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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擔任了研究生導師,江寧川就需要醫院和學校兩頭兼顧,剛開始那段時間忙得幾乎分身乏術。


    反觀薑俞,他加入了林恆的研究室,而林恆目前所做的研究由已經去世的鍾家靖打好了基礎,他們可謂是站在小巨人的肩膀上,因此也輕鬆了不少。


    幾個月後所有工作得到調整江寧川才逐漸輕鬆下來,也終於重新過上了能和男朋友一起起床,一起上班一起去學校的生活。


    一日清晨,江寧川與薑俞並排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江寧川咕嚕咕嚕吐掉嘴裏的泡沫水,喊:“老婆。”


    薑俞的刷牙流程還沒完成,便隻能咕噥著說:“叫大哥。”


    因為羞澀,薑俞一直抗拒異性情侶之間的稱謂,讓他喊或是這麽喊他都存在著可能被家暴的危險,隻是江寧川一直樂此不疲,畢竟夜深人靜把人折騰狠了的時候有著大概率賺到一兩句“老公”的機會,聽得他耳朵連著心髒一起酥了。


    不過今早上薑俞起床氣有些嚴重,為了不被家暴,江寧川隻能退而求其次,“寶寶。”


    “心肝兒想說什麽?”吐完漱口水薑俞抹了把臉,晶瑩透亮的水珠掛在卷翹的睫毛上,讓人不禁想起傳說中鮫人的眼淚。


    江寧川拇指輕輕拂去那滴晃眼的水,冒著被家暴的風險問出從昨天憋到現在還是憋不住地問題:“昨天和你一起放學的女孩子是誰啊,不是你們研究室的同學吧,我都沒見過,新認識的朋友嗎?”


    什麽一起放學的女孩子?薑俞滿腦袋問號,迴想了好一會兒才迴想起一個人來。


    “就是我們研究室的同學啊,你還裝,我們研究室哪個人你不認識?”薑俞說著就對著江寧川肱二頭肌來了一下子,拳頭被肌肉彈迴來,他暴躁又往上升一點,“她mua的問我要你微信,怎麽著你也有點意思嗎,問問問,問個屁啊,以後不準去接我了,最多在學校門口等著。”


    江寧川沒想到吃醋不成反倒打翻了個醋壇子,且他本就理虧,隻能毫無原則地賠笑:“好好好,不接了,您消消氣。”


    “不行,這氣今天消不了了。”薑俞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一見著我就問我哥今天來不來,誰是我哥啊,接我的是我男朋友,我哥她們見過嗎?”


    江寧川跟在身後賠笑,拉何西出來背鍋:“大舅哥一表人才的,讓人惦記也不無道理。”


    薑俞迴頭瞧他一眼,“嗬嗬。”


    起床氣借著這一遭算是撒完了,如同無事發生一般吃著早餐,江寧川也終於想起來要說的正事。


    “昨晚上夢見我媽了,她問我有了對象怎麽也不帶給她看看,周末陪我迴去掃墓嗎?”


    薑俞頓時有點緊張,他將最後一口煎蛋咽下去,問:“見家長的那種嗎?”


    江寧川點頭:“嗯,老頭子那邊我也溝通過了。”


    聞言薑俞更緊張了,“你你你……你說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叔叔,啊不,告訴伯伯了?”


    “春節那會兒就給他通了消息了,他現在應該已經消化完了吧。”


    一個說得雲淡風輕,另一個則聽得驚心動魄,薑俞想起江海那強壯的身軀,“我會不會挨揍啊?”


