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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風高。


    謙親王府的竹取院又一次迎來大批刺客的刺殺,何樂安就趁著混亂時,潛入主臥裏,“夜明!”床榻上的人臉色蒼白如紙,瞧得她來,那冰冷的神色才揚起一抹喜色。


    “安兒。”可隨即,仲孫玥又蹙起了眉,“你怎麽——”


    “外麵打起來的,是我的人。”何樂安扶起他,探了一把脈,“你穴道被封了。”


    仲孫玥道,“是阿瑲所為,倒是你……”


    “我學了武,雲國的世仆給我找了很多禍害,把他們的內力都渡給了我,為了不走火入魔,我練了很久的心法,至今才能來找你,我們走吧,離開京城,去找狒狒和春卷,遠盾江湖,再也不要為了什麽蒼生去骨肉分離,忍受亂七八糟的種種事情了。”


    仲孫玥握住何樂安的手,道,“安兒,不要逃避。”


    何樂安那張被恨意覆裹的臉龐漸漸地瓦解,一滴淚花慘淡地跌落。“是我害死他的,若非為了保護我,阿冷不會……對不起,夜明,我……”


    仲孫玥將她攬進懷裏安撫,她在他懷裏壓抑地哭泣,嚶嚀的聲音像受傷的小兔子,“阿冷隻是追隨自己的本心而已,沒有人會怪你的,你不必自責。”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她的眼角,她的鼻子,“抱歉,這些天都沒能陪在你身邊,還要你為我擔心。”


    何樂安在他令人安心的懷抱裏蹭了蹭,“他們拖不了太久,我先替你打通穴道。”


    仲孫玥道,“安兒,我暫時還不知阿瑲有什麽計劃,我們便不要暴露了,你不要逃避,冷靜下來,想想大局,我們需要防範的人,由始至終都不是睿親王,而是他幕後的那個黑手,隻要揪出他,我們才能安穩。”


    “嗯。”


    臨別前,仲孫玥遞給她一塊精致的令牌,“這是我父親的暗衛隊,你可隨意調用,如今府中遍布陛下的眼線,在我與你聯係前,你莫要再來了。”


    何樂安依依不舍地離去。


    **


    浮躁的心,又慢慢地歸於平靜了。


    何樂安挨在窗台邊,看著院中的奇花異草發呆,將目前所遇到的境況全都梳理一遍,脈絡漸漸清晰後,她又沉思今後該如何走,點點算計,步步為營後,又是否能得到自己所想的,若在強權之下終究不能自主,那麽成為強權無法壓製的勢力,又是否可行……


    突然,一陣吵鬧響起,何樂安迴神就見黑衣人打扮的男子們,將一個捆成粽子的錦衣男子粗魯地扔在院中黃泥地上,為首的木槿朝窗台內的她道,“主上,既然您說不要殺害無辜,我們便把協政王世子抓迴來了,您看該如何處置他才是呢?”


    “……”何樂安詫異地看向地上可憐兮兮的人,這一看,就覺那人輪廓甚是熟悉,再看,那人的輪廓慢慢地和記憶中的人重疊,她驚疑不定地走出門,湊近了端詳半響,急急吩咐道:“快,解綁!”


    木槿疑惑道,“他雖然昏迷了,但他武功不俗,若貿然解綁,恐防——”


    “他是我認識的人,解綁就是了!”


    木槿見她堅持,隻好揮揮手,示意靠得比較近的黑衣人替那錦衣男子解綁,而何樂安還吩咐道,“把人扶進偏廳。小心些,莫要傷著了。”


    黑衣人們依言,待將人擱置椅子上後,何樂安示意他們退下,也不管木槿是不是還留在偏廳裏看著她,她搖晃錦衣男子道,“師兄!師兄!你快醒醒!!”


    沒錯,她也沒想到協政王世子南宮清瀾,竟然會是她還俗的師兄瀠泓,“瀠泓師兄!”


    木槿聽得她的稱唿皺了皺眉,“主上,您這般是喚不醒他的。”見何樂安疑惑地看向他,他便用下巴指了指茶幾上丫鬟之前倒下的茶水。


    “……”何樂安隻好拎起茶水潑向南宮清瀾,見他神情鬆動,已有醒來的跡象,高興道:“瀠泓師兄!”


    再熟悉不過的稱唿讓南宮清瀾怔了怔,醒來那一瞬的殺意,慢慢地因為麵前熟悉的麵容而斂下去,他試探地道,“你,難道是……安樂?”


