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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念輕輕喚了聲:“師姐?”


    羅素心這才發現自己竟因這位小師弟屢屢心動走神,忙收攏心神,笑道:“我派靈階修為功法分為三類:真傳功法,核心功法與普通功法。一般外門弟子入了氣武境成為正門弟子後,先隻傳下普通功法,若要獲得更好功法,須得用宗門功勳換取;內門弟子若其家族或師承已有的核心功法,要傳給自家族人或弟子,門派自不會幹涉,若自身沒有,也需拿功勳換取。我母親為紫明院主,批功授法本是職權之內,宗門內除四大真傳和一些秘法,師弟都可修煉,自也包括那海嶽靖平訣。當然,這些都是靈階部分,其真武境的玄階功法,都需功勳換取,絕不輕傳。”


    楊念和淩雁聽了都大感震驚,原來羅素心母親羅惜月權柄如此之大,幾乎是半個掌門了。


    尤其是楊念,此時才知便是入得正門,外門出身與內門出身差距依舊巨大。


    淩雁卻是另有興趣道:“不知那四大真傳是什麽?”


    她此言一出就發覺不妥,不好意思道:“羅姐姐不好意思,我多問了。”


    羅素心友善地道:“無妨,這也算不得什麽機密。”


    她看了楊念一眼,又道:“何況你也不是外人。所謂四大真傳,是指我派能修煉至元武境的四大上品功法,乃是紫霄神雷訣,紫河大法,紫嵐雲空訣,與紫金明焰功。此四大紫字當頭真傳乃是我紫瑛門立足之基,其便是靈階功法也需宗門決議後才會傳下,如那張麟修習的便是紫嵐雲空訣。若是師弟看上的是真傳功法,隻是家母弟子的身份,還是不夠下傳的。”


    楊念笑道:“那我還是選對了。”


    羅素心正色道:“其實,家母對海嶽靖平訣評價甚高,認為其積累之深厚,更勝本門幾部真傳,此法必有修至元武境之上的潛力。奈何此法對根基要求太高,再加雙法兼修之故,不為大多弟子所喜。本派記載中,修此法者不出一掌之數,能叫得上名的,也就當年那位化真階的先賢。然而,據說那位先賢在化真階中少有對手,甚至還有越階挑戰的勝績,可見此法之威。”


    淩雁一臉向往道:“可惜我家隻是不入流的小家族,隻有到氣武境的靈階功法,且還不完整。”


    羅素心憐愛道:“妹妹能開得七竅,就算在玄門正宗也算佼佼者,可惜你入不了我紫瑛派。”


    她雖未明言,淩雁也知道自己法契在身,是做不了玄門正宗弟子的。


    突然,羅素心美眸一轉,抿嘴一笑,向楊念橫了一眼道:“不用擔心,你今後修煉之路,問你這位爺便是。”


    羅素心向來素雅端莊,此時一眼橫來,卻是風情萬種,竟將楊念看得一呆。


    待他迴過神來,清咳一下道:“小弟這幾日閉關突破境階,想來外院大比是結束了吧?不知結果如何?”


    羅素心迴複往常清涼,淡淡道:“我已通告外院,師弟你因突破凝竅階,放棄比武。進入終戰的兩人已是出來,最後一戰則在明日。”


    楊念點點頭,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氣武丹,進得四強已是達到目的。


    而且,他已成功引得宗門注意,還投入了掌門一係,各種功法資源將來都有機會獲得,接下來的武比意義不大


    淩雁忍不住道:“爺,你何不猜猜最後進入終戰的是哪兩個?”


    楊念知道當日進入四強是齊守陽,石文敬,容鈞宏,與自己。


    按理來說最有希望的自是齊守陽和石文敬兩位大圓滿,但淩雁這麽問恐怕另有變化。


    他心中雖這麽想,嘴上故意道:“那該是齊守陽和石文敬兩位師兄吧!畢竟他們修為最高。”


    淩雁笑道:“錯啦!是齊守陽和那你那位好友容鈞宏!”


