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是華夏民族曆史悠久的一門玄術,也稱青烏術、青囊術,較為學術性的說法叫作堪輿。風水是自然界的力量,是宇宙的大磁場能量。”


    “風就是元氣和場能,水就是流動和變化。風水本為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稱堪輿術,它是一種研究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哲學,人既然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也是人的一部分,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風水的創始人是道家女神九天玄女,比較完善的風水學問興起於戰國時代。風水的核心思想是人與大自然的和諧,達到天人合一,早期的風水主要關乎宮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選址、座向、建設等方法及原則,為選擇合適的地方的一門玄學。”


    說到這裏,李如鬆氣急敗壞的打斷了範劍的話,“犯賤你還是不是真的犯賤!誰讓你給我們上大課啦!”


    範劍訕訕的說:“嘿嘿,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們先打個基礎嗎?不然怕你們聽不懂我說的話。”


    李如鬆一臉不善的看著他那條好腿說:“看來你傷的還不夠重嘛……”


    “你想幹什麽!別胡來啊!我現在就說!”範劍被他嚇得一哆嗦,趕緊說道了正題:


    “華夏風水主要分形法和理法,形法主要為擇址選形之用,理法則偏重於確定室內外的方位格局。按你們說的,淩風用來殺人的應該是理法一脈。”


    我感覺他說的太玄乎,不置可否的問他:“那你說說淩風怎麽殺人的吧。”


    範劍露出為難的表情,無可奈的說:“具體不清楚,我又不是他,不過十有八九是改變房間格局和布置來做到的。”


    “能說具體些不?”


    “這麽說吧,你就可以理解成生物磁場的作用。比如你在澡堂子裏是不是感覺很舒服,蹲在監獄裏是不是感覺很壓抑?這都是由於不同環境和布局,引起了人體生物磁場的應激反應。”


    對他所說的生物磁場反應,我並不清楚是什麽玩意兒,不過關於澡堂和監獄的說法,倒是聽明白了,不同環境確實能給人不同的感觸。


    “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那麽迴事。就像我在老程家吃飯心裏就特別舒心,在自己家裏吃飯又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在我消化範劍陳述的時候,李如鬆一句不著調的話,將我瞬間拉迴現實。“老李,你大爺,在我家吃飯舒心是因為你沒花一毛錢,在你自己家吃的不爽是你花錢了!”


    李如鬆聽了我的話,尷尬的問道:“臥槽!老程,你真認為我是那種人?”


    話音剛落,我和範劍同時點了點頭,李如鬆見了,不可置信的問範劍:“犯賤你大爺的,我跟你熟嗎?老程這麽認為也就算了,你點頭幾個意思哈?”


    範劍神色平靜的說:“我的身份除了是道士外,還是心理學博士……”


    帶著一臉鬱悶的李如鬆返迴市局後,看到吳少東正坐在十三科辦公室裏和眾人聊天,於是我走過去向他打了個招唿:“吳隊,怎麽沒迴去?”


    吳少東給我和李如鬆各遞了一支煙,隨後調侃道:“我敢迴去嗎?我迴去了估計小穎被你們賣了,還得幫你們數錢呢。”


    這話我可沒法接,隻得轉移話題說:“那個什麽,我和李如鬆剛才有了些收獲,吳隊你要不要了解下?”


    不出我所料,吳少東立刻來了興趣,“哦?說說看?”


    李如鬆見他不提陳鑫穎的事了,暗中對我豎了個大拇指,自告奮勇的對吳少東講述了一遍範劍的看法。


    聽完後,吳少東默默的抽了兩口煙,對我們說:“這個人有點意思,你們再考察考察,如果有真本事的話,就把他吸納進來。還有,對於這個案子我有兩點建議。”


    “一個是關於淩風,他賺了那麽多錢,又敢明目張膽的開公司,應該絕大部分錢都是幹淨的,你們可以查下他的客戶,問下他的口碑,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才實學。”


    “另一個是關於米勒的,再仔細梳理一遍他在滬市的生活軌跡。”


    我從吳少東的話裏聽出了點異樣,疑惑的問道:“吳隊你的意思是米勒的死跟淩風沒有關係?”


    他點點頭說:“嗯,我個人感覺關係不大,不過米勒的死還是有疑問的,所以你們還要在別的地方加把勁。”


    “吳老大,既然跟淩風沒關係,他跑個屁哈?”李如鬆也不大理解吳少東的觀點。


    吳少東見我倆還不是很明白,於是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米勒的死應該不是淩風所為,米勒長期租住海天大酒店房間,酒店你們都知道,隻要你改變了房間格局,第二天服務員打掃時就會恢複原樣,所以同淩風的手法不符。”


    “不過就算不是淩風所為,也和他脫不了幹係,最起碼他也是知情人。”


    我有些明白了,不過對於淩風突然跑路還是有疑問,“吳隊,按照你的意思,既然不是淩風幹的,那麽他跑什麽?”