    “嗯!是我是我!”何樂安重重地點頭道,“你探望過師父了吧?”隻有師父告知過,他才不會對女兒身的她有所驚訝。


    南宮清瀾頜首,“師父讓我去九霄雲外救你,我還沒有思索出什麽意思,就被……”


    似曾相識的四字,叫何樂安愣了愣,猛然她想起那塊莘字玉佩裏得到的消息,她沉吟半響,對木槿道:“你去換木棉來,我有事找他商議。”打發走木槿後,她又壓低聲音問南宮清瀾,“師兄,師父還與你說過什麽嗎?”


    南宮清瀾雖然不知她為何突然壓低聲音了,但他也跟著壓低聲音道,“師父說,我們合作,能改變雙方的困境。”


    何樂安心兒清,“彤輝國朝堂有內亂嗎?你牽涉黨爭?還是嫡母迫害?”


    “都有。”南宮清瀾道,“我說到底不過是個不被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庶子而已,父王年邁,又野心勃勃,找我迴來,不過充當棋子,我雖不願,但也無法逃出他強大的監控,此次來仲麟國,是為尋藏寶圖下落。”


    何樂安道,“既然你在仲麟京城也有一段時間,應也知道我目前的境況了吧?”


    “知道,但師父說,不要被耳聽的事情迷惑,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南宮清瀾笑道,“不過我仍驚訝,當日可愛的弟,竟是個女子。還是嘉寧侯府的姑娘。”


    何樂安苦笑道,“我的處境與你無差,便莫要打趣我了。”


    這時,木棉來了,何樂安道,“他是我的師兄,放過他吧,挑起彤輝和仲麟的矛盾,我會另想法子。”


    木棉毫無疑問地應一聲好,待派人將南宮清瀾送走後,何樂安對他道,“我打算接近睿親王,你安排一下。”


    **


    萬物好像都沉睡了,半點聲息也沒有。深秋風涼漸漸入骨,何樂安卻大開窗戶吹風醒腦,思索萬無一失的計劃,青森悄然恭敬地現身,她遞給他一封信後,他又無影蹤地離去。


    翌日,紅掌道,“主上,首領已與睿親王在花園子談事,您看您要——”


    “梳妝吧,穿你們之前給我準備的衣裳好了。”何樂安淺笑道。


    約莫一盞茶後,何樂安和紅掌姿態閑散地出門,一副賞花的優哉遊哉模樣,去到接待睿親王的花園子。不經意地四目相對間,睿親王詫異道:“堂弟媳??”


    她原就姿容絕色,精心打扮起來,竟美如畫卷,那種少女清純與少婦嫵媚的感覺混合在一起,竟奇異地叫人驚豔,日光傾瀉,她藍綠色的裙擺搖曳出片片炫目的金色,今日的她,又與往日不同,他後知後覺發現,她居然恢複未出閣的裝扮了,“你——”


    木棉畢恭畢敬地起來笑道,“隆重地向你介紹。這位是我們的主上,何樂安小姐。”


    睿親王毫不掩飾他的驚訝,何樂安輕輕地笑道,“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睿親王,不過從今以後便不要再叫我堂弟媳了,我已經不是什麽越郡王妃了。”


    “但你與……”


    “他不會再要我了。”何樂安斂下眼眸自嘲道,“既然他一心一意要護他的惠曦帝,那我與他注定是仇敵,所有想要阻攔我報仇雪恨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忽而,她妖豔地笑了起來,“你這個無權無勢的閑王倒好,就是……誰曾想,你竟還有那般野心。還真是叫我驚訝了呢。”眸光眨動間,閃過點點狡黠與邪惡,真真好看極了。


    睿親王道,“我不過是把屬於我的東西拿迴來而已。”


    “可你們卻都在貪婪屬於我的東西。”何樂安道,“為了這東西,甚至屠了我雲國。”


    睿親王從容的神色下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詫異,隻聽她又道,“可複不複國,我並不在意,但血海深仇無論如何都是要報的,尤其惠曦帝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為除後患,竟想除掉我,嗬,河都還沒過完呢,便想拆橋了。”


    “你也不要以為惠曦帝對你的事一無所知,他畢竟是坐在那個寶座上的男人,生性多疑,為穩固江山,他對誰都沒有輕視過。”何樂安笑道,“你看我,為他奪下數座城池,到頭來他卻暗暗防範我,掘地三尺調查我,不過……若非他多此一舉,我也不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睿親王道,“堂,不,何小姐素來是個奇女子,敢愛也敢恨,桵某佩服。”


    “你們男人生來擅長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我是不敢再信了。”何樂安勾勾唇道,“海誓山盟,終究抵不過一個陰謀,惠曦帝要除掉我,要離間我與我夫君的感情,不過弄死一個謙親王妃罷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如這陶瓷杯子那般——”


    她說罷,拿起一個小酒杯,輕輕地一鬆手,杯子便瞬間碎在地上了,“不堪一擊。”