    果然是那個說話輕浮,怎麽看都像個紈絝的少爺,居然能到這最後一步,比自己還走得遠。


    羅素心道:“你棄賽之後,那三人便抽簽決定誰將輪空,這次便是石院主也無法插手。結果是齊守陽輪空,而石文敬輸給了凝竅階的容鈞宏。”


    淩雁問道:“看來這位石文敬名不副實,沒有院主照拂,就不行啦。”


    羅素心正色道:“非是如此,石師侄可說是外院最老牌的大圓滿弟子,石院主對他悉心培養,離突破氣武境也就一步之差,不但凝得六竅,根基紮實,靈符靈技也是不少,最後還祭出了下品靈器破山刀,這般人物便是在內門也是中上之等。”


    楊念沉吟道:“石文敬之敗,是否與強行駕馭靈器有關?”


    羅素心讚道:“師弟高明,事實也是八九不離十。容鈞宏有一把下品靈槍,該是其家族賜下。不過,他並沒有強行淩空禦使靈槍,而是當做靈兵一般持在手中施展槍法。石文敬無論是靈符靈技,還是其他手段,都被他用精妙槍法巧妙化解。最後,石文敬急於求勝,強行禦使破山刀,欲畢其功於一役,卻被容鈞宏用鬥轉星移靈技挪移出法台,連召迴都不得。他失了靈器,又靈氣大損,鬥誌潰散,才敗陣下來。”


    她歎了一口氣:“其實,石文敬修為尚在容鈞宏之上,他若能穩住心境,穩紮穩打,勝機應在容鈞宏之上。”


    楊念點點頭道:“靈器對體武境負擔太大,而且駕馭不易,一旦被人破解,就極為被動。未想到容兄竟如此了得,不知為何卻未做得內門弟子。”


    羅素心露出思索之色道:“容家本是一家望族,隻是近十數年來無有真武境高手坐鎮,容鈞宏未能進得內門,該是沒有真武境長老推舉之故。我看他該是凝得七竅,就資質而言,入下院實是埋沒。容家在槍法一道上確有獨到之處,家族千年來曾出過槍術大師,隻是器修之道太過艱難狹隘,傳承難續,這也是此道不興之故。”


    楊念笑道:“容兄或會成為家族振興之機呢!”


    羅素心道:“你當知道,他已被方菡收為弟子,如此明日之戰法係血係各有一人,也算兩邊撫平,隻是陳家吃了個啞巴虧。”


    楊念道:“那麽說,齊守陽師兄已被曲師叔收為弟子了?”


    羅素心搖頭道:“曲師兄收下的是石文敬,他是石院主的義子,本身資質也是不差,這也是應有之儀。”


    楊念聽得此言,心中有了幾分猜測,不過他見羅素心不再此事上多說下去,自也不會追問。


    羅素心道:“我在此已有多日,你既已出關,我也需離去了。等得此次外院大比結束,我便將那海嶽靖平訣帶與你來,明日之戰你若不去也是無妨。”


    楊念笑道:“且不說我與容師兄頗有交情,單這外院巔峰之戰,我就不會錯過。”


    羅素心點頭,她也不再多言,就此告辭。


    當天晚上,淩雁伏在楊念身上,膩聲道:“爺,雁兒的未來就靠在你身上了喲。”


    楊念輕伏其秀發道:“等你突破氣武境,爺就幫你去了靈契可好?”


    淩雁一驚,泫然欲泣道:“爺,你是不要雁兒了嗎?”


    楊念一拍其玉臀道:“胡說什麽呢?我不但要為你找來功法,還要幫你重振淩家!”


    淩雁先是露出不敢置信之色,然後喜極而泣,喃喃道:“爺,你……你真要助我重振家族?這太好了……你真是太好了!”


