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隻能坐了下來，看著百裏辰下樓去吩咐了幾個人。
“清兒，你別太擔心了。”
董姝兒趕緊安慰木清，歎了口氣，“誰也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麽多人來湊熱鬧。”
百裏鴻趕緊點頭：“對啊，出了這種事兒也不能怪你，你不知道，每年什麽燈會，上元節的時候，人擠人，丟的孩子沒有一百也有九十。”
百裏辰之前在六部打過醬油，對於這些多少知道一點，這會兒說這些也是想要安慰一下木清，沒想到木清更難過。
“我之前沒想到，要知道就應該安排好。”木清說著就要哭起來了。
董姝兒瞪了百裏鴻一眼，趕緊說道：
“沒事兒，下次注意就好了，有中州王出馬，肯定能把人販子抓到的。”
木清點了點頭，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有百裏辰在應該沒問題。
百裏辰沒一會兒就上來了，下麵的吵鬧聲也小了一些。
“人已經抓到了，我讓丹青帶著人去疏通一下街道，放心，沒事兒了。”
百裏辰揉了揉她的頭頂，聲音溫柔。
聽著這話，木清整個人都鬆快了一些：“還好還好。”
要是真的今天在這兒丟了孩子，木清真覺得自己怕是不能安心了。
“是我沒考慮周到，出了今天這種事兒。”
木清多少有些自責，早知道的話她一定多安排點兒人。
百裏辰苦笑：“誰都沒想到的事兒，就是我也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麽多人啊。”
木清因為明智書店和上次詩會，在京中可是有口皆碑，人人誇讚。
就算如此，誰也沒想到今天來這兒湊熱鬧的人居然這麽多啊。
“對，清兒，誰都沒想到的事兒，不要自責。”董姝兒安慰著木清。
百裏鴻也想說話，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還是別說話了，萬一說出不好聽的，他怕被打。
木清的情緒很快就平複了，下麵的街道也沒那麽多人了，木清便和百裏辰去了書店。
陸安不愧是一把好手，書店這會兒人正多呢，可他也安排得僅僅有條，沒有絲毫慌亂。
“王爺王妃怎麽來了？”陸安看到他們就迎了上來。
木清想了一下，這才開口：
“我覺得人太多了也不行，地方就這麽大，很容易混水摸魚不說，也不能讓他們舒服的看書。”
“我也是這樣想的，今天這人……”
陸安說著看向了門口正在排隊的書生，忍不住苦笑，“沒想到這麽多人。”
“所以我想著能不能每天限流。”
木清知道限流或許不太好，但對目前這個小書店而言，限流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陸安倒是有些詫異：“限流？”
“是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覺得這個書店裏麵最多多少人合適？”木清問著陸安。
今天接待這些書生的，多半都是陸安，他肯定比她清楚得多。
陸安想了下：“三百？”
“那就三百，京中本地人憑借籍書可以借走三天，非本地人不能借隻能來這兒看書，
每天三百個號，你做三百個木牌，他們人走了你就把木牌收迴來給下一個人，裏麵最多不能超過三百，其次……”
木清將今天遇到的問題都和陸安討論了一下，最終定下方案。
臨走的時候木清還問了一下百裏辰：“有忽略的嗎？”
百裏辰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木清便不再說了，跟著百裏辰迴到酒樓，也不去管正在吵架的百裏鴻和董姝兒，木清直接問道：
“剛才我看你有些猶豫，你在猶豫什麽？”
百裏辰的猶豫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你看！”百裏辰指了指書店門口蹲著的幾個小孩。
木清看過去，見他們都穿著打了布丁的粗麻衣裳，身上還有些泥。
幾個孩子中最大的看著也才十二三的樣子，小一些的也有七八歲。
“他們怎麽了？”木清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出他們有問題，也不像是壞人啊。
百裏辰對這些更加了解，便和她解釋：
“這些都是些貧苦人家的孩子，他們連認字的機會都沒有。”
不認字，哪怕有免費的書給他們看，他們也不認識。
木清恍然大悟：“你的意思，給他們辦個書院？”
話一出口木清就虛了，老陳已經念叨了好幾次沒錢了，這一次書店的投入可不小，她還要造紙。
要是再辦個書院，估計老陳能氣暈過去，辦個書院的錢可不少。
