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映照在溫迪臉上留下暖意的光暈,一向溫和的翠眸此時被危險的神色替代。


    他壓低身體靠近,身下青年長發淩亂鋪灑在床,把黑髮束縛起來的發繩是他送給青年的禮物,漂亮的青色漸變羽毛墜在發間。


    原本規整的髮型因為動作鬆散,青色的發繩順著髮絲滑到青年的脖子上,甚至還俏皮地對著溫迪動了下,就像是無聲的邀請。


    指尖觸上先前被扯鬆的衣擺,一路往上,復又落迴他腰側,江嶼白唿吸一停,褲子……被扒了。


    感到捆住手腳的束縛消失,江嶼白慌慌張張第一時間去抓岌岌可危的褲子,甚至沒管他們之間的距離,這麽一拉褲子,直接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上溫迪嘴邊。


    都送到嘴邊了,哪有不動的道理?


    於是溫迪動嘴了。


    直到,一雙手攥住他的腳踝。


    不祥的預感驟然變得強烈,等江嶼白從酥麻中迴神時,才發現姿勢是不是有些…不太對。


    「……不要,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被又親又摸,江嶼白顫抖的音線在溫迪耳邊響起,溫迪勾唇,眼神無辜,「阿嶼想要怎麽準備呢?」


    「我早就準備好了哦!」


    江嶼白應聲抖了下,手腳無力的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立馬掀開身上的人,四肢並用要逃跑。


    箭到弦上,哪有放跑的道理。


    事實證明人跑不過風,盡管江嶼白的速度夠快,也絕對跑不過溫迪,又被風拽到床上的江嶼白瞪眼,「溫迪,你竟然用神力對付我!」


    「欸嘿。」


    「欸嘿你個頭!」


    「溫迪,你——」


    猝不及防發出受驚的聲音過後,戛然而止。


    半響,臉上一言難盡,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兩人乖巧地坐在床邊。


    「怎麽會這樣,明明我是按照程序做的……」溫迪一臉受到了打擊,垂著頭,帽簷的花都蔫了。


    江嶼白強忍著不出聲,怕突然噴出來的大笑又打擊溫迪,把所有痛苦悲傷的事都想了一遍,他盡力忍笑安慰:「沒事沒事,下次我教你……」


    「真的?」溫迪瞬間抬頭,眼睛亮晶晶。


    「……」他剛剛在說什麽,什麽叫他教溫迪,教溫迪怎麽上自己嗎?!


    是的,剛才溫迪壓他但沒壓成功,因為太幹澀,根本進不來。


    江嶼白沉默,抬手把長發紮在腦後,結果見溫迪臉色不太對,明顯還在懷疑自己有問題,他抽動了幾下嘴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別多想,不是你有問題,是方法不太對。」


    溫迪看來,「方法不對?」


    眼裏閃過茫然和困惑,「可是沒錯啊。」


    他還專門做過功課來著。


    位置對了,流程對了,為什麽就是……溫迪抿了抿唇。


    對上滿是求知慾的綠眸,江嶼白:「……」


    「是什麽呀?」


    江嶼白默默起身。


    「告訴我嘛。」


    伸手把溫迪拎走,重新鋪床。


    「阿嶼!」


    照舊被吃的死死的江嶼白瞥了眼腰間抱住他的雙臂,溫迪把下巴放在他肩上,抱著人小動物似得蹭了蹭,討好的請求:「可以告訴我嗎?」


    「……香膏。」


    這個世界的叫法確實是這個。


    溫迪眨眨眼,重複:「香膏?」


    江嶼白悶悶嗯聲,耳朵尖紅了紅,有時候真的很羞恥,把這些東西拿到明麵上來說。


    「什麽香膏,那不是用來擦身體聞著香香的東西嗎?」


    溫迪聞到過,在那些錯身而過的女孩子身上。


    「不一樣,還有另一種…」


    「那作用是來幹什麽的呢?」某人語氣疑惑加天真。


    江嶼白:「……」


    受不了!!


    被刨根問底的江嶼白深吸一口氣,轉身在溫迪耳邊低語,完事麵無表情翻身上床,閉眼睡覺。


    溫迪恍然:「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


    「可以變得滑滑的——」邊說邊把眼神落在背對他的江嶼白身上。


    江嶼白咬牙,假裝沒感覺到火熱的視線。


    溫迪笑了笑,擠過去從後麵抱住他。


    信誓旦旦道:「我下次會成功的。」


    江嶼白臉一黑,就知道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溫迪知道了方法,不就是等著讓他來壓。


    「閉嘴,睡覺!」


    「嗯嗯,好的晚安我的愛人。」


    「……」


    被抵的哪哪不舒服的江嶼白霍然拎起無辜的某神,沉著臉把他丟出門外,留下一句「出去冷靜冷靜再迴來!」當著他麵把門關上。


    溫迪看著被拍上的門,又苦笑的往下看了眼。喜歡的人就在身側,怎麽可能沒有反應。


    今天他還差點成功了。


    看來還是功課沒做好,下次要準備充足再來。


    香膏嗎?溫迪從風中知道購買途徑後,眸光微閃,笑了笑,好東西要多準備幾罐才行。


    於是,果酒湖再次等來了它的神明。


    ·


    「欸嘿,溫妮莎要不要聽一曲最新的歌呀?」溫迪率先走在江嶼白前麵,進入溫妮莎的辦公室,拿著天空走到被文件埋沒的紅髮女人麵前。


    已經不睡一天一夜的溫妮莎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看向笑容燦爛的某屑風神,更累了,揮了揮手作出拒絕的姿勢:「我可沒空聽歌,拜您所賜,整日被城中的事務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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