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說了加措懷的不是太子的孩子,太子不可能有孩子的。”


    木清說著小心的看著百裏辰,“是不是不該給他說?”


    這事兒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貿然告訴了索佳,可能並不太好。


    “確實不該衝動告訴他。”百裏辰無奈的看著木清。


    木清泄氣的低下頭,聲音弱弱的:“我不是故意的。”


    百裏辰看她這個樣子嘴角的笑容深了兩分,聲音溫柔了不少:


    “但告訴他也不是什麽壞事。”


    木清這才鬆了口氣,揚著笑臉看著百裏辰。


    “至少索佳肯定不會再針對你父親了。”


    百裏辰說著招了招手,讓木清靠近一些。


    木清靠過去,就聽百裏辰低聲道:


    “這一次應該是皇後和太子想要挑撥我們和索佳的關係,不過他們倒是失算了。”


    誰能想到木清衝動之下居然跑去找索佳算賬去了?


    還順便把太子不能生的秘密也說出去了,這一次皇後和太子虧大了。


    “我知道是皇後和太子了,今天索佳跟我說他沒幹過,我當時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就知道了,


    不過也是我太衝動了,要是聽你的就好了。”木清歎了口氣,有些懊惱,


    “都怪我,太衝動了。”


    百裏辰並沒有覺得木清這一次衝動有什麽不好的,反倒是安慰木清:


    “別想那些,你看著吧,這個索佳可不是什麽好人,眥睚必報,


    他肯定不會放過皇後和太子的。”


    還有一個,索佳護短,首先,別管是不是加措的錯,他肯定會先維護自己的妹妹。


    所以他怎麽可能不把加措受到的委屈從他們的身上討迴來?


    “我沒給你添亂吧?”木清小心翼翼的看著百裏辰。


    百裏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臉嚴肅:


    “知道要給我添麻煩,下次就安靜點兒,不許再這樣任性了。”


    木清趕緊點頭,就差沒有舉手發誓了:“我知道了,肯定不會了。”


    “索佳肯定會派人去查這件事兒的,到時候我會給他個方便的。”


    百裏辰的笑容有些奸詐,“再在背後幫他推波助瀾一下。”


    木清來了興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百裏辰:“你要做什麽?”


    這一次木成海傷成那個自然不能白傷,這個仇還是要討迴來的。


    能看到皇後和太子倒黴,木清別提多興奮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百裏辰不打算告訴木清,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你不知道為好,你要是知道了到時候說漏嘴了就更不好了。”


    木清不滿的撇了撇嘴:“我才不會呢。”


    雖然嘴上說這樣說著,但木清還是乖乖地沒有再問了。


    她也害怕到時候真的說漏嘴了怎麽辦?


    就像今天一樣,一個衝動……


    “皇後和太子這一次做得真狠,你放心吧,肯定都給你討迴來。”


    百裏辰一邊說,一邊把她抱進懷裏,心疼的看著她之前哭紅的雙眼。


    木清正想著找個舒服的位置在他懷裏躺會兒,外麵就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王爺,娘娘,木老爺發熱了。”


    發熱了!


    木清想到包成了木乃伊的木成海,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


    他都成了那個樣子了,這一發熱還不得要了他的老命?


    想到這兒木清一個哆嗦,趕緊拉著百裏辰去看木成海了。


    這一次柳氏沒有嚎了,大概知道百裏辰要來。


    他心裏也害怕百裏辰,三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等著。


    卿子然在裏麵給木成海紮了針出來,正好就感受了一下他們三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木清看卿子然出來趕緊迎了上去:“怎麽樣了?危險嗎?能不能退熱?”


    柳氏也想上去,但看木清上去了就站在旁邊看著,沒有動作,也沒有插話。


    “不怎麽樣,危險,能不能退熱我也不知道。”卿子然語言簡略的一一迴答。


    “什麽意思?”柳氏一聽卿子然的話就著急了,“你的意思老爺他……他活不了了?”


    卿子然無語的看了一眼柳氏:“什麽活不了了,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大娘,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木清說著拉著卿子然繼續問,


    “到底怎麽樣了?你說清楚點兒。”


    “傷的太重了,這高熱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呢。”


    卿子然看了一眼外麵已經黑下來的天空,沉吟道,


    “要是能挺過今晚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要是挺不過去的話我也沒辦法。”


    是死是活,就看今晚了。


    柳氏的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剛想哭就對上了百裏辰冷漠的雙眼。


    柳氏到嘴的話也咽了下去,改成了默默流淚。


    “沒有其他的辦法讓他退燒嗎?紮針?敷藥!或者換個藥方?”


    木清皺著眉頭看著卿子然。


    卿子然搖了搖頭:“他現在哪個樣子,敷藥往哪兒敷啊?