“是啊，反正不是還有塊地空著嗎？”百裏辰說著指了一下書店後麵那一塊空地。
木清覺得非常可行，反正地方空著也是空著。
“可以栽一些桃樹在書店周圍，隔開書店和書院，等桃花開了，就是文人說的雅，等她結果了還能吃！”木清美好的暢想著。
百裏辰：“……”
“算了，等我的紙出來後賣了錢再說吧。”
木清決定再等等，這會兒和老陳說書院的事兒，她怕氣著老陳。
百裏辰點了點頭也讚成，笑道：
“這書院的事兒你可以去和程大儒請教一下，他肯定懂！要辦個書院也不簡單，需要的東西不少。”
木清覺得雖然不能先告訴老陳，不過可以先規劃規劃，所以隔天就提著東西上門去了。
一如既往的心虛，不過一想到那些可憐的孩子，木清還是壯著膽子去找程大儒去了。
程大儒和陪著木清說了半天話，木清這才醞釀著說自己此行的目的：
“程大儒，昨天我和王爺看到很多孩子不識字，但是也很向往讀書，所以我想著辦個書……辦個學堂。”
木清覺得她要辦的應該不能用書院來說，用學堂兩個字更加的準確。
“哦？”程大儒來了興趣，眉目間帶著笑意，“什麽樣的學堂，說來聽聽。”
木清這會兒也忘了心虛，笑嗬嗬的和程大儒說了起來：
“就是教他們識字的，也用不著教他們太深奧的東西，如果有天賦的話，也可以挑出來我願意資助他們讀書走上仕途。”
最後一句是木清臨時添加的，昨天她和百裏辰商量的並沒有這一條。
不過木清覺得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兒，資助幾個孩子讀書的錢她還是有的。
“王妃娘娘為什麽會想到這上麵？”程大儒目光深邃的看著木清。
木清撓了撓頭，笑道：“昨天我沒注意發那些孩子，還是百裏辰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後來看她們穿著簡陋，估計家裏也貧窮，我覺得，讓他們認字讀書，以後就算不能走仕途，
去做個賬房先生，做個掌櫃夥計之類的也是很不錯的，多少能夠改善他們的家境。”
在這個時代，識字的人都是頂厲害的，能夠去做賬房之類的，那就更厲害了。
反倒是做官的，他們平時接觸不到，對他們更多的是畏懼。
程大儒認真的盯著木清，一雙眼睛好像能夠看透木清內心的想法一般。
木清嚇了一跳，小心的問道：“程大儒怎麽了。”
不會是不願意吧？
“老夫在想，若是娘娘是我程家人就好了。”程大儒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老夫兩個兒子，若是能有娘娘十之一二，老夫也能閉上眼了。”
想到兩個兒子，程大儒忍不住歎氣，才華是有，卻過於迂腐。
木清得到程大儒這樣的誇讚還愣了一下：“我怎麽能和兩位程大人比。”
程大儒笑著搖了搖頭不再提這個，反倒是認真的問木清：“你需要我做什麽？”
“程大儒，我準備把這個學堂辦在書店的後麵，栽桃樹隔開，就是這個教書先生我想暫時請程大儒您去。”
木清說著連忙加了一句，“不會少了程大儒的報酬。”
木清雖然愛錢，卻不會在這方麵吝嗇。
“娘娘能請我，我卻之不恭。”程大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木清嘿嘿笑了兩聲，低聲道：“其實我也有私心。”
程大儒摸著自己的胡子點了點頭：“我知道。”
木清有些石化，這您也知道？我們說的會不會不是同一件事？
“娘娘是怕明年離京，以後有人會趁機搗亂。”程大儒說著笑了笑，聲音溫和，
“娘娘放心，隻要我還活著一日，定不會讓那些人毀了書店一絲一毫。”
木清心中震撼，原本以為程大儒隻不過是隨口應下來，沒想到他居然有如此考量。
“多謝程大儒。”木清真心的和他道謝，笑道，“您叫我清兒就好了，不用那麽客氣。”
木清是最不講規矩的，可是程大儒是最講規矩的人，自然不肯。
木清也沒有強迫他，拿出圖紙和他商量了一下學堂的位置便告辭離開了。
“娘娘！”程大儒突然叫住木清。
“怎麽了？”木清迴過頭。
程大儒突然認真的朝她拜下：“老夫替天下貧困學子謝過娘娘，娘娘一片仁心，將來定會有所迴報的。”
木清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起了程大儒：
“使不得使不得，我不過舉手之勞，哪有那麽嚴重。”
雖然這個舉手之勞有點費錢……
“於娘娘而言是舉手之勞，於他們而言卻是改變人生。”
程大儒看著木清的目光有些複雜，聲音哽咽，“相信他們會念著娘娘今日的舉手之勞。”
木清臉有些熱，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了兩句便離開了。
躲在屏風後的兩個程大人這才出來給程大儒見禮。
程大儒看他們的目光就變了很多。
“父親？”
聽著兒子的聲音，程大儒歎了口氣：“怎麽就沒托生到我們程家呢！”