    睿親王不著痕跡地看著她眼底愛恨交織的怨與痛,心窩像是被什麽觸動了,“或許十七隻是一時糊塗而已,待遲些時候想明白了——”


    “我與他曆經種種,即便他往我心裏剜一刀,我都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可他什麽都不問,竟懷疑我,你嚐試過被你最愛的人背叛嗎,那一刻,我真的恨不得謙親王妃確為我所謀殺,而他沒有懷疑過我。”何樂安搖頭苦笑道,兀自歎聲一聲。又道:


    “罷了,我雲國與仲孫皇室南宮皇室皆有仇怨,我已經是雲國唯一留存的血脈了,我不能叫我的親人們枉死!”她道,“若你當真有心坐上那個位置,我倒是可以幫你,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定要親手刃惠曦帝這無情無義的混賬,是他毀了我的幸福!”


    睿親王輕輕地皺了皺眉,“你是想……”


    何樂安笑得嬌媚,“你不覺得若大亂,那境況定然十分有趣麽?”


    **


    傍晚,她依靠在朱紅木柱旁的身影落寞非常,木棉輕聲道:“您覺得睿親王會相信嗎?”


    “他是個誰都不相信的男人。但他會驗證會查探我說的話真假,到時候他查到的,都是我們想讓他查到的。”何樂安道,“你們曾說過我的母親是被謀害的,她不過是個低微的妾,誰想要謀害她呢?又是為何要謀害她?”


    木棉道,“何老太自幼疼寵莘夫人,為叫莘夫人正了名分,曾一直與嘉寧侯鬧,要其休掉楊氏,嘉寧侯對您母親也一直心存愧疚,確動了心,因此叫楊氏起了歹意。”


    竟與她猜得八九不離十,何樂安道。“你先派人將四國邊關挑起紛爭,小打小鬧就行,鬧大了,對我們複國也沒有好處。”


    “是。”


    **


    夜沉沉。


    何樂安悄無聲息地潛進嘉寧侯府主院,以一支珠釵捅進嘉寧侯夫人的心房裏後,又無聲無息地離去了,直到兩天後,賀立澤風光迴京時,她又在夜深人靜時,以劍割下他的頭顱,再是萬氏皇後,不過,對這位下達暗殺命令的皇後,她相對要殘忍一些就是了。


    翌日。傳聞四起,震驚,惠曦帝盛怒,懸賞抓拿何樂安之餘,又加強了宮中守衛,可暗地裏卻在高興,萬氏一族再也不能成為要挾了,後宮的諸多事宜被交到程舒媚手裏。


    “不會吧?保護她的薛自冷都死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暗殺那麽多人?”


    “就是就是,皇後可是住在深宮裏的,重重侍衛把守,她如何混進去的??”


    “也不知道哪個歹人傳出來的流言,也不用腦子想想合不合邏輯,她若有這般能耐。都是她何樂安的了——”


    “喂喂喂,你怎麽可以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她可是憑借智慧奪下英東數座城池的女子,怎會簡單!”


    “若真是她做的,你們還敢在這兒說她的壞話?不怕被她殺死嗎??”


    “哎哎,我今天還發現,很多官兵圍住謙親王府……”


    各種各樣的傳言,漸漸地散於大街小巷,睿親王府裏的暗衛單膝跪地道,“惠曦帝已經下了密旨,要仲孫瑲去抓拿何樂安,若非仲孫玥傷勢過重,至今尚未能痊愈,怕是要他親自抓拿何樂安了。屬下暗中查探過,謙親王府處處皆是惠曦帝的眼線。”


    “楊氏,賀立澤,萬皇後,皆是瑤台的殺手所為。”


    “王爺,近來邊關戰事頻頻起,看來何樂安的確想叫大亂,監視南宮皇室的眼線說,皇室內憂不止,協政王參與黨爭的事已經浮出水麵了,叫人在意的是,他背後有一神秘人在支持他,為其出謀劃策,招兵買馬。壯大勢力,掏出來的財富,頗像雲國寶藏。”


    睿親王漠然沉吟。


    **


    瑤台的宅子裏,何樂安正在邊燉牛腩邊打麵,自有武功後,其實別人靠近,便早早能聽得聲響,但她全然像不知道般,隻認真地做自己的事,就那般淡然地讓人靜靜地觀看,打好麵,又切了小蔥與薑絲,待牛腩燉得差不多了,她燒水煮打好的麵條兒。


    不多會兒。將麵條撈至碗中,勺出燉好的牛腩與汁水澆在麵上,然後撒上蔥花與薑絲,香噴噴的味道從廚房湧出去,直直鑽進睿親王的鼻子裏,他道,“看何小姐煮東西,就像欣賞一卷會動的畫像,幾次都不忍打擾。”


    “睿親王吃過飯了嗎?要嚐嚐嗎?”