    “我認為最大的可能是他跟兇手認識,為了避免麻煩才跑去香江的,不過實際情況還得你們自己去調查了。”


    “這事我會想辦法的,不過既然米勒的死和淩風關係不大,我們還要不要調查他!”


    吳少東聞言表情嚴肅的說:“就算米勒不是他殺的,但是他謀殺沈建國卻是有很大的嫌疑,隻要他殺了人,不管殺誰,都必須一查到底!”


    “行!我知道了,那麽現在如何安排下一步工作?”


    “嗬嗬,我現在是停職階段,你問我?看來你這個副科長做的不怎麽樣嘛。”


    對於吳少東的調侃,我也隻能苦笑著說:“我那還不是怕安排某些人幹活,你會有想法嘛!”


    吳少東直接猜出了我想說的是誰,直接說道:“你說的是小穎吧?這個事等她一會兒迴來我就跟她說。”


    經他那麽一說,我才發現陳鑫穎不在辦公室,“她去哪裏了?”


    “還不是被你們兩個忽悠著去調查淩風了!”吳少東沒好氣的說。


    我被他繞的有些糊塗,“淩風不是去香江了嗎?她能去哪裏找他,再說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嗎?”


    “小穎說要先去海天大酒店了解下情況,我跟她說不通,就自己一個人急吼吼的跑去了。”


    我心想是氣唿唿的跑去了吧,陳鑫穎這樣一攪合,弄不好還會影響我們的調查,“吳隊,我也不知道你小姨子腦子裏想的都是啥,她要查的和我們不是一碼事,她隻要想辦法讓淩風報案,說自己被沈天成拘禁和敲詐就行了,查哪門子查啊。”


    吳少東感同身受的說:“誰說不是啊,不聽我的有什麽辦法。”


    得!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麽辦,隻能和李如鬆相視苦笑……


    陳鑫穎坐在海天大酒店的經理室中,打開手機錄音、端著筆記本,一本正經的詢問大堂經理。


    “張經理,淩風這幾年包住在你們這裏,平時有什麽異常現象嗎?”


    張經理感覺眼前的女警很不靠譜,客人的隱私都是不允許私自打聽的,自己怎麽會知道,“沒有,陳警官。早出晚歸的,在酒店也很少接待外人。”


    陳鑫穎認真的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隨意的問道:“奇怪了,我可是聽說很多酒店都在房間偷偷安裝攝像頭來著,你真的不知道嗎?”


    “怎麽可能!我們酒店好歹也算是四星級涉外賓館,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我在這個行業做了十幾年,更不會做這些齷齪的事情!”張經理認為陳鑫穎在懷疑自己偷窺客人,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陳鑫穎可不會管他激動不激動,接著又問:“哦,那沒事了。換個別的問題吧,他長期租住你們酒店的目的,你清不清楚?”


    張經理如果一開始沒看到她的警官證,都會直接懷疑陳鑫穎是不是假警察,有些煩躁的對她說:“陳警官,我們是酒店不是公安局,他為什麽住我們這,那是你們要調查的事情!”


    “你這是什麽態度!還能不能好好配合我的工作的了?”陳鑫穎感到張經理語氣有點惡劣,“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對它吼道。


    張經理被弄的有苦難言,心裏五味陳雜的說:“唉……陳警官,你到底想要問什麽,給個痛快吧,你繞的我頭都要炸了。”


    陳鑫穎疑惑的說:“難道我問的還不夠清楚嗎?”


    “我錯了,你問的很清楚,我這人有時候腦子不大靈光。多的我真的不清楚,隻知道去年年底的一段時間,他和同樣是我們酒店的兩個客人來往比較多一些。”張經理實在是受不了陳鑫穎了,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想到了自己認為的異常,趕緊說了出來好讓她快點走人。


    陳鑫穎眼睛一亮,“那兩個人叫什麽名字?”


    “一個是叫米勒的老外,一個是叫戴冠希的華夏人。”


    “能把他們身份信息給我下嘛?”


    張經理聽她要兩人的身份信息,明白自己過關了,不用再受陳鑫穎的折磨,屁顛屁顛的帶著她去資訊室取資料。


    拿到米勒和戴冠希的身份信息,陳鑫穎第一時間將現場錄音發給了吳少東,並把倆人的資料通過微信發送過去,最後還加了個得意的表情和一句話,“哼!讓你瞧不起老娘!”


    吳少東接收完,當著我和李如鬆的麵點開了錄音。


    聽過了錄音,李如鬆看著戴冠希的信息,一臉懵逼的說,“臥槽!我不是做夢吧!這都能挖出線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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