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厲言做事並不是像他的職業那樣循規蹈矩,否則他就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宋子斌給帶到郊區來,這裏沒有人會打擾他解決事情。


    「原來我也是有暴力基因的。」韓厲言自言自語,看著靠著樹幹昏迷著的宋子斌,想著怎麽處置他。


    在等待宋子斌清醒過來的時間裏,韓厲言點燃了一支煙,坐在自己的車前蓋上思考著。


    其實他原以為可以一直對楚念保持距離,但是在因為楚爺爺的安排下,他開始在遠處觀察楚念的生活時,他就覺得楚念也許並不是想像中的那種女人。


    如果她是一個黑幫的主事人,那她應該很冷血,絲毫不手軟,甚至是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然後有著雜亂的私生活。


    但是他錯了,他在和楚念同住之前,其實已經觀察了楚念三個月,在他詳細的記錄中,他總結出了楚念太多的優點,雖然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的行為太過海派,但是卻不影響她的心地善良。


    她可以為了一個流浪的老婦人親自跑去買飯,為老人家安排吃住;她也可以為了保護被危險波及的小孩子,被磚頭砸到頭破血流;而且,她還會在接受了無數的壓力後,依然自信的笑著,解決著事情。


    但在同時他也看到了她的痛苦,深深壓抑在心底的陰影,失去了父母,要接受一切不合理的安排,要堅強的麵對她生命受到的威脅。


    即使是這樣堅強的自己,在幾年前父親因黑幫火拚而誤傷去世的時候,他的情緒也瀕臨崩潰,所以才會長時間的酗酒,直到自己在酒吧強吻了楚念,才得到了楚爺爺的幫助,也按照楚爺爺提出的條件和楚念結婚了。


    可是,楚念麵對一切也隻是一直表現堅強,也正因為如此,韓厲言知道自己很想要保護她,莫名的,就是有這樣的衝動。


    「哪個混蛋砸了我的頭?」宋子斌清醒了,還不知道自己打擾了韓厲言的沉思,嘴裏嘟嚷著罵人。


    韓厲言把煙蒂丟在地上,然後仔細的踩滅,然後他才走到宋子斌的麵前。


    「你是誰?」宋子斌看著眼前神色冷漠,但是周身散發著怒氣的男人時,他知道對方來意不善。


    「想用拳頭問候你的人。」韓厲言嘲諷的揚了揚嘴角。


    「啊……」宋子斌沒等迴神,鼻血已經流了下來。


    於是這樣的慘叫聲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之後是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原地隻留下一個被揍成豬頭的男人,看起來慘不忍睹。


    楚念原本是和陸初辰說好了去查看一些帳目,但是突然間她的心情很低落,所以轉了方向盤又開迴了別墅,發現韓厲言居然沒有在家,突然一陣失落,隨即有覺得自己真的是矛盾,難道她還等著韓厲言要來安慰幾句什麽嗎?


    目光掃過酒櫃,楚念拿了高腳杯和一瓶年份很久的紅酒走到寵物房,然後落寞的坐在地毯上,是那種毫不客氣的霸占,而大狗咖啡居然安靜的把位置讓出來,然後乖乖的趴在那裏看著她,似乎感應到了楚念的憂傷。


    「我知道我現在的作法很喬,但是我對你說心裏話應該是最安全的。」楚念開始對著一隻大狗說話,至少它不會泄露給別人聽。


    「嗚……」咖啡出乎意料的迴應了一聲。


    不過因為它的毛發太濃密,所以楚念看不到它的眼神,但還是覺得這隻狗真的是太聰明了。


    「你知道嗎?你真的比韓厲言溫柔多了,更真不像是那麽毒舌的人養的寵物。」楚念抱怨了幾句之後,又換了說法,「其實韓厲言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雖然好像在扮演壞人,卻總是能替別人考慮問題。」


    給自己倒了一杯滿滿的酒,準備邊喝邊吐露心事,這樣的機會不多的,她已經習慣了從來不對任何一人說她的喜怒哀樂。


    「楚念,你真是一個倒楣鬼,怎麽什麽事情到了你這裏,隻會變的越來越糟呢?總是做著女人不會做的事情,好不容易有個覺得有好感的學長,卻還是一個混蛋,完全的大混蛋!」楚念越說越氣,她有時候就是妄想自己會得到平凡女人想要的生活,現在的大口喝酒是想把自己早一點灌醉。


    如果有人一個禮拜前告訴她,她會見識到宋子斌的真麵目,她肯定不會相信,更別提她現在會對韓厲言有好感了。


    越是想否定什麽,楚念就是越是覺得自己心底的慌亂,韓厲言這三個字每次閃現在腦海裏,她就能想到他略帶嘲諷的表情,但是卻是不會虛偽的男人。


    「韓厲言,你真是個危險物品。」楚念這麽說著,是想為自己提醒一下,不要陷入一種不該觸碰的感情漩渦。


    她現在隻是偶爾發作的脆弱,並不能因為這樣,就像白癡一樣覺得每個男人都是好的,尤其當那個男人是韓厲言時,她就更要保持理智。


    門外的男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他要不是迴來的及時,怎麽能聽到楚念這麽精彩的內心獨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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