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昌罵罵咧咧的掛斷了電話,習慣性的舉起手準備砸了手機,不過就在甩手的瞬間,他忽然想起了前段日子,因為砸了手機引起的那件慘劇。他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的將手機揣進褲兜。


    “tmd!最近我這是怎麽了?”


    他歎了口氣,感覺自從兒子出事後,自己就有些不像自己了,為人處世不再像以往一樣沉穩,處理起事情總是毛毛躁躁的。他越是去想原因,就越是想不明白,心中有團邪火似的,不停燒灼著自己。


    朱大昌用力搖了搖腦袋,想要擺脫這種燥熱感,無奈卻沒有一丁點效果。他抹了把把油膩膩的臉,忽然想到那個妖精似的白秘書,於是就招唿司機,將自己送到白秘書的公寓。


    來到公寓樓下,他將司機打發走,熟門熟路的在街邊花店買了束紅玫瑰,然後走進了公寓的電梯。


    出了電梯,走到白秘書房子門口,他停下了腳步,先整理了下頭發,又在掌心哈了口氣聞了聞,發現沒有異味後,才笑著從褲兜掏出鑰匙,插入了鎖眼。


    可是連續試了幾次,都無法轉動鎖芯。他疑惑的拔出鑰匙看了一眼,發現被沒有用錯鑰匙。


    “怪了,難道這個小妖精把門反鎖了?”


    朱大昌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接著敲了敲門,同時大聲喊道:“小白!你怎麽把門反鎖了?快開門啊!”


    此時白秘書正躺臥室的床上,與剛認識三天的情人辦著好事,突然被門外傳來的喊聲嚇了一跳,趕緊將在興頭上的情人從身上推開,“完了!老家夥來了!”


    情人翻身坐到床沿,不以為然的說道:“怕啥?不就是個有點錢的暴發戶嗎?”


    白秘書黑著臉低吼道:“你懂什麽!死在他手裏的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臥槽!沒那麽嚇人吧?”情人被她嚇到了,連忙跳下床開始穿衣服。


    “你還穿個屁衣服啊!快找地方躲起來啊!”


    “哦哦!我躲我躲!”


    情人抱著衣服褲子在臥室轉了圈,發現房間裏根本就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急得他慌不擇路的翻出窗外。


    “不要!這裏是18樓啊!”


    “啊~”


    白秘書話才出口,情人已經跳出窗戶,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呯”的一聲,情人重重的砸落到樓下。


    朱大昌在門外聽到白秘書的尖叫,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情,趕緊用力踹向房門,同時大聲喊道:“小白!你怎麽了?快開門啊!”


    白秘書哪裏還有心思搭理朱大昌,她現在渾身顫抖的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嘴裏不停的重複一句話,“完了……”


    半小時後,朱大昌鐵青著臉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赤身果體跪在地上的白秘書,憤怒的說道:“小白,你太讓我失望了!”


    “老板!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哼!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告訴我,樓下那個死鬼是怎麽迴事?”


    “他、他是……我、我……”


    白秘書雖然極力的想要辯解,卻無奈實在是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朱大昌強壓著怒火,不讓自己當場爆發出來,“編不出來?那就別編了,下去陪你的小情人去吧。”


    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身邊兩名黑衣大漢說道:“交給你們了,別讓她死的太痛快。”


    白秘書聽了朱大昌的話,驚得下肚一緊,忍不住尿了出來,“老板!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拖著一條長長的尿痕,手腳並用的爬向朱大昌,緊緊抱住他的小腿,嘶聲力竭的喊道:“老板!我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下次不敢了!”


    朱大昌忽然感到很惡心,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這樣一個女人動心。他現在別說碰她了,多看她一眼就會反胃。


    “你們兩個看戲啊!還不快拉走這條母狗!”


    兩名黑衣大漢得到命令,二話不說,立刻粗魯的將白秘書拉開,並按倒在地上。


    朱大昌沒有了束縛,冷笑著離開了公寓。


    他離開之後,那兩名黑衣大漢獰笑著拎起白秘書,將她拖進臥室扔到床上。


    “老三,哥先上了,嘿嘿嘿~”


    “哈哈哈!行啊!我給二哥搖旗呐喊!”


    白秘書驚恐地看著撲向自己的兩人,一口氣沒順過來,直接暈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吳少東眉頭緊鎖著對我和李如鬆說:“朱大昌的秘書昨天被殺了!”


    李如鬆摸著板刷頭迴憶了下,“吳老大,你是說那個姓白的小妖精?她怎麽死的?”


