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兒,你去把村長請過來。”蘇氏對著李江說道。


    李江得了自家娘的吩咐後,便匆匆趕往村長家,心中滿是對分家的期待。


    村長李慶德,是村裏德高望重的長者,他的一言一行都影響著整個村莊的風氣。李坤到達村長家時,李慶德正坐在院子裏,手捧一本泛黃的古籍,陽光照在他溝壑縱橫的臉上,顯得格外慈祥而莊重。


    “村長,我娘讓我來請您去主持我們家分家的事。”李江恭敬地行禮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李慶德抬頭,看了李江一眼,隨即放下手中的書,緩緩站起身。“分家?你娘還在呢,分什麽家?”他的語氣中既有威嚴,又夾雜著一絲不解。


    路上,李慶德聽著李江講敘述家中的情況,尤其是聽到李江埋怨三房白吃白喝的時候,不禁歎了口氣。他深知蘇氏的為人,自私自利不說,還偏心的很。


    抵達李家,院內已聚集了幾位族中的長輩,他們或坐或站,臉上都掛著複雜的表情。李慶德步入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仿佛他的到來,就是這場分家風波的最終裁決者。


    “大家夥兒都在啊,看來今天這事兒不小。”李慶德環視一周,聲音不高,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聽李江說、你們想分家,是吧?”


    蘇氏聞言,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村長,我們家的情況您也清楚,自從李山走了之後,三房就沒再沒有交過公中錢給我,我不可能再讓大房二房白白養著他們。”


    白氏聞言,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娘,您說的這是什麽話,不說我們山哥還在的時候打獵換來的銀子全部交給了中公,我們是一分沒留,山哥走了以後,我也是每天沒日沒夜的幹活,生怕拖累了這個家,家裏一日三餐基本也是我包的,方兒和琳琳才六歲就每天幫著家裏打豬草喂雞喂豬,我們怎麽就白吃白喝了。”說完,白氏眼淚開始劈裏啪啦的往下流。


    “白氏,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你們當初能答應趙家的婚事,也不會有現在分家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你們的錯,這家我是分定了。”


    “好了,都別吵了!”李慶德大聲嗬斥道,“蘇氏,你說三房白吃白喝,可據我所知,白氏每天下地幹活,孩子們也都幫忙做事,怎麽能說是白吃白喝呢?再說了,一家人理應相互扶持,現在李山不在了,你更應該照顧他們孤兒寡母才是。”


    蘇氏被說得啞口無言,但仍然不甘心地道:“想讓我養著他們,門都沒有,今天必須把家分了。”


    “分家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分得公平。”李慶德沉思片刻道,“家裏的田地、房屋、牲畜都要平分,不能有人吃虧。還有,以後各房自負盈虧,再也不許找借口推脫責任。”


    聽了李慶德的話,蘇氏和大房二房都不幹了,但礙於村長和族老們都在,大房二房是一句話都沒敢說,蘇氏卻不同,她覺得自己歲數放在那,在村長和族老麵前也是能說得上話的,她覺得村長這是在偏袒三房,“村長,您這分明就是偏向他們三房,憑什麽家裏的東西都要平分?”


    李慶德皺眉道:“蘇氏,你別胡攪蠻纏,我這是按照規矩辦事。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麽多?”


    蘇氏冷哼一聲,“既然您要公平,那行,這房子我和大房二房不要了,都給三房吧,我們去村東頭的茅草屋住。”


    李慶德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房子平分,大房二房三房還是住在原來的屋子裏。”


    “不行,江兒和大春馬上到娶妻的年紀了,三房現在住的房子要空出來給他們當婚房用,三房一家住到村東頭的茅草屋去。”


    白氏聽了蘇氏的話,直接大聲說道:“娘,村東頭的老屋都多少年沒人住了,那房子四處漏風,根本沒法住人。”蘇氏卻不理會她,轉頭對李慶德說:“村長,您看這樣安排可行?”李慶德沉吟片刻,“村東頭的老屋確實年久失修,但眼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白氏,不如你們先湊合一下,等以後有條件了再蓋新房。”白氏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一旁的李小小拉住。


    李小小小聲道:“娘,算了,我們住哪兒都行。”白氏看著懂事的女兒,心中一陣酸楚。


    李慶德見狀,便道:“那就這麽決定了。大房和二房還住現在的房子,三房搬到村東頭的老屋。明天就開始搬家吧。”說完,他看向蘇氏,“蘇氏,既然房子已經分好了,那接下來就分家裏的田地和牲畜等。”


    “家裏良田一共八畝,中等田四畝,開墾的荒地兩畝,豬一頭,母雞三隻,公雞一隻,糙米還有一百斤左右。”蘇氏接著說道:“村長,這田地大房和二房自然是要多分一些的,畢竟以後江兒和大春娶媳婦都得花錢。至於三房,就分那兩畝荒地和一隻公雞好了。”


    白氏聽了蘇氏的分配,氣得渾身發抖,“娘,您這也太過分了,那兩畝荒地根本種不出什麽莊稼,我們一家四口以後可怎麽生活?”蘇氏卻不為所動,“這是分家,當然要按勞力分配。你們三房沒有男人,自然要少分一些。”


    李慶德忍不住開口道:“蘇氏,你這樣分配不公平。三房李山雖然不在了,但還有李方。我看這樣,良田每家兩畝,蘇氏單獨算一家,中等田每家一畝,豬就歸大房二房,荒地還是歸三房。母雞你們三家各一隻,公雞歸三房。糙米你們就按人頭平分,你們看這樣如何?”


    大房和二房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知道村長是在盡量公平分配,便不再吭聲。蘇氏見眾人都沒有意見,隻好勉強同意。


    但隨即想到三房分出去後,給自己的贍養錢可不能少,便對村長說道:“村長,你看我老都老了,以後就由大房和二房輪流贍養一個月,三房就不用輪了,他們隻要每年給我二百文的贍養費就可以。”


    李慶德看向白氏,“白氏,你覺得怎麽樣?”白氏咬了咬牙,“娘,我們三房願意給這個贍養費,但我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能不能等我們賺了銀子再給?”


    蘇氏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不行,必須一次性給清。”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小小說話了,“奶,我們可以寫欠條,保證三年內還清。”


    “既然沒錢,那今年的錢就拿那隻公雞抵好了。”蘇氏據理力爭。


    李小小沒想到蘇氏能那麽不講理。李慶德聽到蘇氏的話,也覺得這老婦太難說話了,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過多插手,最後,在蘇氏的堅持下,三房唯一分得的一隻公雞也落入了蘇氏手中。


    就這樣,分家的事宜終於敲定。村長拿出筆墨紙硯寫好五份分家文書,蘇氏、李江、李仁和三房的李方分別在上麵按了手印,蘇氏和三房各執一份,村長拿了一份留底。在村長和族老們的見證下,李家分家的事情總算是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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