“清兒，你別太擔心了。”
董姝兒趕緊安慰木清，歎了口氣，“誰也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麽多人來湊熱鬧。”
百裏鴻趕緊點頭：“對啊，出了這種事兒也不能怪你，你不知道，每年什麽燈會，上元節的時候，人擠人，丟的孩子沒有一百也有九十。”
百裏辰之前在六部打過醬油，對於這些多少知道一點，這會兒說這些也是想要安慰一下木清，沒想到木清更難過。
“我之前沒想到，要知道就應該安排好。”木清說著就要哭起來了。
董姝兒瞪了百裏鴻一眼，趕緊說道：
“沒事兒，下次注意就好了，有中州王出馬，肯定能把人販子抓到的。”
木清點了點頭，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有百裏辰在應該沒問題。
百裏辰沒一會兒就上來了，下麵的吵鬧聲也小了一些。
“人已經抓到了，我讓丹青帶著人去疏通一下街道，放心，沒事兒了。”
百裏辰揉了揉她的頭頂，聲音溫柔。
聽著這話，木清整個人都鬆快了一些：“還好還好。”
要是真的今天在這兒丟了孩子，木清真覺得自己怕是不能安心了。
“是我沒考慮周到，出了今天這種事兒。”
木清多少有些自責，早知道的話她一定多安排點兒人。
百裏辰苦笑：“誰都沒想到的事兒，就是我也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麽多人啊。”
木清因為明智書店和上次詩會，在京中可是有口皆碑，人人誇讚。
就算如此，誰也沒想到今天來這兒湊熱鬧的人居然這麽多啊。
“對，清兒，誰都沒想到的事兒，不要自責。”董姝兒安慰著木清。
百裏鴻也想說話，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還是別說話了，萬一說出不好聽的，他怕被打。
木清的情緒很快就平複了，下麵的街道也沒那麽多人了，木清便和百裏辰去了書店。
陸安不愧是一把好手，書店這會兒人正多呢，可他也安排得僅僅有條，沒有絲毫慌亂。
“王爺王妃怎麽來了？”陸安看到他們就迎了上來。
木清想了一下，這才開口：
“我覺得人太多了也不行，地方就這麽大，很容易混水摸魚不說，也不能讓他們舒服的看書。”
“我也是這樣想的，今天這人……”
陸安說著看向了門口正在排隊的書生，忍不住苦笑，“沒想到這麽多人。”
“所以我想著能不能每天限流。”
木清知道限流或許不太好，但對目前這個小書店而言，限流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陸安倒是有些詫異：“限流？”
“是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覺得這個書店裏麵最多多少人合適？”木清問著陸安。
今天接待這些書生的，多半都是陸安，他肯定比她清楚得多。
陸安想了下：“三百？”
“那就三百，京中本地人憑借籍書可以借走三天，非本地人不能借隻能來這兒看書，
每天三百個號，你做三百個木牌，他們人走了你就把木牌收迴來給下一個人，裏麵最多不能超過三百，其次……”
木清將今天遇到的問題都和陸安討論了一下，最終定下方案。
臨走的時候木清還問了一下百裏辰：“有忽略的嗎？”
百裏辰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木清便不再說了，跟著百裏辰迴到酒樓，也不去管正在吵架的百裏鴻和董姝兒，木清直接問道：
“剛才我看你有些猶豫，你在猶豫什麽？”
百裏辰的猶豫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你看！”百裏辰指了指書店門口蹲著的幾個小孩。
木清看過去，見他們都穿著打了布丁的粗麻衣裳，身上還有些泥。
幾個孩子中最大的看著也才十二三的樣子，小一些的也有七八歲。
“他們怎麽了？”木清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出他們有問題，也不像是壞人啊。
百裏辰對這些更加了解，便和她解釋：
“這些都是些貧苦人家的孩子，他們連認字的機會都沒有。”
不認字，哪怕有免費的書給他們看，他們也不認識。
木清恍然大悟：“你的意思，給他們辦個書院？”
話一出口木清就虛了，老陳已經念叨了好幾次沒錢了，這一次書店的投入可不小，她還要造紙。
要是再辦個書院，估計老陳能氣暈過去，辦個書院的錢可不少。
“是啊，反正不是還有塊地空著嗎？”百裏辰說著指了一下書店後麵那一塊空地。
木清覺得非常可行，反正地方空著也是空著。