    吳少東冷哼一聲,“沒錯,就是她。死因是先j後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翅條條的男人是在她樓下。”


    “臥槽!那麽狗血?難道是情殺?”


    “那有那麽多情殺,我認為這個案子弄不好還有內情。”李如鬆說完後,我立刻表達了不同的看法。


    吳少東點點頭,“沒錯,老程說的對,對於這個案子,我感覺就算不是朱大昌做的,也與他脫不了幹係。”


    “吳老大,需要我和老程去查一查不?”


    “不用了,你們盯著電視台那邊就行了,這個案子我和小穎會查的。對了,蘇川市那邊傳來消息,說鬼麵在那邊出現過,你們抽空去一次吧。”


    吳少東說完後,拉開抽屜取出一張名片遞給李如鬆,“到蘇川市,你們找名片上的那個人就行了。”


    李如鬆接過名片看了眼,有些納悶的問道:“大發水產批發,董事長張大發?臥槽!吳老大,你沒逗我吧?”


    “是他沒錯,不過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你們直接問他吧。”


    所謂當官的動動嘴,當差的跑斷腿,我和李如鬆也隻得不情不願的接了這份差事。


    到達大發水產批發的時候正值飯點,張大發熱情的拉著我們一起吃飯,我倆強不過他,隻得點頭同意。


    他樂嗬嗬的帶著我們走到店裏,指著各種生猛海鮮說道:“來來來!兩位別客氣,想吃啥?”


    李如鬆拖著一溜的哈喇子,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瞅瞅那個,直接挑花了眼。


    見到他那副慫樣,我隻得尷尬的對張大發說:“張老板,要不你拿主意吧!”


    張大發也不推辭,爽氣的拿起一個網兜走向一缸石斑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大發與我們越發的熟絡,話也多了起來。


    “兩位,要說到你們要找的那人,其實也就是個意外。”


    李如鬆給他倒滿酒,順著他的話頭問了下去,“哦?怎麽個說法?”


    張大發咪了一口酒,舒爽的哈出一口酒氣,“哈~要說起這個事啊,還要說到我那天去貨運站收魚……”


    兩天前,張大發接到上家電話,問他有一車帶魚要不要,可以給他打對折,不過要半夜去收貨。


    張大發見有這種好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當天晚上他開著貨運車帶上兩個小工,按照上家發來的地址,到了滬市與蘇川市交界的收費站等待交易。


    眼看著交易時間就要到了,卻遲遲不見上家出現,張大發擔心對方忽悠自己,就給他打個電話。上家接到電話後,說要先去接一個人,讓他去收費站附近的一個村子等著,並再三保證不會騙他。


    張大發與上家合作了好幾年,心想應該不會玩自己,於是就趕到了那個村子。果然沒過多久,上家就開著輛箱式貨車出現了。兩人見麵後,寒暄了一會兒,就開始驗貨。


    看過車廂內的帶魚,張大發十分滿意,連忙讓手下的小工去搬貨。趁著這個間隙,他拉著上家聊起了家常?


    聊著聊著,張大發問起了上家,怎麽沒見到他接的那個人。上家聊爽了,一時不查,就將接人的始末說了出來。


    今天早上,他接到一個朋友電話,請他幫忙去蘇川市附近接一個人,並將他送到一個叫石頭山的地方。隻要辦到了,就給他10萬塊跑腿費,不過也提前告訴他,這事有一定風險,讓他自己考慮清楚。


    上家聽到跑幾步路就有10萬塊,那還管得了那麽多,滿口答應了下來。但是他也不是個蠢人,不會傻乎乎的去冒險,就想出了讓接的人躲在貨櫃裏,從而躲避檢查。也正因為這樣,才有了張大發半價吃下一車帶魚的好事。


    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張大發又問起了要接的那個人的情況。上家心想反正都說了那麽多了,也不差多說幾句,隨即又把那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按照上家的說法,那個人隻有半張好臉,年紀最少也有個百八十歲,還穿著一身不知道那個年代的道袍,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聽了他的描述,張大發忽然想起了在蘇川市局工作的朋友提起過,滬市公安局正在懸賞這麽一個人,而且開出的價碼還不低。他心動了,隨即不動聲色的從上家嘴裏,把那人的落腳點套了出來。


    講述完如何發現鬼麵的行蹤後,張大發露出一張討喜的臉,對我倆說道:“那個什麽,兩位兄弟啊,抓到那個人後,你們真能給我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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