    楊念輕*肌,笑道:“那還不快伺候爺。”


    淩雁俏臉飛紅,順勢伏了下去。


    楊念感到一陣溫軟濕膩,暢快地長舒一口氣,腦海中不禁泛起羅素心絕色姿容。


    今日觀來,這位高貴淡雅的師姐對自己也頗有好感,若她也如此檀口相就……


    淩雁玉螓微抬,嘴裏含糊道:“爺……怎地突然……更見雄壯了?”


    楊念一笑,將她拉起,一夜極盡纏綿。


    翌日,楊念到了外院演武之處,隻見觀戰之人湧湧,都是來觀看這外院最後一戰。


    “你看!是那個楊念,他也來了!”


    “哇!就是那個殺了霍通的楊念!”


    “傳說他把霍通撕碎,還把靈器砸成兩半!”


    “連裁正都阻止不了他,還把法陣都擊破了!”


    “兇人!簡直兇人!……啊!他過來了,讓開,快讓開啊……”


    “別和他對視,當心把你也宰掉……”


    不少人認出了楊念,都不自覺紛紛避讓開來,眼中露出敬畏之色。


    楊念毫不在意,這些外門弟子看到有人死在法台上就如此大驚小怪,如何去麵對將來腥風血雨?


    “哎呀,楊師弟,你果是突破了。如今你我同一修為,真是要刮目相看啦!”


    迎麵走來一人,滿麵笑容,正是容鈞宏。


    楊念也迎了上去,笑道:“小弟不過止步四強,師兄可是打進決賽之人,說不定還能奪得頭名,莫要再取笑小弟了。”


    容鈞宏大搖其頭:“不可能,不可能,你當時怎麽說來著?就是個打醬油的,哈哈。”


    楊念道:“打醬油打進決賽?當日你還曾說自己不參加的,太過謙虛就矯情啦。”


    容鈞宏笑道:“那也是運氣。不過運氣也到頭啦,我絕不是齊師兄對手,若非礙著家族一係的麵子,我真想直接棄權算了。”


    剛講到齊師兄三字時,一道目光就向他們看來,楊念下意識地朝著目光迴看過去。


    隻見一位體武境大圓滿的冷麵武修在遠處正望向他們,一見楊念望來,便收起目光不再看他們了。


    正是齊守陽。


    隻聽容鈞宏在一邊道:“你看,厲害吧!”


    楊念點點頭,心道:感覺此人確實有些特異之處,與眾不同。


    兩人又聊得一會,隻聽石遠在觀武台上高喊:“宗門真傳到,眾弟子肅靜。”


    空中飛來三道清光落在觀武台上,正是羅素心,曲暉和張麟。


    楊念感覺曲暉和張麟靈識掃過,明顯都在自己身上多逗留一會,反是羅素心沒有露出任何特別關注。


    過得一會,又有兩人到來,此次是石坤方菡夫婦。


    石坤一到之後,便與另幾位真傳寒暄,而方菡依舊內斂,到了之後便端坐在椅上。


    容鈞宏傳音過來:“這陳裕峰怎麽沒來,莫非霍通輸了後就不願來了?”


    楊念道:“若是如此,那這位豪門真傳胸懷也實在太小了。”


    顯然,台上曲暉也問到類似問題,石坤歉意道:“陳師兄在我來前讓我帶話,說是一位故友突然來訪,可能會晚上一些。”


    羅素心恬靜道:“不急,我們等著便是。”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左右,終見兩道靈光遠遠飛來。


    張麟訝道:“怎是兩人,莫非大師兄也一起來了?”


    曲暉沉聲道:“應該不是。”


    說話間,兩道靈光已落在觀武台上。


    隻見陳裕峰在前,後一人與他年齡相仿,相貌英挺,目光犀利,頭戴高冠,白衣勝雪,給人卓爾不群之感。


    而且,此人竟和陳裕峰一般,也是氣武境大圓滿武修。


    陳裕峰道:“正巧今日故友來訪,給大家引薦一下,這位乃是玉湖門第三真傳弟子葛天華。”


