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歸一猛然?扯她的手,兩人距離近在咫尺,「我們就是一個人。」


    「你不是。」陳窈鎮定自?若,「就像你說的,他消失了。」


    「不管你說什麽,我們就是一個人。」


    「和你睡覺的人是我,為你挑魚刺的人是我,求你愛我的人是我,往身體刺名字是我,和你接吻的人是我,跪著舔的人是我,讓你爽的是也是我。」


    這場博弈江歸一擁有的籌碼太多。陳窈緊捏著拳頭,抿唇,「那又如何??」


    江歸一深深凝視她,淩厲的眼神嵌進她的血肉,幾?乎要將她的皮囊一片一片剮開。


    「所以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動心了。」


    「不是對失憶的江烏龜,是對江歸一。」


    江歸一的手指按在腕間?脈搏之上,如同扣住一條狡猾的蛇的七寸,陳窈失去語言能力。偏偏他還要惡劣地按壓,讓脈搏的細微跳動擴張,蔓延至心髒。


    「哪怕隻有一點,我在你眼裏和別人不同。」


    她一個激靈,全身冒汗,深唿氣,矢口否認,「沒什麽不同。」


    江歸一端詳陳窈的微表情,繼續進攻,「那好,我問你,趙妄銘葬禮那天,你原計劃準備除掉所有人,為什麽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那天把我送監獄?」


    「跳海之後你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為什麽不走?」


    「從巴瑤族迴?來你也可?以離開,為什麽選擇留下?」


    「那是因為、因為......」連續三個問題惑住陳窈,她哽住許久,說出自?己都覺得蒼白的答案,「那是我想報仇。」


    江歸一咄咄逼人,「那為什麽設計奪權?為什麽幫我?」


    她擰眉,煩躁地說:「我說了,想報仇。」


    「你當是我是傻子?」江歸一說:「你分明?認為作為江歸一的我被父親那樣對待太可?憐,想幫我。」


    陳窈內心五味雜陳,腦海浮現太多太多畫麵,心頭湧現太多太多情緒,連續的衝擊讓她失去冷靜,她逃避似地撇過頭,「我是幫那傻子。」


    兵不厭詐,勝者為師。


    江歸一詭異地笑了,「行,就當你幫那傻子。」


    「趙妄銘的屬下在看守所欺辱你,你滅掉他們所有人,江之賢追殺你一次,你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還擊。」


    「可?我把你禁錮那麽久你不恨我,有那麽多次機會殺我你沒殺我。」


    江歸一腕部用力,一拽,快速鉗住陳窈的腰,將她拉至與自?己相貼,鼻尖抵住她的鼻尖,穩操勝券的語氣,「我今天看到了,你殺日本雜碎時,那刀可?是一發入魂,不偏不倚插進他的心髒,他連反抗都無法反抗。」


    「可?你用刀刺我時卻避開了所有經脈。」他笑,「你有多心狠手辣,我比誰都明?白。」


    陳窈不屑冷哼,「江歸一,你少自?我臆想,你大可?試試,再有下次,我會不會殺了你。」


    江歸一左臂肌肉湧動,輸液針從手背脫離,冰涼的液體濺到陳窈耳朵,而空氣隨血腥味沸騰,打破了孤寂的夜。


    他壓住她的後頸,唇間?唿出的熱息與她的清涼的氣息相融,「殺吧,你最好言出必行,手起刀落,速度取我狗命。」


    陳窈的睫毛遮住了視線,隻有一線光劃過素淨的臉。


    「不過可?惜了,你捨不得殺我,哪怕不承認,哪怕隻有微乎其微的分毫,在你眼裏,我就是和所有人不同。」


    江歸一伸出舌尖,從她牙關和下唇咬合的地方往上輕挑,舔了下她的唇珠。


    嗓音暗啞,「我是最特別的,對不對?」


    陳窈惡狠狠地盯著江歸一,反手扇過去。


    江歸一完全不躲,接下她惱羞成怒的耳光,頭被打偏,臉頰火辣辣。


    如同這兩年的愛恨折磨,酸澀、疼痛、攪和在一起變得更加辛辣。


    銷魂蝕骨終食髓。


    他拉住她的手,拇指摩挲著皮膚,表情輕佻散漫,「繼續啊,打得越重,越說明?你找不到言辭反駁,隻能通過暴力的方式來讓我閉嘴。」


    陳窈看著江歸一這幅樣子,被鐐銬鎖在床頭和溫柔癡纏的畫麵對撞,她失去理智,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就此?結束這段孽緣。


    江歸一愣了下,隨即大笑,那是掌控局勢,病態且滿意的笑聲,「哈哈哈哈——你看看你!」


    陳窈雙手合攏,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言辭刻薄犀利,「陳窈,你心理比我還畸形變態,我起碼坦蕩承認了,你呢?」


    「你知道?你像什麽嗎?」他語速非常快,不給她打斷的契機,「黑暗裏走太久的人,有人贈送你一盒火柴,你不知道?怎麽用,笨拙地劃開了,看著這束火光,你不止不高興,反而厭惡這束火光太燙,唯恐燙傷自?己。」


    她雙目迸火,踩著床踏,騎到他腰腹,用盡全身力氣扼製他的唿吸,製止他討厭的嘴巴。


    他抓住她的手腕,還是笑,「小廢物。」


    陳窈心理素質和好勝心非同一般,靜靜地看他幾?秒,輕易找到突破口。


    她非要贏下這場博弈不可?。


    她露出譏諷的微笑,「江歸一,你以為自?己好倒哪裏去?高樓錦繡之下的爛泥,如果沒有這幅皮囊和家世,蒼蠅圍你轉,蛆蟲啃咬你腐爛的血肉。」


    「即便?這樣,你還想要愛。」她掐著他,純潔的麵孔卻是邪惡的笑容,「我丟個爛蘋果,你當成天降神賜,我丟個好蘋果,你恨不得跪地感激,怎麽,你懇求我的青睞,把我當成你惡臭人生的救世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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