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麽……”說著馮天成起身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少東冷哼一聲和陳鑫穎同時起身,走出辦公室的一刻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迴到酒店,陳鑫穎賴在吳少東的房間,趴在他的床上有些不大高興。


    “姐夫,你說就那麽便宜沈天成嗎?”


    吳少東在筆記本上查著第二天的機票,聽到陳鑫穎的話,有些無奈的說:“小穎,我們不是本地的警察,管不了這邊的事情。”


    陳鑫穎從爬起身跪坐在床上,抓起枕頭就往吳少東頭上甩去,“哼!我就是氣不過,這種人渣竟然那麽多年都沒事,沒有鬼打死我也不相信!”


    “問題是我們管不了,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能樁樁件件都管的下來嗎?更何況,起碼他還是個偽君子,做事總會有些分寸。如果他完了,換了光頭上位,你想想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局麵。”


    陳鑫穎聞言,一下子呆坐在床上沉默了。吳少東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枕頭拍了拍放迴床上,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小穎,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不過你記住一點,我們作為警察雖說除暴安良是我們的職責,不過維護整個社會的繁榮安定才是我們的天職。”


    陳鑫穎從床上抓起枕頭抱在懷裏,迷茫的喃喃自語:“天職……職責……”


    “老程哈,老齊沒有忽悠你吧?這tm是個寺廟,你聽說過心理學專家住寺廟的嗎?”


    我抬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我怎麽知道!還不叫門去!”


    看著眼前這座不大的寺廟,我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齊書國搞什麽鬼名堂。好端端的辭職也就算了,介紹個人接班也好說,不過要不要找個和尚來啊?


    李如鬆摸著屁股,嘴裏罵罵咧咧敲了敲門,等了半天才走出一個小沙彌,看到我倆後,雙手合十躬了躬身,麵帶微笑著問道:“施主,是燒香還是祈福?”


    “不燒香也不祈福!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打尖或住店的項目!”李如鬆見小沙彌開門後不問自己來寺廟的目的,而是直接開口想坑錢,故意調侃了他一句。


    小沙彌頓時拉下了臉,語氣不善的說:“施主莫非是在和我開玩笑不成?沒事就請迴吧!”


    “嗬嗬,你這個出家人脾氣可不怎麽好哈,你家佛爺看來沒把你教育到位哈!”李如鬆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加上小沙彌有些語氣不善,便又懟了上去。


    小沙彌見李如鬆一點台階都不給自己,就直接恐嚇道:“我佛自有慈悲心,卻也不少霹靂手!”


    我站在邊上聽著他倆的對話,對小沙彌的態度同樣有些反感,於是上前一步推開李如鬆,將警官證伸到他麵前冷喝一聲:“警察辦案!”


    沒想到小沙彌直接推開了我的手,看都不看一眼,“佛門清淨之地,爾等公門之人不便接待,請迴吧!”說著握著門把準備將廟門拉上。


    李如鬆見廟門就要關上,飛快的將右手伸了進去,沒想到小沙彌直接無視他,猛的拉上了門,將李如鬆的手夾在門縫之中。


    “啊!m,快開門啊!”


    小沙彌在門後冷笑一聲,“哼!我說過佛門也有霹靂手段!”


    我看著李如鬆由於疼痛而扭曲變形的臉,一下子火冒三丈,飛起一腳將門踹開,衝進寺廟後一把拎起摔倒在地的小沙彌,“啪啪”就是兩巴掌,隨後將他丟到李如鬆跟前。


    李如鬆緊緊握住自己被夾傷的右手,對著被我丟過來的小沙彌,罵了一句“老mb!”隨即狠狠的一腳蹬在他臉上。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哀嚎的小沙彌,踩著他的身體走到李如鬆麵前,拍了拍他肩膀說:“老李,怎麽樣?手沒事吧?”


    “他大爺的,你看!”李如鬆也不多說,將手伸到我麵前讓我自己看。


    看到李如鬆那隻嚴重夾傷的手,我紅著眼再一次拎起小沙彌,一拳轟在了他被李如鬆蹬過一腳的臉上,直接打斷了他三顆牙齒。


    在我準備揍他第二拳的時候,李如鬆從我背後一把抱住我喊道:“老程,鬆手!再打就收不了場啦!”


    被李如鬆突然吼了一嗓子,我腦子清醒了一些,做了幾個深唿吸後將小沙彌丟到地上,對著他冷冷的說:“誰給你的勇氣敢襲警的!”


    小沙彌怨恨的瞪了我一眼,直接不管不顧的大喊大叫:“快來人啊,有人砸場子啦!我tm快被打死啦!人都死哪去了啊!砸場子啦……”


    被他這麽一喊,陸陸續續從寺廟各個廟堂和房間衝出三十幾個和尚,將我和李如鬆團團圍住。


    小沙彌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那群和尚中一個領頭的肥胖和尚喊道:“主持,就是那兩個王八蛋!”


