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是你媽的乖寶。老子也是。特麽的。


    算了,明天再去墓園看看他媽好了。


    給錦月再燒點畫紙吧,這迴有了新花樣,錦月在底下一定高興死了。


    …


    翌日早,6點不到。


    畫室的門口傳出響聲,周玉程找管家要了鑰匙,強行給畫室開了門。


    反鎖是吧。


    那就把我倆一起鎖裏麵。


    周玉程一巴掌準備拍開畫室的燈,眸光瞥到靠牆壁處的沙發上窩了個人,是鄭錦年。好像在睡覺,一動不動的。


    於是便收迴了自己的爪子。


    躡手躡腳的,周玉程刻意避著,兩隻腳落地盡量不出聲,走到沙發邊。


    早晨6點,正是日初時分,馬上那邊的號角就要響了。窗戶裏透出一點光,窗紗遮得不嚴,剛好夠周玉程看清鄭錦年睡迷糊的這張臉。


    好俊啊。


    俊死了。


    怎麽長得。


    睡覺都跟漫畫人物一樣,睫毛彎彎的,唿吸乖覺,睡姿跟床上一樣,也乖得不行。肯定入睡前是什麽姿勢,現在就什麽姿勢。


    周玉程脫了鞋,如餓狗一樣便撲了上去。


    沙發那麽點大,躺鄭錦年一個人都嫌擠,周玉程撲上來,抱住鄭錦年,手環著他腰身,拚命往裏擠鄭錦年,腦袋也搭上來,拱了拱鄭錦年脖子。


    這樣怎麽能夠呢。


    隻管撩不管人飽的鄭錦年,周玉程厭死他了。


    太厭了。所以周玉程親他。


    跟狗一樣,使勁嘬,嘬他臉,嘬他眼睛,嘬他下巴,越抱越緊,整個身子都壓上來了。


    「6點了,醒醒了,早上了。說好的,給你思考的時間也夠了,該答應我了吧,」周玉程怎麽親都不夠,興奮勁都起了,什麽黏糊的話都說出來了,「阿寶年年,你真軟。讓我摸摸。」


    鄭錦年攏共才睡不到半小時,此刻精神疲憊到極致,猛不丁被攪弄醒,頭都是昏的,不知天地,愣了好半天被周玉程親的身上著火,鄭錦年才漸漸有意識,伸出手來,堵住周玉程亂哈氣的嘴。用力,將他往一邊撇。


    鄭錦年大轉身,身子朝沙發裏頭,側著臥睡,出力,將周玉程在他身上亂摸的手也甩開。


    「困得要死。讓我再睡兩小時。」


    周玉程被推開,身子又往鄭錦年後背貼,慢慢的,觀察他反應,見他不動了,又大膽起來,將手輕輕蓋在他腰上。


    鄭錦年都沒力氣碰周玉程手,眼睛深深一閉,繼續睡起來了。


    周玉程仰高頭,仔細觀察。見鄭錦年真在睡覺,唿吸又勻稱起來,好像是困得不行的樣子。


    他將心放下來。


    頭也放了下來。抵著鄭錦年後腦勺。


    兩隻手再度用力,他將鄭錦年抱著了。


    又是一陣狗刨式的嘬人,周玉程將鄭錦年臉蛋又親了個遍,眼看鄭錦年要起毛,周玉程腦袋拱著鄭錦年耳朵,弓起身,在他脖子上使勁親了一大口。還不夠,又將印記加深了一大截。


    發出啵的聲音。


    心滿意足。


    周玉程抱著鄭錦年起身,扶起他上半身:「好了,不跟你鬧了,讓你睡,迴房間睡吧,這裏多不舒坦啊,也不隔音。迴房,我抱你迴去。」


    鄭錦年被強行抱著坐起,眼睛迷迷瞪瞪睜開了。


    周玉程欣喜,人也是坐正的,兩條腿盤過來,夾住鄭錦年腰,下把一擱,就擱在了鄭錦年肩膀上,唿氣。


    「錦年,好想親你,親不夠——」


    鄭錦年給了他嘴巴一個不太重的嘴巴子,將他再度往後推,周玉程被推倒,躺在了沙發上。


    推開周玉程纏人的腿腳,鄭錦年穿了周玉程的大鞋,拿走桌上手機,帶著一身氣離開了畫室。


    周玉程嗬嗬發笑,一個打挺起了身,穿起鄭錦年的鞋,追著鄭錦年就去了。


    臥室門又被反鎖了。


    沒用,周玉程會輸密碼。門當初就是他設計的,反鎖一點用沒有。


    周玉程進到屋,鄭錦年已經在床上蓋著被子睡了。周玉程甩了鞋便撲了過去,連著被子和人一起抱在懷裏,往下拉被子,將鄭錦年半露的臉扯出來。


    壁燈也是開的,室內打著微弱的光,周玉程仔細看鄭錦年的臉。


    的確沒有看到他困成這樣過,像是幾天沒睡了一樣。胡茬子也長出來了,眼底都是青的,嘴上的水泡剛才親就碰到了,所以避著都不親。


    伸手碰了碰他嘴上的小水泡,周玉程哼氣,親了親他鼻尖:「放你一馬,臭錦年。」


    還是這樣好,這樣乖,任憑周玉程怎麽抱怎麽擺弄都不說話,隻管睡。


    周玉程抱著都不想撒手,還想親,於是又親了他鼻尖一口,鄭錦年哼氣,被磨得煩了,推周玉程推不動,想轉過身去睡也轉不動。


    周玉程真大方了一迴,輕手輕腳起了身,鬆開了禁錮。


    鄭錦年脫困,順利轉過身,將被子拉起,蓋住腦袋,牢牢睡去了。


    看這樣子,應該是幾天沒睡了。


    周玉程把室內所有的鬧鍾都關了,也將鄭錦年的手機帶走了,關上房門,周玉程心情舒暢。


    臭錦年一晚沒睡,他也沒睡呢。真的是。


    周玉程重新來到畫室,開了燈,又到窗戶邊,將窗簾全拉開,窗戶打開,讓早晨的陽光和風全都吹進來。


    好清晰的空氣。


    周玉程在窗戶邊吹了會兒風,見著鄭錦年昨晚畫畫的顏料放在桌上都沒收,畫紙也攤在桌上,他走過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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