    “你當他是黑社會大哥嗎?”江寧川好笑,又說:“要揍也是揍我。”


    周末轉眼就到,他們買了周五晚上的機票,到遼城時已經是深夜,照例是管家劉伯前來接機。


    江海和小何原本準備在家等著他們來,但遼城的深秋夜裏寒風太盛,江寧川隻叫他們別等了,說是自己到了就要睡覺。


    到了才發現這次劉伯隻準備了一個空房間,不過江寧川有了心理準備,也不避諱什麽。外麵寒風正盛,但山上的暖氣早已經準備好,兩人洗漱過後就著暖意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寧川身邊又空了,倒是劉伯站在外麵敲門。


    “少爺醒了嗎,小少爺出去看雪了,讓我告訴您一聲。”


    “下雪了嗎?”江寧川茫然地看向窗外,果然是白茫茫一片,天地間都明亮了不少,他說:“我知道了,你讓他多穿點,別凍著,我馬上出去。”


    劉伯笑眯眯的,“好。”


    ……


    其實南都每年也會下幾次大雪,但在薑俞看來,南方和北方的雪是完全不一樣的。


    南方的雪是輕飄飄的鵝毛,溫柔地飄然而至,但北方的雪卻不是這個樣子,隻是睡一覺,早上起來所看到的世界便被銀白給填滿了。


    薑俞在雪地裏撒了一圈歡便要迴去,轉過頭卻見到了迎麵而來的江寧川,興奮地衝對方撲了過去,激動得大喊:“川哥,初雪啊,劉伯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他還記得第一次來遼城時約定好了以後一同看初雪落下。


    江寧川捂住男朋友被凍紅的耳朵,在紅紅的鼻頭上親了一下,“怎麽不等我一起。”


    薑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忍住。”


    江海和小何在陽台上看著薑俞撒歡,心道看到下雪天的南方人果然比下雪還好玩,社交媒體誠不欺我。


    吃過晚飯後倆人便要下山掃墓,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薑俞犯了難,山路都被封了,這還怎麽下山。


    江海卻一直笑嘻嘻地,親自開著鏟雪車將人帶到了山的背麵,薑俞沒想到大宅子後麵居然還藏著一個滑雪場。


    其實當初隻是為了修一個方便上山的纜車而已,但江海發現山頭這邊終年背向太陽,即使是炎炎夏日都有未化完的積雪,便大手一揮直接造了個滑雪場,每年能帶來不少收益。


    坐上纜車的兩人瞧著下麵的景色,薑俞扒著透明的車廂,“我真的嫁入豪門啦。”


    江寧川把人拉迴自己懷裏坐著,“開心嗎?”


    薑俞毫不掩飾地點頭,江寧川笑話他:“你還沒嫁呢,高興得是不是太早了。”


    薑俞掙開他的懷抱,撇嘴道:“你這就沒意思了哈。”


    江寧川把人重新箍進懷抱裏,覆在薑俞耳邊小聲開口:“我還沒求婚呢,這就答應嫁給我是不是太吃虧了。”


    薑俞耳朵瞬間紅透,驚得從江寧川懷抱裏逃出,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看到對方舉著一個不知從何處拿出來的指環。


    纜車正平穩地向下移動,吱嘎吱嘎的噪聲驚起林間的飛鳥,江寧川單膝跪在透明的玻璃上,在大雪和森林,高山與藍天的見證下,問:“薑俞先生,請問你願意成為我江寧川畢生的伴侶嗎,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


    此刻,無論是山間鳥兒的啁啾還是索道的沉吟,都像是帶著祝福的樂章。


    “我願意。”薑俞點頭,戴上指環後他也單膝跪下,“江寧川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與薑俞共度一生,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無論是快樂或是憂愁,都永遠相愛相知,永遠忠誠。”


    江寧川眼中含淚,他低頭親吻薑俞的手背,滾燙的淚滴落下,他說:“我願意。”


    兩個人既互相求婚,也順便拜了天地,下纜車時都紅著眼眶。


    ……


    到了冬天,就連墓園也跟著更加蕭瑟,江寧川母親墓碑前原有的花束已被積雪蓋住,看上去倒是還很新鮮。


    江寧川把帶來的鮮花放在墓碑前,點燃香燭,用一隻手與薑俞牢牢相握。


    “媽,”他喊,伸手輕撫墓碑照片上笑得嫻靜的麵孔,“我把人帶來了,您看看。”


    薑俞老老實實地鞠躬,說:“阿姨好,我是薑俞,希望您會喜歡我。”


    江寧川溫柔地笑:“她一定會喜歡你。”


    寂靜的墓園突然有風刮過,蠟燭上的火光忽閃一下,像是來自遠方的問候。


    薑俞心想:她果然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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