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信我嗎?」顧遲舟突然問。


    「自然是信的。」景修暝迴答的毫不猶豫。


    「陛下看這張紙條,我曾經見過上邊的字體,並且非常熟悉。」顧遲舟道。


    「你曾經見過,還非常熟悉?」景修暝重複著顧遲舟的話,仔細看了看,確認自己沒有見過。


    「是的。」顧遲舟迴答。


    景修暝:「那你見過的次數應該不少呀,不然不可能記住他的字體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遲舟及在場的人竟然都聽出來一股酸味兒來。


    但眼前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顧遲舟指著字體:「我曾經在跟著謝老先生學習時,有一位同門,此人極其擅長模仿別人筆記。」


    景修暝聞言點了點頭。


    顧遲舟:「我說另一件事情,陛下不要生氣。」


    「好呀。」景修暝痛快的答應。


    「陛下還記不記得上次我收到廢太子的紙條的事情?」顧遲舟問。


    景修暝臉色立馬就變了。


    顧遲舟:「不是說了不生氣的嗎?」顧遲舟抬頭看著景修暝,景修暝深吸了口氣:「朕說過不生氣就是不生氣,說吧,這兩件事情有什麽聯繫?」


    顧遲舟:「那位同門便及其擅長模仿他人自己,而那張紙條……」


    景修暝:「朕早就知道廢太子沒有那麽大的能耐,果然廢物一個。」


    顧遲舟知道,但是凡是談起廢太子來,景修暝肯定是拉踩的,但是能讓他拉踩兩句,這件事情過了也就算了。


    但沒想到這件事情,晚上的時候,景修暝又要拿出來和他算帳。顧遲舟忍無可忍的把人推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找到幕後之人,陛下不要擔憂享樂。」


    「朕就是要享樂,」景修暝理直氣壯,「朕已經派人去查你那位同門了。」


    顧遲舟見他終於說正事了,也認真想了想:「他在背後組織中地位大概不高,要不然也不會派來這種寫東西的任務。」


    其他的顧遲舟也不好多說。


    這一位同門倒是比其他人好查多了,僅僅兩天便查到了他的下落。


    等到禦林軍過去把連人帶著其他紙質信息一起查收的時候。


    景修暝罕見的問顧遲舟:「要不要去見一見你們那位同門?」


    顧遲舟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當初一起上學堂的時候,他身體不好,總是請假,因此,一起上學堂的人裏幾乎沒有和他關係好的,大家見到他也不敢碰他,生怕被傳染上病氣似的,也隻有這位叫做蘇遠盛同門,對他不冷不淡的,但這位同門對所有人都是不冷不淡的,倒沒有一些特殊。


    到了地方,對方安安靜靜的等著,似乎並不意外,顧遲舟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麽?」


    蘇遠盛:「我知道,但我母親病重,最近有些人托我來寫東西,我便接了。」


    顧遲舟:「那你也該知道你寫東西的內容是什麽?你明明可以參加今年的春闈的。」


    蘇遠盛抬頭:「知道又如何,我母親病入膏肓,我家裏沒有錢,我能等,我母親已經等不及了。」


    蘇遠盛很是坦然:「我不能對不起我的母親。」


    顧遲舟嘆了口氣,他知道他沒有立場來指責蘇遠盛。他記得蘇遠盛上學堂時,便是家中母親給人洗衣縫衣,才賺得學費,家中母親和蘇遠盛是最親近之人,確實無法捨棄。


    審到他們平時怎麽聯繫時,蘇遠勝掏出一個玉器來,這是他們給我的,他們手中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侍衛接過,收了起來。


    顧遲舟走的時候看了蘇遠盛一眼,對方倒是無所謂似的沖他笑了笑。


    迴到宮中,顧遲舟看著那個信物:「東西看著是像惠王的,但是惠王當年之時便是有勇無謀,身邊也沒有可靠的某事,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戰功,還被人算計了。」


    景修暝好奇:「遲舟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


    顧遲舟不理,對著一起去的侍衛首領道:「但是能拿到惠王身邊這事的人又不多,可以查一查惠王身邊之人。」


    顧遲舟突然想到:「我記得惠王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


    侍衛首領:「有是有,不過身體不好,三歲便早夭了。」


    顧遲舟看向景修暝,景修暝:「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都是前朝的舊事了,如果你好奇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些前朝的老人來問問,但是也不一定能問得出來。」


    顧遲舟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惠王殿下這位早夭的胞弟是什麽原因去世的。


    景修暝看不下去,「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其他的都不要在意。」


    說完,就非得讓顧遲舟休息,而自己跑到禦書房批奏摺了。


    顧遲舟小眯了一會兒,醒後還是不放心,來到禦書房。


    禦書房內,顧遲舟看著景修暝出神的望著手裏的東西。他上前,景修暝看見又急忙藏了起來。


    顧遲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但這點點細微的變化,竟然被景修暝察覺到了,「遲舟你為什麽不開心啊?是因為朕沒有讓你看嗎?是因為你在乎朕嗎?」


    顧遲舟:「是怕你在搞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景修暝卻不聽,甚至激動的差點就要對天長笑了:「你就是在意朕。」


    顧遲舟隻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承認也不否認,景修暝見狀就立馬把全部都露出來了,「其實這是你的畫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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