


    並且車上正進行著一段對話。


    鶴岡孝畢竟老了,剛才這些距離運動,就幾乎讓他的一把有點疏鬆的骨頭散架。


    位高權重的人,向來都是不服老的,但一係列大廈將傾的變故,成了失敗的喪家之犬的他,現在不得不承認,無論有多少不甘心,都已到了退場的時候。


    現在什麽權勢地位,什麽家族名望都不重要了,能舒舒服服養老都成了奢望。


    本地的監獄是真田家的地盤,肯定不會讓他好過說不定還會搞點什麽意外,讓他早點死在裏麵。


    要是被關進去,隔絕跟外界的聯繫,那就是真的完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除了錢和權,還有一樣重要的資源,便是人脈。


    說實在的鶴岡孝也沒想到,在樹倒猢猻散的今天,還有人願意伸手拉他一把,雖然更多是為了利益。


    老頭還沒緩上幾口氣,又在行駛途中,被進行了一番很極限的危險運動,拖進另一個同夥開的私家車裏。


    畢竟開著剛跟警察起過衝突的車逃亡,就目標太明顯了,是生怕行蹤不暴露。


    如此兩次運動下來,鶴岡的心髒都要停跳了。


    現在車裏除了司機,還有一個在旁邊盯著他,防止他做小動作的,可他現在腿軟的不行,手上還戴著警方的銬子,也是有心無力。


    旁邊的人摘下防毒麵具,小心地調整了一下臉上那層皮,摸出手機撥了個號,而後丟到這老頭的懷裏。


    老頭接起後,對麵的聲音自稱是以前結識的一個生意人,低啞得叫他有些陌生,某些細節又的確對得上那個人。


    雖然已經從這些人的手段猜出他們不簡單,但已經由不得他選擇了。


    生意人要他支付救他的報酬:提供他這些年掌握的,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無論是內部的機密,或者哪個議員同事的黑料。


    鶴岡孝沒問對麵究竟是何身份目的,他知道自己現在就全盤托出,隻會變成一枚棋子被當場殺死拋屍。


    他先拋出點東西釣著,而後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送他出國,還有,殺一個人。


    對麵知道他不會輕易說出重要的情報,也做好了陪他釣魚的準備,誰讓若是直接拷問,這老頭子身體承受不住直接去世了,就得不償失了。


    「好,我們還可以給你準備一筆,足夠你度過餘生的錢,甚至是可以給你安排最好的護工。」


    「那麽,你要殺的人呢?」


    鶴岡孝唿吸頓時粗重起來,他就算弄不垮真田家,也絕對要讓那個老頭子流點血,讓他也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真田……真田鳩見。」


    「間接害死我兒子的罪魁禍首……!」


    那頭低渾的聲音笑了聲:「如你所願。」


    鶴岡孝便癲狂地大笑起來,神經到旁邊的酒廠人士,都忍不住罵了他一聲:「閉嘴!還沒徹底逃出警方視線呢!」


    之後他會被暫時軟禁在,酒廠的某處安全屋裏。


    [他可真恨我。]


    真田鳩見沒什麽情緒地感慨,對這種人動怒不值得,他甚至還有閑情挑刺。


    他二哥……不,現在是父親,已經讓祖父體會過那種痛苦了,他絕不會讓老人體會第二次。能殺死他的人不說還沒出現,至少想殺他絕不容易。


    [這個議員老頭是小強嗎,傷害不高生命力極強。]


    [居然還和朗姆的某個馬甲有交情……]


    真田鳩見跟係統念叨了幾句,看向自己的貼身保鏢:「又一批殺手在趕來的路上,這次也麻煩你了。」


    「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靠近你!」


    中原中也鬢角的頭髮被紅光捲動,異能「汙濁了的憂傷之中」,無意識隨主人的情緒泄露。


    那些威脅他的存在,他都會替他碾碎!


    他想守護的那抹微笑忽然一收,藍發少年緊張道:「等等,收一收,地板要裂開了!」


    重力使:「!!」


    —


    —


    真田鳩見原本以為,黑衣組織畢竟在自己沒什麽勢力基礎的地盤,應該不至於搞什麽大動作,畢竟這幾乎等同於在港口野狗的地盤上撒尿。


    但……


    他還是低估了,敢於開直升機打東京塔的那幫人的「低調」傳統。


    次日,上午第二節是國文課。


    講台上老師撥下老花鏡,奇怪地問想要離開教室的某人:「真田同學,你頭上那個紅點是什麽?」


    其他同學投來好奇的視線,紛紛議論起來:「誰的惡作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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