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別再問了,自己查查,不然真問出點什麽來沒準蘇以安還得跟他打一架。


    第19章


    謝不辭再迴到小公寓就又是淩晨了。


    他跟蘇以安一起迴來,但從出了酒吧門開始,一直到進了兩人共用的走廊,蘇以安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能感覺到蘇以安心情很差,同時謝不辭也知道這種時候,說什麽都像揭人傷疤,最能保證不火上澆油的辦法就是閉嘴。


    各自進了自己家以後,謝不辭給蔣澤打了電話,詢問他去酒吧那會,後麵又發生了什麽。


    這次蔣澤接電話的速度很慢,電話那頭還傳來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不用想謝不辭就知道他是去幹嘛了。


    「哦你說蘇以安怎麽找的我?打電話唄。」


    「他說你想整點大事,他得去救場,我沒多問,這個時候吃瓜吃不到全的能把我急到今天晚上都睡不著。」


    「所以我把雪團送到你家別墅就走了。」


    謝不辭:……


    不愧是好兄弟,真有啥說啥,連吃他瓜這種事都要一邊問當事人一邊吃。


    估計一次性吃到全瓜以後也不能忘了給季文璟掰一口。


    結束了交流,謝不辭還完全不困。


    打開自己臥室窗戶吹了會冷風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他的信息素味道這麽明顯,這不擺明了就是……易感期嗎。


    難怪之前那麽暴躁,蘇以安沒來之前一個字都懶得跟喬洛初多說,甚至要是意誌力再不太堅定,沒準在座每一位都得挨他一拳。


    以前這種事情,謝不辭都是直接包一個順眼的omega,給重金又讓對方提前吃藥避免會玩出孩子來解決。


    但現在他是孩子爹了,他肯定不能再幹這種事。


    家裏完全沒有抑製劑之類的東西,他也覺得自己脾氣向來不好而疏於對這方麵的觀察。


    以至於現在還有點手足無措。


    他先給育兒嫂發了消息讓她第二天直接去別墅找孩子,然後通知他媽他這幾天都不過去。


    放下手機以後立馬就能感覺到,空氣中信息素的濃度越來越高,連帶著謝不辭的腦子都昏昏沉沉的。


    為了防止情緒失控把家具一類的東西都砸了,謝不辭從衣櫃裏翻了幾條看起來比較結實的領帶,主動把自己的手腳都綁到床腿上。


    行動受限以後對物品的破壞欲就徹底達到了頂峰,他甚至覺得如果自己沒把自己綁起來,現在這張床就已經被他砸到報廢了。


    之前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委屈自己,所以更顯得現在時間過得異常漫長。


    體力就像完全不會被消耗掉一般,身體裏住著隻猛獸,支配他要麽吃了別人,要麽坐在原地老老實實等著被吃。


    天全亮以後,謝不辭才看見他媽迴給他的消息。


    說家庭醫生會上門找他,給他帶了特質藥品過去。


    看見消息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


    謝不辭看了一看已經因為他掙紮而被磨破出血的手腕腳腕,煩躁的想把領帶扯開,卻因為打得是死結紋絲不動。


    最後直到領帶被扯斷,他才得以踉蹌著起身開門。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家門外,不止站著他媽說的家庭醫生,醫生旁邊還有……蘇以安。


    他沒聽清兩人在門□□流了什麽,便遵循本能粗暴的把蘇以安扯進家門,隨後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多分給還站在門口沒來得及說話的醫生,緊接著重重砸上了門。


    醫生很有眼色的什麽都沒說,把手中提著的袋子掛在了謝不辭家門把手上,自己乘電梯離開。


    屋內因為信息素蔓延,顯得兩人之間的氣氛都帶上了幾分旖旎色彩。


    「不是??你醫生都已經到你麵前了,你拽我進來幹什麽?」


    「醫生沒你好用。」


    這句話剛說完,蘇以安就感覺到腺體位置傳來劇痛,他抗議似的往謝不辭肩膀上錘了兩下,但對方就像沒感覺到一樣,一點都沒減輕力道。


    「他媽的醫生不好用你就換個床技好的啊,玩過那麽多還找不出一個讓你滿意的?」


    「去死吧你,我又不想跟你睡。」


    謝不辭鬆開他以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依舊挨得很近,近到一唿一吸間都能感受到對方獨有的氣息。


    從語氣中倒是能聽出蘇以安的陰陽怪氣,但要識別內容,至少目前這個狀態對謝不辭來講,還是有點困難。


    於是迴答也驢唇不對馬嘴的:「你最好,我想跟你睡。」


    蘇以安又嚐試著推了謝不辭兩下,omega體力方麵天生弱於alpha,推不開是必然的。


    同時受信息素影響,他身上也開始提不起什麽力氣。


    ……


    又莫名其妙的滾到了一起。


    趁著中間有一小陣信息素穩定的時間,蘇以安也沒忘自己這一趟是過來幹嘛的,見縫插針的開口:「你又把孩子給誰帶了?靠不靠譜啊?」


    「什麽時候去接?」


    謝不辭看向蘇以安眼中那自己小小的倒影,思索片刻,隨後捂住他的眼睛,在他嘴唇上落下了很輕很輕的一個吻。


    「做完這次就去。」


    「這不是剛做完嗎?


    「我說的是做完這次易感期。」


    ……


    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遮光窗簾長期拉著,讓蘇以安都有點分不清白天黑夜了,隻知道覺得終於要結束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好像被人拆成零部件又技術生疏的重新組裝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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