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祿有作為景修暝身邊最親近的人,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可小少爺並非皇室血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景修暝冷笑一聲,「朕這輩子是沒子嗣了,難不成還要朕從皇兄那裏過繼一個來?他想的倒美。」


    周祿有這下不敢說話了。


    他也著實沒想到陛下能做到這個份上,存了一輩子不要子嗣的心思,甚至願意把皇位都給了自己心愛之人的兒子。


    周祿有看著麵前高大英俊又風流的陛下,心想,先皇要是在天上看到了此等大逆不道,會不會半夜給陛下託夢罵這個不孝子?


    而景修暝此刻隻想早點把近些日子積壓的奏摺全部批完,然而看到一本本賊長又無正經事的奏摺時,景修暝恨不得把人拉到麵前來直接砍了。


    什麽玩意,這種事都來煩他。


    景修暝煩躁的批奏摺的時候,景玨栩被他小爹喊進了屋裏。


    看著他小爹依舊嚴嚴實實的裝扮時,景玨栩已經大概猜到了他走後又發生了什麽。


    世風日下啊,大白天的……


    「跪下。」景玨栩思緒被打斷。


    等迴過神來,他已經跪在了他小爹身前,景玨栩罕見的看到他小爹這個樣子,有些心虛的望著他小爹,心想自己最近做什麽錯事了?


    應該不是他來了以後,那就是之前的他了,希望不是什麽大事啊。


    顧遲舟站在景玨栩麵前,麵色嚴肅:「老實交代,你說你在禦書房外聽到的話,到底是怎麽迴事?」


    景玨栩萬萬沒想到是這件事情,他跪在地上,卻隻能一口咬定:「真的是孩兒從禦書房門口聽見的,他們在一起說話,沒有發現孩兒。」


    顧遲舟看著:「有人沒腦子不代表我沒有腦子,景修暝信了你的話……」顧遲舟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對,雖然景修暝確實沒腦子,但在孩子麵前這麽說他也不太好。


    景玨栩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跟他小爹比,他父皇確實是個沒腦子的。


    「笑什麽?」顧遲舟嚴肅道。


    景玨栩急忙跟著嚴肅起來,雖然小爹平時對他捨不得生氣,但一但小爹生氣起來,對景玨栩威懾力還是很大的。


    「你實話實說,小爹會相信你的。」顧遲舟道。


    景玨栩還是無法把這自己身上發生的這驚世駭俗的事情講出來,隻道:「小爹,我就是知道的。」


    許久,「起來吧。」顧遲舟嘆了口氣,忍不住咳了一聲,要極力壓製卻還是咳了好幾聲。


    景玨栩急忙過去,想給他拍背卻夠不著:「小爹,最近要好好保養身體,您的身體很快就要好起來了。」


    「你又知道了?」顧遲舟問。


    景玨栩閉上了嘴。


    「算了。」顧遲舟嘆了口氣,將景玨栩攬進懷裏,「阿栩,你最近變化了好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景玨栩搖頭:「小爹,我沒有,我很好。」


    顧遲舟「嗯」了一聲。


    景玨栩被顧遲舟抱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小爹,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說謊了的?」


    顧遲舟好笑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你一張口我就知道了。」不過那個時候他也主張換押運官,見景修暝信了,便也沒有拆穿,而是順勢換了人。


    景玨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虧他還以為自己演技很好呢,沒想到早就被他小爹看穿了。


    第11章


    「好了,用膳吧。」顧遲舟摸了摸景玨栩的頭。


    景玨栩乖乖點頭。


    父子倆在這溫馨的用膳,而禦書房裏,景修暝聽暗衛講了冷宮的場景後,差點摔奏摺走人,他在這裏苦兮兮的批奏摺,那兩人倒是父慈子孝,還吃得香,也不知道吃飯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他來。


    景修暝委屈,批氣奏摺來格外煩躁。


    右邊一堆被他一腳踢下去:「屁事都要上報,下次朕一定砍了他們的頭。」


    旁邊的人戰戰兢兢的,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景修暝批了一大半,問周祿有:「幾時了?」


    周祿有:「迴陛下,已經過子時了。」


    景修暝耐心顯然已經到了極限,筆扔下:「走,去冷宮。」


    看著遲舟宮殿裏滅了燈,景修暝放輕了腳步,想著今晚抱著遲舟睡一覺就夠了,其他的可以等明早再討迴來。


    一進屋子,景修暝就感受到了陣陣涼意,他眉頭緊緊蹙起,急忙進屋把所有窗戶關掉,轉身的時候臉上已經冷的差點就要掉冰碴子了。


    看到床上窩在被子裏已經沉沉睡去的顧遲舟,景修暝磨著牙,心想,最好不要讓他抓到什麽把柄。


    他輕腳上床,把顧遲舟抱進懷裏,看著顧遲舟粉撲撲白嫩嫩的臉蛋,來時路上想的早就拋在了腦後,上去就啃了一口。


    眼看著顧遲舟不舒服的動了下,景修暝又急忙定住了,他貪婪的看著懷裏的容顏,磨了磨牙,心想,就讓遲舟好好睡一晚吧。


    但輕輕的親親還是可以的,景修暝想的好,但一親上就停不下來,直到顧遲舟一巴掌一轉身,景修暝才不情不願的把人摟緊,埋在顧遲舟後頸中,漸漸有了睡意。


    顧遲舟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受到了身上禁錮的力量與溫度,就知道某人來了,不清醒之間,顧遲舟還想著,等明天要問問景修暝有沒有批完奏摺。


    半夜,景修暝被熱醒的,他好像抱了一個大火爐似的,景修暝用嘴唇貼上顧遲舟的額頭,離開後便大喊:「來人,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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