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毒麵具是防毒氣和粉塵的,對於氣味,可以起到一定得去除作用,但並不是完全防的住。甭管怎樣,一般的刺激性氣味是無法穿防毒麵具的,但是流玉放的屁就能。


    還好他的屁隻是又刺激性氣味,並沒有毒。


    聽說一般的刺激性氣體遇到明火或者突然開燈會爆炸,嚇得史方硬是沒敢開燈,他順著走廊的燈光走到流玉的床前,拍了拍流玉。


    “喂,醒醒……”


    流玉沒反應。


    “尼瑪,醒醒。”史方直接拍了拍流玉的臉。


    流玉還沒醒,史方瞅瞅門口沒人,“啪”一巴掌扇過去。


    史方驚呆了:“我靠,這都不醒,不會又死了吧?”


    “嘣!”流玉又放了一個特別響的屁,好像是特意來證明自己沒有死。


    流玉沒有死,史方有點懵了,這個樣下去別人可能被熏死了。史方把病號房的窗戶打開了一個小口子,病號房的門也打開,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通風,衝散流玉排放的刺激性氣味。


    史方從病號房出去,摘掉了防毒麵具,然後又戴上了。


    不開門還好,開了們之後好像整個營房都有氣味。反正通風了,過一會應該就好了,史方這樣想著。


    史方的換崗時間也到了,他去叫人換崗。


    下一班崗的兩個人是劉龍和趙晃,換崗的時候,史方也給他兩人交代清楚了,空氣中飄蕩的刺激性氣味是怎麽迴事,以及那個神奇的“嘣”是怎麽迴事。


    交代完畢,史方慣性的迴到自己的床上睡覺,發現李歡老班長在自己的床上。


    “對哦,剛才老班長說來我床上睡一會的,怎麽都給忘了。”


    “不對啊?老班長知道病號房有異味,怎麽什麽都不說?故意坑了我一把?”


    其實李歡沒想坑史方,李歡想的是遇到誰坑誰。


    史方去趙晃的床上睡了,睡著之前又聽到了一聲“嘣”。


    史方萬萬沒有想到,當他睡著之後,流玉的“嘣”越來越頻繁了,最後幾乎變成兩三分鍾一個,聲音也越來越大。


    營房二樓睡眠淺的指導員迷迷糊糊醒了,這是什麽聲音?


    “嘣……嘣……”


    指導員拿起對講機問道:“門崗門崗,樓下什麽聲音,一會一個那個。”


    在門崗的劉龍迴答道:“指導員,我不知道怎麽解釋,要不你下來看一下吧。”


    指導員想了想也好,就順便查個崗吧。聲音奇怪也就算了,怎麽還有個很奇怪的味道?


    指導員拿著手電筒走下樓,看到門崗的劉龍帶著防毒麵具。


    尼瑪,這個味,是有點需要防毒麵具。


    指導員為了顯示自己的定力,沒有帶防毒麵具,他皺著眉頭問:“怎麽迴事?”


    劉龍給他解釋:“是……是流玉放屁了,不停地放屁。我怕說了你不信,所以……”


    知道員打斷他:“所以讓我親自來看看是不是?”


    劉龍:“是。”


    真是怪事年年有,流玉身上特別多,怎麽從他活過來以後,不停地鬧幺蛾子。


    指導員往病號房走去,劉龍在後麵跟著。


    指導員一頭走進了病號房,然後就倒了。因為一口氣沒上來,就那麽倒了。病號房雖然開窗戶通風了,但顯然還是氣味最具刺激性的地方。


    能把人直接熏倒,這個刺激性味道,真刺激!


    還好劉龍帶著防毒麵具,把指導員拉了出來。


    “導員,導員,你沒事吧。”劉龍緊張的喊,然後“啪”打了一巴掌,指導員慢慢醒了。


    劉龍看到指導員醒了,心裏十分激動:“我靠,我竟然打了指導員一巴掌,簡直是新兵中的人生巔峰啊。”


    指導員:“你打我了?”


    劉龍心裏:“我靠,剛才不是暈了嗎?暈了怎麽還知道我打他?不會以後找我算賬吧,我完了。”


    劉龍嘴上說:“沒有沒有,我掐人中的,掐人中。”


    指導員:“去把那貨給我掐醒。”


    那貨指的當然是流玉,劉龍帶著防毒麵具,當然可以接近流玉,他走到流玉麵前,用手掐流玉的人中。


    我掐,我掐,我使勁掐!


    掐不動,劉龍手指頭都酸了,流玉就是沒醒。


    “嘣嘣”,流玉來了一個連環雙響。


    “我去,給老子醒!”


    “啪啪!”劉龍頓時扇了流玉兩個大嘴巴。


    “我靠,打完指導員我又打了老兵,絕對是新兵的人生巔峰了,管他以後是不是找我算賬。”


    “嗯?打了兩巴掌都沒醒!對付指導員的絕招用在你身上都沒用,真的是能挨,要不要多打幾下?”


    這個時候流玉翻了一個身,屁股對準了劉龍的腦袋。


    “蹦蹦。”又是一個連環雙響


    劉龍頓時覺得兩眼一黑,趔趄著向後倒去,倒到了門外的走廊上。


    指導員問:“你怎麽了?”


    劉龍都快哭了:“我被一個、不,我被兩個屁給嘣的。”


    這時候,流玉的功力仿佛更上一層。


    流玉躺在床上,一個響屁放出來,他的身體就會被彈的脫離床板,然後再落下來。


    “嘣……當!”


    “嘣……當!”


    門口外麵的指導員和劉龍再次以為自己見鬼了,心裏除了害怕還有一個更強烈的感覺:


    真尼瑪臭!


    流玉的聲音越來越大,戰士們陸陸續續都醒了,到走廊來問怎麽迴事,一露頭又被熏得退迴房間裏,死死的關上門。


    但是治標不治本,很快整個營房都是刺激性味道了。


    沒多久,魏巍峨也從二樓下來了,搞清情況後讓人先把所有的窗戶打開。草原上晝夜溫差大,晚上把窗戶打開還是非常冷的,戰士們為了保暖把衣服都穿的好好的,然後都跑到戶外去了。


    有人拿出一包煙,一人發一根,讓大家破破味。


    大晚上的,九連的戰士就這樣在營房門口蹲了一排,一人點了一支煙,就連平時不抽煙的魏巍峨和指導員也抽了一支。


    一排紅色的燒紅的煙頭,看上去還挺好看的。


    有人抽著抽著,突然把煙掐了,跑去病號房抽了流玉兩巴掌。


    迴來之後還一臉高興的說:“我靠,真的抽不醒,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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