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害怕顧遲舟累,偷偷讓人給顧遲舟搬個凳子來。


    在場的不少朝廷命婦,一大早被太後喊來賞花,此刻一個個在禦書房內,都恨不得自己眼瞎了,同時有些怨恨太後,自己算計兒子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拉上他們來墊背。


    太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裏打起退堂鼓來,卻還是強裝鎮定:「皇帝為何說這種話,難道是不想負責嗎?」


    在場的人紛紛看過來,太後不解,眼前的場景不正正好好是捉姦在床嗎,為什麽大家都沒有反應?


    禦書房內鬧哄哄的,睡在床上那個女人也緩緩轉醒,看到眼前的場景的瞬間,就開始抹著眼淚控訴皇帝,說自己失去了清白。


    但周圍人沒有一個配合的,還以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向她。


    女子不得不捂住臉,偷看了一眼太後,結果發現太後也是同樣的不解。


    女人懵了,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好奇大家為什麽都沒反應的時候,看到了景修暝身後,站起來也才到景修暝肩膀處的景玨栩。


    對方還衝她笑了笑,給現場唯二不知道實情的人解釋:「姐姐,我是一路跟著你過來的,你做的所有事情我全都看到了哦。」


    說完還調皮的眨了眨眼。


    女人的表情遲疑了一秒,就瞬間變成了驚恐,景修暝伸手:「押下去。」


    「皇上,奴婢冤枉啊。」


    太後的臉色也變了幾變,景修暝看著她:「希望太後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再次之前,太後先在壽仁宮不必外出了。」


    這是變相的軟禁了,但在場的卻沒一個敢說話的。


    唯獨太後:「哀家是你親生母親,哀家貴為太後,你敢?」


    景修暝冷笑一聲,揮手示意,太後立馬被帶了下去。


    等所有人都散去後,景修暝抱起景玨栩來,罕見的摸了摸他的頭:「不錯,朕的這個太子沒有白立。」


    景玨栩小聲提醒:「還不是太子呢。」


    景修暝:「朕答應了你的,就遲早是你的。」


    說完過河拆橋似的,扔下景玨栩就去抱顧遲舟,跟對方擠在一個凳子上,親昵的在他脖子上蹭,語氣裏頗為委屈:「今日朕的清白差點就沒有了。」


    「當著孩子呢,胡說什麽。」話是這麽說,但顧遲舟還是後怕的摸了摸景修暝的頭。


    他忍不住想,如果不是今日阿栩好奇恰好跟來,當他和其他人一起進來後,看到景修暝和其他人同在一個床上的場景,會如何感想,景修暝又如何能自證清白?


    很明顯,景修暝和他想到了一起,聲音悶悶的問:「如何今天小崽子不在這裏,你看到了這一切,會做何反應,你會信朕嗎?」


    迎著景修暝期待的眼神,顧遲舟不想騙他,他抿了抿唇:「我,我不知道……」


    景修暝沉默了。


    景玨栩卻知道,上輩子這個時候,宋將軍戰死,他小爹責怪他大爹識人不清,兩人之間有了嫌隙,而親眼看到大爹和其他人躺在床上後,他小爹徹底死心,拒絕和他父皇見麵,而之後其他人的死亡,更成了兩人跨不過去的一道坎,他小爹自此後再未出過冷宮,直到離世。


    而他大爹,脾氣越來越不好,行事也越發狠厲,唯一惦記著的一件事,就是給他小爹煉藥了。


    景玨栩每次想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都會格外難受。


    好在現在一切都來得及,他也不會讓上輩子的悲劇再次發生。


    景修暝聲音悶悶的,便把氣撒到別人身上:「給朕好好審那個女人,把床也扔了,以後禦書房內再也不要擺床了。」


    顧遲舟也察覺到景修暝的脾氣,他握住對方的手:「陛下信我嗎?」


    景修暝點了點頭,心裏有股火,但還是認真迴了顧遲舟的話:「自是信的。」


    顧遲舟突然笑了:「如果是之前,我可能會認為陛下真的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我感受到了陛下的不同,我也願意聽聽陛下的解釋。」


    景修暝高興了點:「真的?」


    顧遲舟點頭:「真的。」


    景玨栩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裏甚是得意,今日要不是他機智,他父皇的清白就要保不住了。而也是這段時間他的努力,他大爹和小爹都敞開心扉了。


    但景玨栩還沒得意多久,他小爹就發現了他:「阿栩今日還要去國子監吧。」


    景玨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小爹,今天能不能不去啊。」


    顧遲舟:「劉太傅想必已經在等你了。」


    「好吧。」景玨栩隻能不情不願的下床,穿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景修暝看到,突然道:「屋子裏有迷香,小崽子估計也吸了不少。」


    顧遲舟思索片刻:「記得要和劉太傅告假。」


    景玨栩眼睛一亮,急忙就跑,生怕他小爹下一秒反悔似的。


    景玨栩走後,景修暝繼續貼著顧遲舟,其他的什麽都不想幹。


    顧遲舟任人摟著許久,終究是紅著臉問:「陛下被下藥了?」


    要不然青天白日的,怎會如此精神?


    景修暝:「沒有,但遲舟就是朕的藥,朕一碰到你就……」


    顧遲舟急忙捂住他的嘴。


    景修暝親了幾口,直到把顧遲舟手心親的癢癢的,不得不鬆手。


    在景修暝趁著這個機會,已經快速起身抱著人到了外邊的軟榻上:「朕昨晚沒去看你,想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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