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看著四不像,沒有說話,號令百獸?一元仙?旁邊的龍據說天賦不好都是真仙呢。然後她就看向那條被叫做黃龍的黃色的龍。「誒?你不是真仙嗎?怎麽變成元仙了?」


    黃龍苦澀一笑,「天地碎裂的時候,感覺整片天地都壓到了我身上,靈力都沒辦法運轉了,都有種骨骼被碾碎的錯覺。」


    四不像點頭,「始麒麟說這是業障纏身,原本三族都有阻擋業障的靈物至寶之類的,天地破碎後,這些東西無一例外地破碎失效了,天地碎裂的業障和先前三族的業障成倍地壓到了三族身上,龍族鎮壓海眼也好,鳳族鎮守不死火山也好包括麒麟族鎮守洪荒地脈,都隻能換得三族獲得勉強存續。三族後期怎麽辦,會有怎樣的更嚴重的後果,他們也不知道。」


    黃龍搖頭,表示並不知道這些,「我和父親、祖龍的關係並不算好,祖龍並不缺我這個兒子,和麒麟族類似,龍族近幾元會誕下的龍蛋天賦都不算太好,絕大多數都沒有被孵化,我算個意外,負責占卜的長老說我的氣運有些奇怪,但卻是那批龍蛋中氣運最佳的,所以祖龍決定把我孵化出來,孵出來之後,才發現我天賦差勁,而且看起來都不像個純龍族,因為我並不贊同和鳳族、麒麟族產生矛盾,幾次之後,我就被放棄了。我就再也不知道龍族後來的事情了,直到龍族那次號召族人.......我不想去,也不想他們去,可我什麽都做不了,然後我就出來散心,看到條鯈魚想緩解下心情,就......」


    嗯,後麵的事情平安就知道了,這條龍被抓了。但,好吧,平安確實不太在意黃龍的故事。她和通天離家出走十次,至少有六次是去東海,龍族的事兒,海裏都知道,不算啥秘密。她更好奇四不像口中的事情。


    「四不像,你說三族都有阻擋業障的東西,這代表著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產生業障,又怎麽會做那些產生業障的事情,又怎麽會去打碎洪荒呢?」


    四不像沉吟良久,「可能是先前太順了?」


    「不隻,」黃龍打斷他,「最開始龍族還是有不同的聲音的,祖龍也會聽,三族的關係也沒有後來那麽僵硬的。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整個龍族都變得激進、憤慨,和其他兩族的一點小摩擦都會被鬧大,龍族內也隻能聽到一種聲音了,然後等見了血,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的意思是最開始三族的摩擦並沒有見血嗎?」四不像的聲音中帶著說不出來的味道。


    「不、不是,三族最開始鬧摩擦也會見血,但是,事後三族會追根溯源,真正不占理的一方會主動道歉的。但是後來就不是這樣了,就這幾個元會,一點小摩擦他們都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對方,然後把事情鬧大。他們後來打起來的原因甚至可能是因為一方看了另一方一眼!」為了說明這件事的荒唐,黃龍舉了個例子。


    四不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平安疑惑地問黃龍:「按你所說,你應該是這幾個元會出生的,怎麽會知道以前的事情啊?」


    黃龍往水麵下縮了縮,「我、我母親告訴我的,她了解這些事情。」


    看他說的不清不楚的,平安正想追問,四不像卻開了口,「這事兒不對勁。」


    平安和黃龍齊齊看向他,眼神一個比一個清澈,裏麵滿滿的好奇。四不像有些想笑,好在他忍住了。


    「聽黃龍兄的描述,龍族後裔出問題的時間和麒麟族類似,如果我所料不錯,鳳族在相同時間應該也出現了類似的問題,隻是鳳族的包容性強,這件事情沒有被鳳族重視。」


    平安忍不住插嘴,「鳳族最強的天賦是涅槃,那這次大戰中,有多少鳳凰涅槃過?」


    平安大戰之前便陷入沉睡,正正好好睡過了整個大戰過程,黃龍和四不像卻是見過戰後戰場的,也從倖存生靈口中聽到過零星的大戰過程。沒有從任何生靈口中聽到過有鳳凰涅槃。


    黃龍和四不像兩隻齊齊打了個寒戰。


    「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平安喃喃,她直覺認為有地方不對勁,卻想不出來。「對了,四不像你剛剛說哪兒不對勁?」


    「聽黃龍兄一說,我隱約想起還沒破殼時聽到的族中老人的閑談,麒麟族似乎也是在近幾個元會業障猛增的。三族血脈降級還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業障猛增卻是一個極快的速度。不合常理!


    「而且,洪荒那麽大。實力強橫的真的隻有龍鳳三族嗎?」


    四不像的意思是,洪荒中還有太乙金仙甚至大羅金仙的生靈不被萬物所知,洪荒生靈肯定不可能,三清就是洪荒生靈天花板,那就隻可能是非洪荒生靈......「嘶」平安痛嘶一聲,感覺頭疼,腦中思緒下意識清空,這才感覺好一些。


    「四不像兄的意思是背後有生靈在推動?」黃龍沒任何反應,順著四不像的話語思考。


    「隻是猜測!」


    「別猜了,目前和我們沒關係!」平安的聲音莫名有些清淡,略有些冷漠。她揉著額頭,看不清表情。「木材給你拿過來了,四不像,你自己給自己搭個窩吧。我有些困了。」語畢,轉身而去。


    徒留四不像和黃龍麵麵相覷。


    【??作者有話說】


    四不像、黃龍:我們說錯什麽了嗎?


    第5章 黃中李


    ◎欺負樹了誒這人◎


    「唉!」平安坐在房頂上,目光無神地看著遠方,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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