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是權威周刊,汪教授關於民法典編纂中若幹問題的爭論,這另她想到不久前,此人與他們學院大拿黎教授的一場爭論,在學術圈內掀起一場站隊風波。


    看著看著,且惠笑了起來。


    沈宗良停筆抬頭,問她在笑什麽。


    且惠走過去,偎在他的肩膀上,邊看他筆走龍蛇地寫行書,邊把汪黎兩家的辯題,跟他簡單說了一遍。


    沈宗良聽她陳述時忽高忽低的口氣,就知道她是認同南邊汪教授的觀點。


    他輕笑了聲,寫完這句「崇三清以緯民,懷九仙而濟俗」,轉過來看她,「你這不行啊,自家恩師,無論如何要支持一下的。」


    且惠抱上他的腰,額頭抵著他的臉頰,


    她書生語調,「我是有原則的,愛真理勝於愛吾師。」


    沈宗良被她弄得心不在焉,幾筆字明顯沒了鋼骨,散了架子了。


    他索性擱了筆,就知道她一過來,這帖子就寫不成了。


    他側了側身子,兩隻手把她撈起來,圈在了懷裏。


    沈宗良說:「在我看來,法律是一門社會學科,一切的學術理論都為政治和實用服務,沒有什麽純粹的真理可言,你認為呢?」


    他身上的禁慾感那麽強,說話也像個嚴厲的老師。


    但且惠被他抱著,思想就是輕而易舉地拋了錨。


    她不知道要認為什麽,隻是覺得唿吸越來越沉重。


    她茫然地點頭:「我認為,你說的很對。」


    沈宗良無奈地捏她臉,「我剛才說了什麽,重複一遍。」


    「沒聽清。」且惠老實地搖頭,「我愛沈總勝過愛真理。」


    沈宗良繃著的唇突然歪向一邊,很難忍住不笑,「不是很有原則的嗎?」


    「是啊,是很有的。」且惠貼著他的耳畔說:「但碰上你除外。」


    小女孩的唿吸很亂,酥酥軟軟地繞在他的耳邊,他的心跳也跟著不穩了。


    沈宗良閉上眼,捧著她半邊臉頰,在鬢邊深深嗅下去,「那裏完全好了嗎?」


    這些天的晚上他忍得很辛苦,要抱著女孩子睡覺,要禁得住她來親他,他還不能有任何違規動作。


    他低低地喘氣,忍不住將唇繞到她耳後,聞了又聞。


    且惠被吻得身上一軟,在這樣曖昧的氛圍裏,不斷地把身體貼向他。


    沈宗良終於耐不住,他緊閉著雙眼張開了唇,滾燙地含住了她。他的鼻尖略微錯開,方便抵著她的臉頰深吻下去。


    且惠從來不曉得,在唇齒依偎的狀況下,也可以吻得這麽狠。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飄起來,懸到綠油油的枝頭,變成了一枚半生的果子,快要被濕熱的空氣催化爛了。


    她皮膚太薄,一摁就留下鮮明的指痕,肩上布滿了錯落的印記,如同垂絲小花。


    且惠開始叫他的名字,聲音軟綿無力,「沈宗良,沈宗良。」


    「迴答我。」沈宗良啞聲重複他的話,「那裏好了沒有?」


    他周身都緊緊繃著,力道不敢完全地發揮,到中途就緩頓了。


    且惠輕唿了一聲,「嗯,好了。」


    她癱軟在他掌心裏,心道,這人也太古板了。


    都看見她好端端地走路了,還非要聽見她肯定的迴答。


    第41章 插pter 41


    且惠是在傍晚時醒來的, 在窗邊的竹榻上。


    她的身體裹在毯子裏,露出光滑的肩膀,裏麵什麽也沒有穿。


    透過窗簾縫一看, 瘦削的枝頭掛著一輪殘陽。


    她捂著臉迴想了一下,隻有一些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撞出的水聲,沈宗良低沉的悶哼,她含糊地喊小叔叔。


    且惠抱著毯子坐起來,張了張嘴。


    房間裏響起她幹澀的嗓音, 「沈.....」


    她趕緊摸了摸脖子,嗓子怎麽啞成這樣了,渴得冒煙。


    左側傳來珠簾被拂開的響動,一道人影高高地壓了下來。


    沈宗良沒開燈, 就這麽坐到了矮凳上,把水遞給她。


    且惠捧起來就喝,喝到恢復了一些神誌,才轉動了下眼珠看他。


    沈宗良已經換了件襯衫, 淺卡其色調,肩部弧形分割,袖口卷了起來。昏淡暮光裏, 一股疏疏朗朗的溫柔。


    且惠坐久了腰酸,無力地往他身上靠過去, 「你怎麽知道我要喝水?」


    沈宗良一隻手攬住她,把杯子放在床頭,「睡下去之前,你跟我說你口渴。」


    從書桌到地毯上, 且惠從頭抽噎到尾,滂沱的淋漓感幾次湮滅她時, 一雙手在他的襯衫上亂抓,神誌不清地叫小叔叔,聲音嬌得要命。大片空白的失神過後,她來不及擦幹眼尾溢出的淚水,又翹起身體,底下濕濘地纏絞著,跌跌撞撞地迴頭吻他。


    沈宗良的額頭被她的髮根上的虛汗濡濕。


    他心跳失重,渾身的肌肉都處在一種充血狀態,很努力地忍耐。


    她身體不太好,要注意送腰的力度不能過大,承受不住。


    但這樣的冷靜克製,慢慢騰騰地在粉核上碾磨,在次數上反而失去了禁錮。


    那張剛被他丟出去的,泛著濃重腥膩味的深色羊絨毯,就是最有力的控訴。


    上麵沾滿了來自他的罪惡和欲望,塞進小姑娘窄而幽深的身體後,又流了出來。


    到最後,且惠氣息奄奄地躺在他身上。


    底下一張粉色的小嘴張翕著,白皙的肚皮被撐得鼓起圓點,吐出吞不下的多餘白乳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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