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嗎?」


    比起大白天見鬼那個選項,他寧願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耳科醫生十分無奈:「這位先生,您的身體十分健康,沒有任何毛病。」


    就連那脫臼的胳膊也在醫生的『中醫療法』下,咯嘣一聲上去了。


    沈卻眼前頓時一黑。


    完了完了,他被鬼纏上了!


    奶黃髮少年抿了抿唇,緊張問道:「那醫生,你知道怎麽對付鬼嗎?」


    「對付鬼?」醫生匪夷所思。


    這小孩莫不是跟他開玩笑吧。


    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世界哪有鬼?


    沈卻睨著他,一臉嚴肅:「是的,聽聲音還是個女鬼。」


    醫生打著哈哈,語氣裏也挾了幾分哄小孩的勁,「是嗎?那你應該買些蒜頭,將他串成一串掛到脖子上。」


    「有用嗎?」


    醫生:「……」他上哪兒知道有用沒用去。


    他又沒見過鬼。


    不對!被這小子帶偏了。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鬼,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想到這裏耳科醫生瞬間正色:「沈先生,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您也十分健康,如果您覺得自己身體出現問題的話不如迴家睡一覺,這可能是您的身體提醒你該休息了的信號。」


    沈卻:「好吧。」


    以上就是兩人在醫院發生的所有事情。


    顧聽雖然不知道兩人來醫院的目的,但透過沈卻鬼鬼祟祟的模樣,猜測他也是嘴硬來看胳膊的。


    她拄著拐杖,率先看向薑且:「哪裏不舒服?」


    薑且愣了愣,沒想到顧聽會問他,很快反應過來,隨意編了個藉口。


    「最近有點感冒。」他不自在的扯了下口罩,好像戴口罩就是為了遮掩感冒似的。


    「開藥了嗎?」


    「嗯,開了。」薑且將手中的處方給她看,「正要去取藥。」


    季堯的字飛鳳舞,寫處方時更是不拘一格。


    薑且敢這麽大膽的將他的處方單擺出來,就是仗著顧聽看不懂。


    果不其然,顧聽掃了一眼後就不感興趣的收迴視線,「記得吃。」


    「嗯,好。」


    顧聽扭頭,聲線依舊淡淡的:「別躲了,早就看見你了。」


    沈卻:「……」他不信。


    【就那一頭跟鳥窩一樣亂的頭髮,看不見才奇怪吧!】


    【還躲在柱子後,他覺得那柱子能擋住他嗎?】


    柱子後的奶黃髮動了動,不情不願地從圓柱後站出來。


    顧聽有些想笑,問他:「不是跟我一個南一個北麽?」


    沈卻:「那誰他媽知道你是來醫院啊!」


    他抱著胳膊,學著顧聽之前的模樣,「喲,這腿是怎麽了?該不會是踹我踹的吧?」


    少年彎起漂亮的眼眸,「不會吧顧聽,你這麽虛的嗎?」


    顧聽聞言擰眉『嘖』了一聲。


    【又想踹他了。】


    沈卻笑意僵在臉上。


    她她她敢!


    「那你呢?」顧聽語氣一滯,帶著點嘲諷地道,「怎麽?就我那虛的沒什麽力氣的一腳,也能將你踹進醫院?」


    「我那麽厲害啊?」


    「還有這本事?」


    沈卻:「……你!」


    明明用著最平淡不過的語氣,卻說著最讓人惱火的話。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顧聽還有嗆人這本事?


    少年氣的臉色漲紅,又想罵人,但轉念想起顧聽那一腳,硬生生憋住。


    生害怕把顧聽氣狠了,這傢夥不管不顧再給他一腳。


    沒辦法,那踹的是真疼。


    「懶得跟你說。」


    顧聽嗤了一聲,沒再搭理沈卻,對薑且說道:「去抓藥,抓完藥一起迴去。」


    薑且頓了頓:「我一會兒還有個行程。」


    「嗯?」顧聽突然想起薑且現在剛出道,通告滿天飛的成長曆程,「哦,那你……」


    【加油?還是努力?】


    【這兩個詞好像都不怎麽對。】


    斟酌了下,顧聽道:「那你忙。」


    薑且稍顯錯愕:「嗯好。」


    沈卻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雙眼睛直定定地盯著顧聽。


    顧聽皺眉:「你有什麽事?」


    沈卻不說話。


    盯著她看的眼神卻莫名古怪。


    「……?」


    【難不成這小孩聽了進去?】


    顧聽誤解了小孩的意思,以為剛才隻詢問薑且忽略了沈卻,導致沈卻以為不公平。


    「行吧,那你跟我走,坐一輛車。」


    【這樣總可以了吧。】


    沈卻這才迴神:「等等……」他不是那個意思啊!


    ***


    車子駛離了醫院。


    顧聽坐在副駕,透過後視鏡去看染了一頭亮眼發色的少年。


    他自打上車後就縮在後座,一句話不說。


    某方麵來說,沈卻和他哥哥很像,都喜歡將自己縮成一團?


    顧聽的視線繼續下移,停留在他的手腕上,瞳孔猛地一顫。


    她的視力不錯,能清楚地看到沈卻手腕上的疤痕。


    疤痕很深,是被尖銳器具割出來的,有些已經結痂,證明這種行為在近期沒有。


    顧聽忽然想起自己忽視了的一點——


    電影裏,有病的人不止薑且一個。


    沈卻也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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