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五條悟一向稱唿長老們為老頭子或者爛橘子。


    長老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催五條悟結婚, 但五條悟並不買帳。他們選的相親對象,要麽不去, 要麽去了就搞黃。讓五條家在各大家族中的聯姻排名降到最低。


    隨著五條悟年紀的增長, 長老們對家主夫人的標準已經從門當戶對,降低到是個女的就行。


    如今, 見到五條悟帶著女朋友迴家, 長老們激動的差點厥過去。


    列祖列宗保佑,家主總算開竅了。


    長老們圍著神原愛紀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和五條悟分手。五條家的男人一經售出,概不退還。


    神原愛紀看著身邊的一堆小老頭, 發現跟五條悟口中迂腐封建的形象並不符合。


    她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笑著攤手,表示跟我沒關係, 我很無辜。


    可以, 這很五條悟。


    隨後五條悟遣散長老們, 牽著神原愛紀的手朝著另一個方向前進。


    「悟,我們這是去哪?」


    「馬上就知道了。」


    兩人經過數條迴廊, 走過一片竹林, 來到一處格外幽靜的小院。


    大門敞開著, 五條悟熟練地抬腳進入,兩人在侍女的牽引下來到一間和室。


    室內瀰漫著藥香和檀香,一名中年美貌貴婦人正坐在窗口盯著窗外發呆,直到侍女的一聲唿叫才迴神。


    「夫人,家主來了。」


    婦人保養得體,五官和五條悟有幾分相似,隻是眼底烏青,臉有倦色。看見五條悟的那一刻,眼睛明亮。


    「小悟。」


    神原愛紀大概猜出了婦人的身份,這時五條悟拉著她在墊子上坐下,介紹兩人。


    「愛醬,這是我母親。母親,她是我的女朋友神原愛紀。」


    神原愛紀彎腰行禮:「夫人,您好。」


    五條慧是五條悟的母親,五條悟三歲前由她教養,三歲後五條悟被家主抱走。


    她隻能每隔一段時間去看望五條悟,或者五條悟來看她。


    五條慧錯過五條悟的不少成長瞬間,今天見到五條悟帶著女朋友迴家,喜不自勝。趕緊叫侍女把早就準備好給未來兒媳的禮物拿出來。


    侍女將禮物擺在神原愛紀麵前,並一件件報名。禮物有價值不菲的古董首飾、禮服還有親手做的護身符。


    「這個附身符小悟也有一個,是當時一起做的。它們是一對兒。」


    神原愛紀鄭重道謝:「夫人,謝謝您。」


    五條慧扶起神原愛紀,近距離的接觸讓她能清晰地看見神原愛紀的麵容,尤其是那雙金色雙瞳。


    「愛紀?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


    盡管不明所以,但神原愛紀還是道:「我在認識悟前,對咒術界的事情並不了解,所以大概不會有和夫人碰麵的機會。」


    五條慧迴到位置上:「抱歉,是我認錯了。」


    「未來兒媳見公婆的流程我不是很懂,不過我剛好在看相冊,要不要一起?」說著將擺在桌麵上的相冊推向神原愛紀的方向。


    神原愛紀求之不得,拉著五條悟一起看。


    這本相冊記錄的都是五條悟一到三歲的照片,五條慧從第一頁開始為他們講解。


    從第一個月開始,每個月都有一套照片,要麽是單人照片要麽是* 雙人或多人照片。


    36套照片,一共1800張照片,看完花了兩個小時。


    相冊的最後一頁是五條悟三歲時拍攝的——五條慧一手牽著五條悟,一手撐傘,頂著漫天大雪笑的很開心。


    五條慧摩挲了一下照片,準備關上相冊時被五條悟叫停。


    「母親,等一下。」


    「怎麽了?」


    五條悟拿過相冊翻到第一頁,將第一頁豎起小心地從粘連的縫隙中分開。一頁變成兩頁,隱藏在中間的一頁上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五條慧抱著剛出生的五條悟麵向鏡頭,笑容溫柔,盡顯母性光輝。


    五條悟指著老照片道:「這本相冊我小時候翻過很多遍,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張照片。」


    五條慧的神色有些慌張,解釋道:「大概是年代過於久遠,所以兩頁粘連在一起了。小悟不說,我都沒有發現。」


    五條悟眯起眼睛,指出五條慧的不對勁:「母親,你在緊張?」


    這張看似普通的照片蘊含多種信息。六眼告訴他,照片中母親的肩頭還有一隻形似貓咪的咒靈。


    咒靈無法被拍到,如果不是他有六眼,能得到這張照片成型時的信息。


    他也不會相信這隻咒靈居然在五條家來去自如,不曾被人發現。而且看起來還跟母親的關係很好。


    「母親,不解釋一下嘛?這明明是詛咒啊。」


    五條家倒是圈養不少詛咒提供給族人訓練,但誰會讓圈養詛咒接觸剛出生的六眼?


    五條家幾百年沒出六眼了,這個時候的六眼就是寶貝疙瘩,別說詛咒了,任何有危險的東西都會被消滅。


    五條慧自知瞞不過五條悟,嘆息一聲將故事緩緩到來。


    「這得從我懷上你說起……」


    1989年,身懷六甲的五條慧聽聞某座山中的寺廟十分靈驗,於是帶著侍女和護衛一同前往。沒想到中了詛咒師的埋伏,侍女和護衛全部死在詛咒師的手中。


    身陷危機的五條慧將為了腹中的胎兒不斷地禱告——神明大人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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