    “你的手藝,我自是要試試的。”


    何樂安將那碗麵遞給他後,又繼續做別的小炒,問道:“你今日過來是要找木棉嗎?他有事出去了。”


    “倒也不是專門來找他。”睿親王淺嚐一口後,讚歎了一聲笑道。


    何樂安簡單地弄了幾碟小炒,才又給自己弄了一碗牛腩麵,想起什麽,她笑道:“你不問問這些肉是什麽嗎?尋常權貴人家,一輩子都不會吃用的東西。”


    睿親王打趣道:“總不會是人肉吧?”


    何樂安忍俊不禁道,“是牛的內髒喔。”


    聞言,睿親王果然皺了皺眉,何樂安便道:“其實很好吃不是嘛?”


    她吃起來可毫無嫌隙,吞下一口又道,“人們安逸的時候,從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吃一些很惡心的東西維持生命,可生存的意誌越發強烈了,若去到連野草樹皮都沒有的貧瘠之地後,又怕是連人肉都不介意吃了。”


    “總要未雨綢繆的,人生於世上,就會有千千萬萬的意外,什麽都嚐試下,也算是真的活過一遭的。”何樂安笑道,“牛羊馬雞鴨鵝,所有畜生的內髒都還好,若到了要吃人的內髒,才能繼續存活下去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呢。”


    “大亂隻會生靈塗炭。”


    何樂安對他的憐憫感到十分意外,“那與我何幹呢,我雲國被屠的時候,何曾有人在意過那些血與淚?彤輝的王爺,仲麟的先帝,他們聯手滅了我雲國,至今我雲國的子民,仍因為冤,而無法安息,便是算上利息,你們的子民,多死一些也不過分吧?”


    “何小姐,你不該是這樣的。”睿親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何樂安笑容不變,“他們說我本該姓雲。”


    “即使不曾上過戰場,可曆經幾十年前那一場黨爭後,你也該明白吧,生命是多麽脆弱的,一個個血親倒在你眼前,他們都是被你嫡親弟弟殺害的,這是每一個上位者都要曆經的事情,即便是你,也無法避免。”


    “因為總有人覺得不服。覺得自己才是那九五之尊,於是殺戮就成為無休止的算計。”何樂安道,“這些年,你為了隱藏自己,傷害的人,還少嗎?我以為人都不理解我,你也會明白我的。”


    “你想要的是權勢,而我想要,不過是安穩,可它竟比權勢更難得,我也不想背負雲國的仇恨,可我沒有辦法扔下木家不管,也沒有辦法不為雲國的冤魂報仇雪恨。”


    睿親王道,“若報了仇後。你打算何去何從?”


    “遠盾江湖,尋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開間小飯館,當個小廚娘,賺些小錢,就順其自然地過。”何樂安道,“若非孩子還需要父親,我定連背叛我的仲孫玥也容不下,可我終究對那兩孩子心軟,便把他們交給仲孫玥照料好了,我便隻當我的雲娘……”


    “他們已經在皇宮裏布置好了,隻等我親自出手而已,不過我比較貪玩,越亂越好。便要他們待宮宴時,才動手。”她輕輕地笑道,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王侯公孫的權貴們,視庶出為低賤的狗,這一次,我便叫他們看清楚,庶出也能翻手為雲為雨。”


    何樂安道,“到時候,你想收拾殘局就收拾殘局吧,我鬧完便會走,不過國庫他們要了,我可攔不住,若你覺得這般殘局還願意撿到手。我倒也隨你,但我不保證日後還會不會迴來鬧,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彤輝皇室,他們的那一份,我可不會就這般輕易放過了。”


    睿親王道,“你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幹了壞事,總要有人知道,才算有趣的。”何樂安道,“而且,你又不會阻止我,畢竟我搗了亂,於你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麽~”


    **


    夜半。


    青森悄無聲息而來。稟報事情後,何樂安道:“沒有見到他出門與誰聯係,許是家中本來就有密道,不過不用這般麻煩,去查探他會與誰聯係了,到時候鬧劇一上演,那人定會現身的,就算他不現身,我也能演到他現身為止,你通知下去,所有人配合我即可。”


    “卑職領命。”


    翌日,何樂安剛睡醒用過早膳沒多久,睿親王又來了,這一次竟帶來了精美的棋盤,邀請她下棋,而時間,就這般慢條斯理地流逝,直到木棉來了,在旁幾局後,留睿親王在府中用晚膳。


    何樂安想了想道,“不如你們下吧,我去煮些好吃的,適逢越來越冷了,給你們準備點新鮮的。”


    睿親王連自己也不曾察覺心中竟真的有了幾分期待,笑道:“難得何小姐有此興致,便勞煩你親自下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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