    眾修暗暗驚奇,抱拳施禮,皆稱久仰。


    葛天華則隻是微微點點頭,就算見過禮了,眸光掃過眾修道:“想我當年與陳兄同列湖州人傑榜,攜手深入遠海與妖族廝殺,也曾並肩作戰抵禦獸潮衝擊。今日走訪老友,聽得貴派外院精英有此盛會特來觀摩,想我們玄門同氣連枝,也不會拒人門外吧。”


    他說話間,神情頗為倨傲,說到外院精英四字,眼中更是閃過一絲不屑。


    眾修包括家族一係的石方夫婦,都是一臉訝色,顯然此人到來,他們都不知曉。


    石遠更是惶恐,作為外院之主,明麵上須得他作定奪。


    可他若是答應,外院武比雖非什麽機要大事,但玉湖門與紫瑛門關係微妙,門中若有人給他扣上個泄密資外的帽子,那該如何?


    可他若是拒絕,玉湖門是湖州大派,也算是紫瑛門同州的上宗,其真傳弟子如何能夠輕怠,更何況他是與陳裕峰一起來的,這些人他是一個都得罪不起。


    他不由求救般地看向羅素心。


    羅素心看出他為難之處,暗歎一口氣,走上一步道:“上宗真傳蒞臨,我們自是歡迎,隻是我等玄門小派外門弟子比鬥,隻怕入不得方家法眼。”


    葛天華淡淡道:“無妨,我作為大派真傳,若見可造之才,也不吝指點一番。”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愕然,此人當真是不知道客氣。


    就連石坤方菡都是表情古怪,唯有陳裕峰麵不改色,仿佛對此人脾性早有所料。


    隻聽”嘿嘿”冷笑傳來,張麟仿佛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自言道:“有趣,真是有趣!”


    葛天華眼中厲芒一閃,撇了他一眼道:“哪來的小輩,怎也上得台麵,紫瑛門沒人管束嗎?”


    張麟臉色一變正待發作,旁邊的曲暉一把將他拉住,沉聲道:“此是我七師弟,亦是我派真傳。”


    葛天華哦了一聲,露出些許興趣之色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以十六歲之齡,就列入我州人傑榜的張麟?”


    張麟冷冷道:“正是,你可是也想指教我一番?”


    葛天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本座與你陳師兄在榜時,你還不知哪裏喝奶。你若真有心,我派有五人在榜,隨時恭候。”


    人傑英豪榜以三十歲為限,葛天華意思明白的很:張麟你隻是小輩,無有資格和我交手。


    他又道:“聽說紫瑛派此次也有四人上榜,也算不錯了,不知還有哪三位?”


    石坤道:“葛兄這次來得正巧,其中兩位就在此處。一位是羅素心師姐,另一位正是在下發妻石菡,還有一位正是我們大師兄,他尚在閉關,怕葛兄是見不到了。至於石某與曲師兄,與陳師兄一樣,在數年前也陸續退出榜去了。”


    葛天華點點道:“你們幾位真傳都能上榜,也算是不差了。”


    接著他突然玩味一笑道:“隻是未想紫瑛門首席真傳還能留在榜上,如此年輕,今日未能親睹其英姿,倒是遺憾。”


    曲暉淡淡道:“修為不在年歲,我等雖癡長幾歲的,但對大師兄都極是折服。”


    他顯然不想再讓葛天華說下去,直接對石遠道:“石院主,時辰差不多了吧。”


    石遠如臨大,忙赦一點頭,起身往法台飛去。


    葛天華嘿嘿一笑,也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石坤與方菡兩人算是鬆口氣,不禁都暗忖:這玉湖派真傳好是無禮,虧他還是上宗弟子,真不知二師兄為何把他帶來,憑地掃了自家顏麵。


    陳裕峰自葛天華開口後,便如入定,渾然不管周遭之事。


    石遠飛至法台上,道:“齊守陽!容鈞宏!上台比武!”


    齊守陽應聲上台,容鈞宏對楊念一笑,也跟了上去。


    石遠麵無表情道:“此戰由我親自仲裁,你等須記得刀劍無眼,量力而行。”


    外院武比最終戰,終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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