    胖和尚扶住搖搖欲墜的小沙彌,將他交給身邊的一個和尚,讓他帶小沙彌下去療傷。等兩人走後,他對我和李如鬆陰沉的說道:“兩位那條道上的?劃條路子吧!”


    李如鬆緊張的看著那群一臉兇相的和尚,伸手掏向口袋裏的警官證,卻被我一把拉住,向他搖了搖頭示意讓我來處理。


    “三老四少是一家,五.湖.四.海皆兄弟!”


    胖和尚聽了我的切口,驚疑的問我:“兄弟是青幫的?”


    我不動聲色的說:“沒錯!兄弟你是?”


    “紅花也需綠葉配,青山綠水長相隨!”


    聞言我輕蔑的一笑“原來是無門無派的空子,跑到滬市來討生活,拜過山頭沒有?”


    胖和尚尷尬的迴答:“那個,初到寶地,還不曾……”


    “嗬,你膽子不小啊!”我直接打斷他的話,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不是不是,我們才到滬市,正在準備,還沒來得及拜香堂。”


    我故意冷著臉說:“行了!這個事你抓緊辦吧。對了,我來這是找一個叫範劍的人,聽說在這裏……”


    “兄弟你說的是不是一個姓範的臭道士?”


    齊書國隻說了我們要請的人叫範劍,並沒說是幹什麽的,不過估計就是他了,於是我就對胖和尚點了點頭。


    “不知道兄弟找那個臭道士有什麽事?”


    我盤算著是不是範劍得罪了他,看情況是不準備放人了。不過都到了這時候了,除非我準備一個打30個,當然這種找死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咬了咬牙,我硬著頭皮逼迫他,“有些事情不知道反比知道要好,如果不是生死仇家,還請把人交給我吧!”


    胖和尚被我一番話唬住了,糾結了一會兒,對身邊的幾個和尚吼了一句,“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去把人帶上來交給這位……”


    “我姓程!”


    “帶上來交給這位程兄弟!”


    幾分鍾後,幾個和尚拖死狗一樣,拖著一個破衣爛衫的道士丟到我麵前。


    我看都不看那個道士,直接對胖和尚抱拳說道:“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我姓程的在此謝過了!”


    胖和尚會意,同樣對我抱了抱拳,“天高地廣義氣為先,程兄弟好說!請!”


    得到胖和尚的許可,我和李如鬆架起死狗般的道士,不緊不慢的走出寺廟,把他丟上車後,我反身對著站在廟門口觀望的胖和尚拱了拱手,隨即和李如鬆上車揚長而去。


    我們走後,胖和尚走進小沙彌的房間,對著躺在床上呻·吟的他說:“你tm得罪青幫的幹什麽?”


    由於掉了幾顆牙齒,小沙彌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撈大,額撒斯候得罪漆幫滴人了?”


    “不就是揍你的那兩個嗎!”


    小沙彌大驚失色,“撒?他們不斯漆幫滴啊!他們斯警擦,額都看到警官證了!”


    胖和尚聽了小沙彌的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拳砸到他的臉上,將他剩餘的牙齒又打斷幾顆,憤怒的吼道:“你大爺的怎麽不早說!”


    同一時刻,我將車開到140碼,飛快的駛離寺廟,李如鬆坐在副駕駛正在和當地分局打電話,讓他們趕緊出警圍捕那幫假和尚。


    十幾分鍾後,我估算了一下時間,對方應該追不上了,於是降低了車速。


    李如鬆見我放慢了車速,明白已經沒有了危險,長舒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對我說:“老程哈,幸虧有你,不然我們就交代在哪了。”


    我抓起排擋後杯架上的礦泉水,猛灌了一口,“md,還好我當年在部隊執行任務時學過那套切口,不然真有可能交代在哪裏了。”


    “我說老程哈,下次出門咱倆得帶著槍哈,你這人點子太背。”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別貧了,快看看後麵那家夥咋樣了!”


    李如鬆把頭伸向後座,對還被捆著的道士喊了句:“死沒死?沒死吱一聲!”


    道士艱難的扭了幾下身體,將臉麵向李如鬆,有氣無力的說:“多謝,還有一口氣。”


    見他還能說話,李如鬆估計道士傷的不重,一時半會出不了事,就直接問他:“你是不是範劍?”


    “是我,你們是?”


    李如鬆沒有迴答他,縮迴腦袋對我說:“臥槽!老程,真是這個孫子!我感覺老齊不靠譜,要不我們把他丟下車吧?”


    我從後視鏡瞄了範劍一眼,喊道:“範劍!你大爺的是不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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