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記得注意某一段的特殊標點符號哦~】


    白夜眼眸微垂,他那雙深邃如夜的黑色眸子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其中蘊含著一抹無法言說的悲傷。


    然而,也不過是在眨眼間。


    當他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底深處的那一絲痛苦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一直以來,白夜都是那種極其善於隱匿自身情感的人。


    呃……


    又或者該說……


    他以前是那種很擅長扮演,一直在努力去扮演一個“正常人”這種角色。


    ………之類的?


    無論內心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和痛楚,他總是能夠以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出現在他人麵前。


    就像從『詭域』迴歸現實世界後的那段時間———


    從『詭域』迴歸現實世界後,白夜的記憶就一直停留在〖她〗在自己溫暖懷抱中漸漸失去生命氣息的那一刹那。


    當時的場景仿佛電影畫麵般不斷在白夜的腦海裏重複播放:


    〖她〗那淩亂的發絲、逐漸失去生機變得蒼白的麵容、緊閉的雙眼以及那順著臉頰緩緩流下的眼淚……


    這一切都深深烙印在白夜的靈魂深處,揮之不去。


    隨著精神支柱的驟然崩塌,曾經在『詭域』內所經曆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一遍遍迴放,絕望與崩潰充斥著他的內心。


    長期置身於『詭域』那樣惡劣環境下所帶來的精神磨損,再加上〖她〗的死亡,這無疑使得白夜原本就有些不太穩定的精神狀態更是雪上加霜。


    後麵在自己妹妹和青梅竹馬墨璃的悉心照料下,白夜那飽受折磨的精神狀態終於逐漸迴歸到了所謂的『正常』範疇之內。


    然而,即便是這樣,當時他的精神狀況實際上仍遠遠無法用普通正常人的標準來加以衡量和評判。


    而他的妹妹更是在那段時間幾乎將她自己全部精力都傾注在了他身上。


    大學的課程全都以此為理由而請假在家陪著他。


    離譜的是在那段時間學校那邊居然真的批了她的假條?!


    (其實吧,人家學不學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大學的所有課程她在高一就學會了,跳級去白夜所在的大學隻是單純的想待在自己哥哥身邊……)


    白夜提及時她便美其名曰,說是妹妹出於對白夜這位兄長身心健康的擔憂。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


    無論白夜走到哪裏、做些什麽。


    妹妹那雙明亮的眼睛總是如影隨形地跟隨著他,密切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或情緒波動。


    尤其是到了夜晚,當萬籟俱寂,人們紛紛進入甜美的夢鄉時,白夜的妹妹依舊不肯有絲毫鬆懈。


    她一定要緊緊抱住白夜才能安心入睡,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確保他不會在黑暗中悄然滑向崩潰的深淵。


    這種近乎癡迷的關切,雖然出自真心,但卻也給白夜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和困擾。


    然而,白夜心裏非常清楚,自己這個兄控妹妹對他的關懷可謂是無微不至。


    麵對如此,他實在不忍心拒絕妹妹的好意,同時又害怕因為自己的反應不當而讓自己妹妹更加擔心。


    更為重要的是,白夜不得不時刻警惕,努力避免那些可能引發尷尬局麵的情況出現。


    譬如像傳說中的“德國骨科”之類的事情……


    畢竟,兄妹之間的感情應當是純潔無瑕且溫暖人心的口牙!


    從那個時候起,為了自己妹妹的學業,以及不想再讓她們擔心,白夜便默默地開始學習並嚐試掌握一種能夠巧妙掩飾自身真實情感的技巧———


    偽裝。


    通過不斷地摸索與實踐,白夜漸漸地學會了如何將內心的負麵情緒隱藏於平靜如水的外表之下,讓人難以窺探其真正的心境。


    之後,就像是給自己戴上了一副名為『正常人』的麵具,將自己真實的一麵隱藏得無影無蹤。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從一開始的「非正常」逐漸向著『正常』改變。


    後經過自己妹妹的一些“暗中觀察”,這才同意自己哥哥重新迴歸社會。


    (雖然她本人有些不太情願就是了,甚至在白夜提出想要迴歸社會這件事時,腦海深處曾一度閃過把白夜關小黑屋裏待一輩子之類的念頭……)


    直到如今,白夜才完全從『正常』的門檻中跨越,真正踏入了所謂的〖正常?〗這一行列。


    當然,重新變迴『正常』的前提是沒有觸發什麽關鍵詞。


    就比如剛剛,有關於〖她〗的事,便是其中一個導火索。


    “唿……”


    隨著白夜鬆了口氣,微微垂首。


    下一秒,抬頭。


    他的臉上又再度泛起了平日裏胡桃所熟悉的、帶著幾分欠揍般賤兮兮的笑容。


    隻見他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略帶狡黠與調侃的弧度,然後將目光轉向身側的胡桃,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開口道,


    “誒,胡桃,我發現了一件事~”


    “什麽?”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你真稱得上是話題終結者。”


    “?”


