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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明燦在廚房裏煎著藥,她猜測著葉榕會和薛迴說些什麽。祖父會不會聽師父的話,無論如何,師父的話總是有分量的。


    薛川走進來的時候,薛明燦都不知道。


    “想什麽。”薛川問道。


    薛明燦這才發現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爹,您迴來了。”


    薛川前段時間升任國子祭酒,正是忙的時候。他點點頭:“為葉先生煎藥?”


    “嗯。先生病了。”


    薛川不禁慨歎,自己這個女兒從來沒有這樣為自己煎過藥。她待撫養她長大卻沒有血緣關係的先生尚且如此,若是從小把她帶在身邊撫養,那她對他該是多麽孝順。這樣的孝順,不是做個樣子,而是真心實意的。


    明燦縱然很多方麵比不過薛家的其它女孩,可有一點卻彌足珍貴,她是一個真摯無邪的姑娘。無邪,不是說她不懂得世道的黑暗和人心的難測,而是說她總是竭力保持自己的幹淨。


    這在京城真是難得,可又是那麽不被需要。


    “先生於你有恩,是該如此。”


    “是。”


    薛明燦除了答應,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薛川不解,他的其餘女兒見到他總是有一堆的話要說,總是有許多的笑容停不下來,他還以為天下的女兒都是這樣。兩人相處,薛川竟然有一點尷尬。


    “離家出走,這樣讓祖父和爹爹都很擔心。”薛川放緩了語氣,他想表現地像一個慈祥的父親,“”有事情可以和長輩說。


    說了,你們都不聽。薛明燦在心中暗暗道。


    “我知道了。是我做的不對。”


    薛川又道:“在外麵過的辛苦嗎?”


    “我過去常和先生四處走,不辛苦。”


    薛川來了興趣,問她過去和葉榕遊曆的經曆。薛明燦侃侃而談,薛川聽得認真,一時間頗有些父慈女孝的感覺。時間過得飛快,藥煎好了,薛明燦便停下了說故事,將藥給葉榕送去。


    薛川怕她燙到,還親自幫她把藥倒到碗裏,放進托盤。薛明燦覺得,今天的薛川真不一樣,竟然沒有責怪她的離家出走,也沒有一臉的嚴肅。


    薛川和薛明燦一同去找葉榕,薛迴已經走了。葉榕喝了藥,又與薛川閑談。薛川走後,薛明燦才問道:“師父,您和祖父談的如何?”


    “在薛家要叫先生。”


    薛明燦從善如流:“先生,您和祖父談論地如何?”


    葉榕微笑,道:“先生怎麽會讓你嫁給不喜歡的人?你祖父答應讓你迴秋耶山了。”


    薛明燦簡直要歡唿了:“那真是太好了,等您的身體好些了,我們便迴秋耶山。”


    薛明燦太開心了,她絮絮叨叨說著秋耶山的一切。葉榕靜靜地聽著,嘴角的笑意一直都在。


    這次迴秋耶山,薛明燦可不打算騎著小毛驢,她可以名正言順地騎著她的馬迴去。不過,葉榕的身體不好,興許要坐馬車迴去。


    她幾次問起葉榕,傷他的人是誰,葉榕都不肯多說,隻道是個人恩怨,薛明燦無需知道。他隻是不想讓薛明燦憂心,這個個人恩怨,是他自己的事情。


    九九重陽過後,靖王府傳來了喜訊,世子妃——也就是薛明燦的堂姐薛明珂,她生了一個男孩。那是靖王府的嫡長孫,薛家上上下下都很高興,府中一片喜悅。她還去過靖王府探望生產後的堂姐。


    薛明珂很久沒有見到薛明燦,雖然她們的關係並不是十分親密,但畢竟血親,她看見薛明燦很是高興,和她說了很多的話。


    小世孫被抱在靖王妃的懷中。靖王妃的身體不太好,抱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了。小世孫被抱到盧氏的懷中,盧氏一個勁地哄著小孩子,臉上的笑容從未止過。薛迴雖是鎮靜,但對這個曾外孫的疼愛之情眾人皆知。


    薛明燦輕輕碰了碰小侄子的臉,真是很柔軟呢。幾個月前,她幫朱家的媳婦接生了那個叫天恩的孩子,小天恩剛出生的時候也是小小的軟軟的,一不小心就要壞了的樣子。小孩子真是太脆弱了。


    想起那次接生,還真是兇險呀。還好,她和朱家媳婦都比較幸運。


    那時,李懷樹就在外麵等她。她幫人接生完,兩個人便一起迴家。路上崴了腳,還是李懷樹這個病人背她迴去了。


    很久沒有見到李懷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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