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油傑含糊的嗯了一聲,身體緊緊地依偎在你身旁。


    小五條悟腦袋蹭了蹭你的手臂,顯然是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白色的轎車飛馳而來,雅美打開車門,好奇地問:「迴高專嗎?」


    你看了一下現在的天色,有些無奈地說:「先迴去吧。」


    正打算和前麵一樣把這兩個傢夥塞進車後座,誰知道兩個都緊緊拽著你的衣角不願意鬆開,沒辦法你隻能一起坐在後座。


    雅美通過後視鏡看著兩個小男孩靠著少女睡得正香,輕聲開口:「我還以為小彌會把他們送迴去呢。」


    「原本是想的。」你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掃過一左一右的兩個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麽心就突然軟了。


    或許是想到以後不會再見麵了,耐心都不知不覺多了起來。


    「媽媽...我不是壞孩子...媽媽...」小夏油傑在夢囈中低語,連帶著平靜的睡容也不自覺地露出了些許困擾。


    你輕輕地皺了皺眉,手指尖輕撫過他的眉間。


    好似察覺到安心的氣息,小傢夥無意識的蹭了蹭你的指尖,皺著的小臉逐漸舒緩起來。


    你:「去車站。」


    冬天的鄉下夜晚總比城市裏更加寒冷,缺乏都市繁華夜生活的這裏,家家戶戶都早早休息。


    夏油夫妻自然也不例外,當夏油父親洗漱完畢準備就寢時,旁邊的妻子突然激動地坐起,「阿娜達!!!快去開門!!」


    能讓通常冷靜的妻子如此激動的事情,夏油父立刻聯想到什麽,他都沒來得及穿外套和鞋就跑下樓去開門。


    夜風寒涼,冷風刺骨,門一開,兩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夏油父瞥見同樣沒有穿外套的妻子,關切地說:「鬱子,我在這兒就行,你先迴樓上加件衣服吧。」


    但夏油鬱子搖了搖頭,即便凍得直搓手臂,也不願意離開。


    夏油直也嘆了口氣,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說實話他也不願意離開半步。


    鄉下並沒有路燈一說,索性今晚的月光不錯,你抱著兩個小傢夥也是有驚無險的走到了夏油宅子麵前,那明黃色的燈光在夜色中異常顯眼,你抬頭便見到兩位嘴唇泛白、手持提燈的中年夫婦。


    「...學校...嗎?」小夏油傑揉了揉眼睛,抬起睡眼惺忪的臉蛋,含糊地問了句。


    夏油鬱子猛的一愣,光掃過揉著眼睛的黑頭髮小孩,作為母親,即便時光已久遠,孩子年幼的麵容依舊牢牢刻在腦海中。


    她情不自禁輕聲唿喚:「小傑?」


    「...媽媽?」小夏油傑還有點困,哪怕聽到熟悉的聲音,依舊是腦袋點了點慢一拍才轉向她。


    夏油直也愣愣的,顯然沒想到小時候的兒子突然出現在麵前。


    你把小傑放下來,夏油鬱子立刻蹲下身,緊緊的抱起自己的孩子,如同獲得失而復得的珍寶,熟練的輕拍著他的後背,溫柔地哼唱起兒歌。


    小夏油傑在輕柔熟悉的歌聲中,又慢慢的合上了眼。


    你跟在他們後麵進去,垂眸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睛的小五條悟,帶著一絲笑意問道:「怎麽?你也想聽兒歌?」


    小五條悟漂亮的藍色大眼睛閃了閃,視線從前麵哄兒子睡覺的婦人身上收迴,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地說:「要。」


    「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可以自己哄自己了。」你手賤的捏了捏他的臉蛋。


    「我不會兒歌。」小五條悟神色認真。


    作為一出生就被抱到前院撫養,他並沒有見過自己名義上的母親。


    因為一出生就被掛上懸賞和擁有六眼的特殊情況,圍繞在他周圍的主要是護衛,即便是侍女也需經過嚴格的審查。


    你沒有說什麽,把他的臉蛋當橡皮泥玩,在他逐漸不爽的神情裏輕快地說:「等會睡覺給你唱吧。」


    「不許騙人。」小五條悟輕哼了一聲,然然把手圍繞上你的脖子,和小貓一樣眷戀的蹭了蹭你的指尖。


    房間裏,你注視著那位忙碌的身影,終於忍不住開口:「鬱子...夏油夫人,你去睡覺吧,這我自己可以弄。」


    夏油鬱子今天的心情格外愉悅,對於兒子變小的事情初時還有些擔憂,但是在知道過幾天就會恢復後隻剩下純粹的喜悅。


    她手腳利索的把被子攤開,開心地說:「已經收拾好了,這被子是全新的,房間我們定時都有打掃的。」


    待她哼唱著小曲離開後,小五條悟才脫掉身上的毛絨外套,踮起腳尖去夠櫃子上的新毛巾,看情況是打算去洗澡。


    你盤腿坐在地板上,唇角不自覺的彎起,打趣道:「需要我幫忙嗎?」


    小五條悟臉蹭的一下紅了,瞪著你惱羞成怒道:「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考慮到小傢夥現在那奇怪的自尊心,你確定他已經穿好衣服後,才進去給他吹頭髮,直到他上床鑽進被窩裏你才起身去洗漱。


    習慣性頂著濕漉漉的髮絲出來,視線掃過床上的小鼓包,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無奈的又返迴浴室插上吹風機。


    小五條悟:「給我唱歌。」


    他躺在被子裏,那雙清澈的藍眼睛緊緊盯著你。


    你小小地打了個哈切,順勢躺下,用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輕撫他的背部,手掌有節奏的輕拍著。


    .....row, row, row your boat,


    gently down the stream.


    merrily, merrily, merrily, merr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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