    胡桃聞言,先是一怔,如紫玉般的眼眸瞬間睜大。


    緊接著,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般,滿臉不可置信地反駁道:


    “你胡說,我才沒有!”


    看著眼前胡桃那張因為生氣而變得氣鼓鼓的小臉,以及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裏滿含的不滿和倔強,白夜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之感。


    真是的,他原本一開始隻是打算緩解一下這尷尬的場麵來著,結果現在怎麽越整越尷尬了啊……


    “咳咳,先不提那個了,咱們還是聊聊這次的事吧。”白夜在輕咳兩聲後說道。


    隻見他話音剛落,便抬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隻一瞬間———


    白夜本人連同胡桃一起,眨眼間就分別出現在了原本屬於小由紀和慈姐所處的位置之上。


    與此同時,慈姐卻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般,毫無征兆地被調換到了白夜之前所坐之處。


    “誒?誒?白夜君?這……?”


    慈姐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白夜和胡桃,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懵圈。


    然而,麵對慈姐如此驚訝的反應,白夜卻是顯得十分淡定從容,他嘴角微微上揚,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嘛~慈姐就別在意這些細節啦~”


    “報告呢~多少要有點儀式感不是?”


    聽到這話,慈姐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倒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呢。”


    相比之下,胡桃可沒有像慈姐那般感到震驚。


    畢竟,她早就習慣了日常被白夜帶著到處瞬移、閃來閃去的日子。


    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空間轉換,她已然產生了免疫力。


    不過,盡管如此,胡桃還是忍不住嘟囔道:“下次再帶我瞬移的時候,好歹也提前吱一聲。”


    “吱。”


    “?”


    下一秒,不等胡桃反應過來,二人位置再次瞬間互換。


    “聽你的,我剛吱了一聲。”


    “………”


    “誒嘿~”


    胡桃無力吐槽,隻得用一副想要刀人的眼神盯著他。


    白夜嘴角微揚,無視胡桃那明顯想要刀人的目光,慢條斯理地將自己鼻梁上那副酷拽的墨鏡戴好。


    然後又像變戲法一樣,右手輕輕一揮,竟從儲物空間裏又掏出了一副一模一樣的墨鏡來。


    白夜麵帶微笑,二話不說便伸手將這副墨鏡往胡桃臉上戴去。


    “等下,你幹嘛?!我才不要戴墨鏡!!!”


    胡桃瞪大雙眼,滿臉驚愕與抗拒,雙手迅速抬起,試圖阻止白夜的舉動。


    然而,白夜卻仿若未聞,依舊我行我素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眼看墨鏡就要完全覆蓋住胡桃的眼睛,胡桃急得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不停地扭動身體想要掙脫白夜的束縛。


    “………”


    白夜見狀,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稍稍壓低了聲音,好心提醒胡桃道:


    〖戴不戴隨你,反正待會兒你就知道我為什麽要給你戴墨鏡了。〗


    說完,白夜也不再強求,將墨鏡放在一邊,自顧自的拿起野餐墊中間的一盒小熊餅幹炫了起來。


    而此時,正坐在三人對麵的慈姐與悠裏,不約而同地將目光交匯在了一起。


    短暫的沉默過後,兩人似乎心有靈犀般微微頷首示意。


    緊接著,隻見慈姐輕緩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抬起頭來,將視線投向了正坐在她麵前的白夜、胡桃以及美紀三人身上。


    “雖然你們都平安迴來了……”


    慈姐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皺起眉頭,臉上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憂慮之色。


    與此同時,坐在慈姐身旁的若狹悠裏則是有些頭疼卻又萬般無奈地用手扶著額頭,接過了慈姐的話,輕聲歎息道,


    “但是這次就已經……”


    盡管沒有明說出來,但胡桃和美紀也能聽出來裏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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