    針我已經紮過了,隔一個時辰我再過來給他紮一針,


    至於換個藥方那不行,用猛藥他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住,現在的方子就是最好的。”


    不管用什麽藥都是要考慮病人的身體狀況來下藥的。


    木成海現在的身體狀況就根本不適合用猛藥。


    “那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百裏辰突然開口。


    卿子然想了一下,笑道:“我覺得除了敷一下冷帕子,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木清有些失落的歎了口氣,認命的讓丫鬟去換水給木成海冷敷。


    今晚是睡不了了,木清和百裏辰就坐在木成海的屋裏盯著。


    小丫鬟正在不停的給木成海冷敷,而柳氏則在旁邊呆呆地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百裏辰看木清沒什麽精神,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


    “睡會兒吧,我在這兒看著,有什麽事兒我會叫你的。”


    木清搖了搖頭,她現在沒什麽精神,可她的腦子卻活躍得不行。


    她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以前的記憶,應該說是原主的記憶,記憶中都是關於木成海的。


    小時候特別模糊的記憶,記憶中的木成海也不是那麽的不待見她,偶爾也會抱抱她。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很少再見麵了,一年也未必能見兩次。


    木成海對她也沒了笑臉,總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她那個時候年紀還小,不知道為什麽,就躲在暗處看著木成海。


    看木成海是如此抱著木婉親近的,她覺得很羨慕,又很失落。


    這種事困讓人窒息,十分不舒服,木清知道,這不是她的感情。


    是原主對這位爹爹的感情,她對木成海的感情十分複雜。


    他們沒有深厚的感情,但她也不希望木成海出事兒。


    “清兒……”百裏辰替她擦掉淚水,聲音溫柔,“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別擔心。”


    木清被他這麽一打擾也迴過神來了,這才發現自己臉上涼涼的,忍不住抬手擦了一下。


    “我知道,我不擔心。”木清笑了笑,擔心木成海的可不是她。


    柳氏在旁邊看著木清這個樣子冷冷一笑:“貓哭耗子,假慈悲!”


    木成海對木清的冷漠她是最清楚的,就這樣木清還能為了木成海哭?


    照她說啊,不過就是裝得罷了,目的自然就是為了騙百裏辰的關心罷了。


    木清壓住百裏辰的手,諷刺道:


    “大娘不是假慈悲?大娘真擔心,就該替我爹受了這份傷痛才是。”


    “我自然巴不得替老爺去承受這份痛苦,能讓老爺減輕一下這份痛苦,我心裏也好受點兒。”


    柳氏說著就拿帕子擦起了淚水。


    木清最佩服的就是這種說哭就哭的人,奧斯卡真是欠她一個小金人。


    百裏辰看著柳氏,突然說道:


    “那我讓人照著木老爺這樣打你一頓,也讓你替木老爺分擔一下這份痛苦好了。”


    柳氏:“!”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木清低下頭笑了起來,百裏辰這一句話可真是神補刀啊!


    看百裏辰要叫人了,柳氏臉都白了:


    “王爺!王爺……我等會兒還要照顧老爺呢!”


    木清控製好自己的表情,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柳氏:


    “大娘,這兒一屋子的丫鬟呢,還怕找不到人伺候嗎?”


    “這怎麽能一樣呢?”柳氏揪著帕子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這下人也有疏忽的時候嘛,而且你爹習慣我照顧他了,


    萬一等會兒沒看到我人的話就不好了,他現在可是受了這麽重的傷!”


    柳氏特地咬重了最後一句,暗示木清不要胡鬧。


    到時候讓木成海更嚴重的話,就是她的不對了。


    “是嗎?”木清歪著頭安靜的看著柳氏,突然說道:


    “可是……大娘你就一直坐在這兒,也沒見你照顧一下我爹啊。”


    說到底柳氏還是閑得慌,要是讓她去照顧,看她還用這個功夫說三道四?


    到處亂說話?


    “我這就去!”柳氏說著就撩起袖子接過了丫鬟手中的帕子。


    百裏辰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娘,你這是何必呢,有下人哪用你親自動手啊?”


    柳氏給木成海敷上冷帕子,笑道:“這下人哪有我細心?”


    木清轉過頭看著百裏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百裏辰卻露出笑臉揉了揉他的頭頂,聲音溫柔,


    “既然木夫人說要照顧木老爺,你們就先下去休息吧。”


    下人忙了一天也累了,聽到百裏辰的話如釋重負,趕緊跑了。


    留下來的柳氏愣住了,都走了?


    讓她一個人做?


    木清看著怪怪的百裏辰忍不住一笑,轉過頭認真地說道:


    “大娘,你對我爹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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