“可以栽一些桃樹在書店周圍，隔開書店和書院，等桃花開了，就是文人說的雅，等她結果了還能吃！”木清美好的暢想著。
百裏辰：“……”
“算了，等我的紙出來後賣了錢再說吧。”
木清決定再等等，這會兒和老陳說書院的事兒，她怕氣著老陳。
百裏辰點了點頭也讚成，笑道：
“這書院的事兒你可以去和程大儒請教一下，他肯定懂！要辦個書院也不簡單，需要的東西不少。”
木清覺得雖然不能先告訴老陳，不過可以先規劃規劃，所以隔天就提著東西上門去了。
一如既往的心虛，不過一想到那些可憐的孩子，木清還是壯著膽子去找程大儒去了。
程大儒和陪著木清說了半天話，木清這才醞釀著說自己此行的目的：
“程大儒，昨天我和王爺看到很多孩子不識字，但是也很向往讀書，所以我想著辦個書……辦個學堂。”
木清覺得她要辦的應該不能用書院來說，用學堂兩個字更加的準確。
“哦？”程大儒來了興趣，眉目間帶著笑意，“什麽樣的學堂，說來聽聽。”
木清這會兒也忘了心虛，笑嗬嗬的和程大儒說了起來：
“就是教他們識字的，也用不著教他們太深奧的東西，如果有天賦的話，也可以挑出來我願意資助他們讀書走上仕途。”
最後一句是木清臨時添加的，昨天她和百裏辰商量的並沒有這一條。
不過木清覺得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兒，資助幾個孩子讀書的錢她還是有的。
“王妃娘娘為什麽會想到這上麵？”程大儒目光深邃的看著木清。
木清撓了撓頭，笑道：“昨天我沒注意發那些孩子，還是百裏辰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後來看她們穿著簡陋，估計家裏也貧窮，我覺得，讓他們認字讀書，以後就算不能走仕途，
去做個賬房先生，做個掌櫃夥計之類的也是很不錯的，多少能夠改善他們的家境。”
在這個時代，識字的人都是頂厲害的，能夠去做賬房之類的，那就更厲害了。
反倒是做官的，他們平時接觸不到，對他們更多的是畏懼。
程大儒認真的盯著木清，一雙眼睛好像能夠看透木清內心的想法一般。
木清嚇了一跳，小心的問道：“程大儒怎麽了。”
不會是不願意吧？
“老夫在想，若是娘娘是我程家人就好了。”程大儒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老夫兩個兒子，若是能有娘娘十之一二，老夫也能閉上眼了。”
想到兩個兒子，程大儒忍不住歎氣，才華是有，卻過於迂腐。
木清得到程大儒這樣的誇讚還愣了一下：“我怎麽能和兩位程大人比。”
程大儒笑著搖了搖頭不再提這個，反倒是認真的問木清：“你需要我做什麽？”
“程大儒，我準備把這個學堂辦在書店的後麵，栽桃樹隔開，就是這個教書先生我想暫時請程大儒您去。”
木清說著連忙加了一句，“不會少了程大儒的報酬。”
木清雖然愛錢，卻不會在這方麵吝嗇。
“娘娘能請我，我卻之不恭。”程大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木清嘿嘿笑了兩聲，低聲道：“其實我也有私心。”
程大儒摸著自己的胡子點了點頭：“我知道。”
木清有些石化，這您也知道？我們說的會不會不是同一件事？
“娘娘是怕明年離京，以後有人會趁機搗亂。”程大儒說著笑了笑，聲音溫和，
“娘娘放心，隻要我還活著一日，定不會讓那些人毀了書店一絲一毫。”
木清心中震撼，原本以為程大儒隻不過是隨口應下來，沒想到他居然有如此考量。
“多謝程大儒。”木清真心的和他道謝，笑道，“您叫我清兒就好了，不用那麽客氣。”
木清是最不講規矩的，可是程大儒是最講規矩的人，自然不肯。
木清也沒有強迫他，拿出圖紙和他商量了一下學堂的位置便告辭離開了。
“娘娘！”程大儒突然叫住木清。
“怎麽了？”木清迴過頭。
程大儒突然認真的朝她拜下：“老夫替天下貧困學子謝過娘娘，娘娘一片仁心，將來定會有所迴報的。”
木清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起了程大儒：
“使不得使不得，我不過舉手之勞，哪有那麽嚴重。”
雖然這個舉手之勞有點費錢……
“於娘娘而言是舉手之勞，於他們而言卻是改變人生。”
程大儒看著木清的目光有些複雜，聲音哽咽，“相信他們會念著娘娘今日的舉手之勞。”
木清臉有些熱，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了兩句便離開了。
躲在屏風後的兩個程大人這才出來給程大儒見禮。
程大儒看他們的目光就變了很多。
“父親？”
聽著兒子的聲音，程大儒歎了口氣：“怎麽就沒托生到我們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