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多此一舉的感覺。


    不過也合理,誰都不會嫌錢多,柳山青說不定就是想把十八堂口的產業占了個全……


    宋玉珂腦子裏忙著琢磨著柳山青行為意義,動作上卻絲毫不含糊,迎合著柳山青。


    ……就像現在……柳山青看著是個欲望淺淡的人,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行....」


    宋玉珂熱的口幹,舔了舔唇,肩膀的傷已經不怎麽痛了,可柳山青描摹著紅色蓮花的時候,還有一點疼和癢,她忍不住躲閃了一下。


    「躲什麽?」柳山青語氣不滿。


    「疼。」


    宋玉珂埋怨歸埋怨,身子還是乖乖往前湊湊,趴進了柳山青的懷裏,享受了一會兒上半生「按摩」後,又忍不住開始打探消息。


    「山姐,十姑和楊家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


    柳山青抬頭後仰,仍由著熱的唿吸在肋骨腰腹遊走。


    「十姑的手想往高處伸,叫聯防隊管不起她,不過盛安蘋也不是什麽善茬,你隻管看著狗咬狗,等到了時機,恰巧幫一幫聯防,十姑就該和杜江蓉團聚了....」


    杜江蓉。


    柳山青就這麽直唿杜江蓉的大名?


    宋玉珂抬眼,柳山青垂目看她,「怎麽?這不是你想知道的嗎?」


    「聯防隊真的能扳倒十姑?」


    「聯防隊不行,離港就沒人行了。」


    柳山青把宋玉珂拉上來,智尖滑進去,「對十姑,你要一擊即中,不要反覆試探。」


    宋玉珂深深船了口氣,腦子裏想的東西一瞬間全被衝散了。


    「狠一點,叫她沒機會反擊。」


    柳山青的話到耳邊就被衝散,宋玉珂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光扭曲變化,拉長成無數條細線,最終落進眼中,凝成淋漓的水珠浸濕深色沙發布。


    恍惚之際,竟不知不覺間喊了一聲,「柳山青」。


    柳山青髮絲垂落在宋玉珂的臉上,眼裏落下來碎碎的笑,她語氣輕柔,卻總讓人想逃開。


    「裝不下去了?」


    宋玉珂瞳孔緩慢聚攏,看到柳山青的一瞬間,下意識地綻開笑容,「山姐……」


    如艷花一般的美麗。


    露底了都不知道。


    「再多學一點,還不夠。」


    柳山青像是很正經地在教她做事,綢出手,攀走在起伏跌宕中,最後卡住宋玉珂的臉,貪進她口中。


    「……等哪一天能騙過我,才行啊。」


    還沒徹底迴神的宋玉珂嚐到了微微鹹濕的氣息,意識到是什麽後,臉瞬間漲得通紅,下意識甩手把柳山青的手打開。


    「有病啊你...」


    這一聲很清脆很響。


    手垂落在一邊,隱隱有發紅的趨勢。柳山青涼涼地看著她,等著她還能罵出什麽來,這種眼神宋玉珂還是有點怵的,後麵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裏,怎麽也發不出了。


    她眨了眨眼睛,拉迴柳山青的手,往自己退間放。


    「山姐.....」


    柳山青幾乎被氣笑,「這就裝不下去了,你怎麽哄騙的她們?」


    這種事和其他事能一樣嗎?


    宋玉珂也隻能在心裏反駁,麵上乖巧搖頭,「山姐,我沒有……我對山姐最是誠心了……」


    柳山青手心潮濕。


    「山姐,不是嗎?」


    宋玉珂的眼睛同燈光重疊的那一瞬間,讓柳山青想起了草口夜色下,紛紛揚揚飛舞的夜光蟲,凝聚成一團小小的光球,飄蕩在波浪般的草海上。


    那是柳山青第一次殺人,她清楚的記得她人還沒草高,拖著一個被她打昏死過去的同齡人,跨過坡底下的成堆屍體,去山坡頂。


    她那個時候不知道杜江蓉為什麽要讓她去坡頂殺人,後來她才明白草口的意義——登頂的路終將背負人命。


    晚上幾乎不會有人願意踏足草口,柳山青將最後一刀送進那人的脖子後,滿手是血的站了很久,她已經不記得那天晚上的風是涼的、還是熱的,隻記得從被屍體翻滾過得草浪中,飛出了成片成團的夜光蟲。


    就和宋玉珂現在眼裏的光一樣,吸引了她很久的注視。


    「山姐?」


    柳山青看著她的眼睛,就想攘奪她。


    第105章 這就是邊口寨子?


    -


    夜臨近,邊口寨子。


    「may姐,元老堂和聯防隊的人都還在外麵守著,你不能在這裏留太久,被人看到了,你想躲迴去也不一定能躲的迴去。」


    甜may靠在巷口的紅磚牆上,警惕地盯著對麵一行破爛攤子,好似每個路過的人都是眼熟的人,又好似都是一麵沒見過的陌生人。


    她根本沒法知道元老堂的人和聯防隊的人什麽時候會在什麽轉角路口裏衝出來抓捕她。


    「阿鳳怎麽樣了?」


    波波扔了煙,點點頭,「好差不多了。」


    年久失修的路燈閃動了一下,甜may把兜裏的錢往外掏了掏,數了數後發現隻有幾張,似乎覺得寒磣又揣了迴去。


    「錢不夠就上我家拿去,幫我照顧好阿鳳。」


    四五步遠的巷子口站著一個大帽簷罩頭的人,灰撲撲的一身衣服上遍布著洗不幹淨的汙漬,風帶過來類似於汽油和塵土的味道,就像置身於夏天時候的停車場。


    「...薑子這人到底靠不靠譜,這幾天她不是天天被人打,就是出去打人,要是惹事招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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