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很認真的停下自己的動作,然後默默注視韓厲言半分鍾,已經夠久了,她才開了口,字正腔圓的一句話:「你是在開玩笑嗎?」


    韓厲言也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說的是實話,的確是我跟楚爺爺要求,離婚期限再推延三個月。」


    「韓厲言,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真的不怎麽好,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我手中有餐刀的時候說這麽敏感的話題。」楚念冷冷地笑了,雖然是一口可愛的小白牙,但是卻突顯了她此刻的咬牙切齒。


    「楚念,我們已經浪費了三年的時間,並不差這三個月吧?」韓厲言說的是自己心底的實話。


    「你……」她差點氣的昏厥,什麽叫不差這三個月?「你這是在打斷我追求幸福的路,是不道德的,是……可惡的!」楚念是有理智的,不然她早就把楚幫給弄垮了,所以她隻是靜靜的放下刀叉,而不是把它們插在韓厲言的肩膀。


    「幸福?」他皺著眉頭,「你是說那個像白斬雞一樣的男人?還是你認為很多男人都能接受打打殺殺的生活?」


    「你不能這麽稱唿我的學長,而且現在的黑道並不是隻有打殺好嗎?」楚念是承認學長和韓厲言這樣的男人比瘦弱了一些,但是也不至於被形容到慘絕人寰吧?


    「我抱歉,收迴剛才的話,其實我隻是尊重楚爺爺的意見。」撇了撇嘴角,韓厲言的道歉毫無誠意。


    楚念無力的聳了聳肩,她知道想把爺爺說得動是難於上青天,但是也沒必要被韓厲言奚落就對了。


    「韓厲言,你不會像我想的這麽幼稚吧?」楚念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恍然大悟,難不成這臭律師真的無聊到那個程度?


    「你說對了。」先是挑眉,手指劃過酒杯,韓厲言點頭。


    他承認了!楚念不敢相信韓厲言居然肯承認自己幼稚,那她還能說些什麽?


    「要不要繼續打賭?」韓厲言自然的遞過一塊餐巾,讓她自己擦一下唇邊。


    下意識的接過餐巾,呆呆的擦了擦嘴角,楚念的思緒都在那句打賭上,她還有什麽好賭的?


    「我賭你的學長,是個混蛋。」韓厲言說完,瞟了一眼她的餐刀,萬一它飛過來,他還有機會去躲。


    果然剛覺得他好一點,他就曝露嘴巴毒的缺點了,楚念被氣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先聽我的條件,跟我打這個賭,我就幫你把這個傷人案件給結束了。」他說的條件很有誘惑力。


    「你為了什麽?」楚念不理解。


    「如果你的學長是個混蛋,你得保證讓我揍他一拳,如果我輸了,以後楚幫的所有關於法律方麵的問題,我全部接下來,免費的。」韓厲言讓自己的條件高到一定的程度。


    「韓厲言,你快要失業了嗎?不然怎麽會這麽閑?」楚念想不到這對韓厲言有什麽利益,就為了揍她暗戀的學長一拳?更何況她相信學長的人品,最後輸的隻能是他。


    「你可以當我是……嫉妒?何況你應該很堅定的相信你學長的人品才對。」


    「不對,還是哪裏不對,你在算計我吧?」楚念不是笨蛋,她就是覺得有陰謀的味道。


    「我用我的職業道德發誓。」


    「如果我不賭呢?」她想聽聽如果不同意會是什麽後果。


    韓厲言清了清嗓子,恢複了職業化的表情,「因為之前的打賭我贏了,你若是不同意這個的話,就要楚幫失去兩條街區的地盤,然後接下來的三個月,我會做些更討厭的事情。」


    還有更討厭的事情?也就是說他之前都表現的是很好的一麵?


    楚念瞪著他,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一分鍾後,海派的一拍桌子,「我賭了!」


    之後的幾天楚念都在忐忑,因為她不知道韓厲言到底要做什麽,可是一直都沒有見到他有什麽其他的小動作,每日都看著他煮咖啡坐在電腦前整理資料,想來也許是他也覺得那個打賭太過無聊而忘在腦後了吧。


    但是有些事情卻在改變,就像是她會習慣在睡前喝到一碗他煮的湯,雖然稱唿那為「愛心湯」會顯得很不妥,但是她的確喜歡那味道;還有她喜歡幫大狗咖啡洗澡,然後看著它淩亂的抖著水大笑,韓厲言則會在一旁靜靜的注視著她。


    就像她現在煮了一壺柚子茶,坐在茶幾邊看書,別提有多愜意了,除了身邊多了一個礙眼的男人。


    「你應該是很忙的吧?」楚念終於再也忍受不了韓厲言的目光,想問問他到底是想做什麽。


    「不會,我最近基本在半休假。」韓厲言一邊迴答一邊把目光轉到手機上,然後看著一通簡訊皺起了眉頭。


    休假?楚念撇撇嘴,真是大牌律師,可以隨時安排自己的休息時間,不像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沒有什麽所謂的休息。


    「那你就去真正的休假吧,出國散心什麽都好,隻要不在這裏耽誤我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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