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急了,就會露出更多的破綻,破綻多了,又會更沉不住氣,到時候就是他們末日了!”


    眾人聽了我的話,紛紛表示是這個理。


    李如鬆單獨和顧建軍走了一個,問道“那個啥,小顧哈,別的還有什麽發現?”


    “哦,還有就是我們發現底線實驗室的部分設備,有近期使用的痕跡。”


    我聽了來了興趣,追問道“是哪些設備?”


    “具體是哪些,我也不懂,不過聽跟我們下地的專家說,是一些製造反排斥藥物的用的。”


    李如鬆倒吸一口涼氣,對我說“老程,難道還有人偷偷做實驗?會是倪國慶不?”


    我好奇的問他“你怎麽會懷疑他的?”


    “我們不是懷疑倪國慶就是保安隊長的朋友嗎?再加上這個人是製藥廠當年留在明月村定居的唯一沒有殘廢的,再加上他是第一個發現兩名死者的人,所以……”


    李如鬆話沒說完,就被張敏打斷,有些為難的說“對了,我聽你們提起倪大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


    我笑了笑“嫂子,沒事,你就說說吧。”


    張敏見我不反對,隨即說道“倪大爺和我那個不要臉皮的親哥關係很好,經常跑到他家去不知道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哥那人我清楚,無利不起早的貨色,倪大爺一個孤寡老人,我哥對他那麽客氣,我感覺不大對勁。”


    聽了張敏的話,我感覺是一條線索,可以試著走訪下,就對李如鬆說“看來這個村子並不平靜,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


    李如鬆有些糾結的說“老程哈,就我們兩個人,人手實在是放不開哈。”


    顧建軍見狀立刻拍著胸脯表態“人手問題交給我,我這邊安排幾個士兵給你!”


    我搖了搖頭“這樣不合規矩,畢竟軍不是一個係統的。”


    否決掉顧建軍的提議後,我又對李如鬆說“明天早上帶上公安部給我們的文件,直接去鎮派出所要人!”


    李如鬆不解的問“那個老程哈,你就不怕他們拖後腿?畢竟這個案子鎮派出所也是涉案的。”


    我舉起桌上的半杯白酒,一口悶了,冷冷的迴答“最好他們不要這麽做!不過做了也好,正好一鍋燴了!”


    “哈哈哈……說的好!就這麽幹了,都到這份上了,我們也沒啥退路了,與其偷偷摸摸的,不如正麵出擊!”


    “老李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放在明麵上,他們反而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幹。”


    李如鬆聽我說完,給眾人倒滿酒說道“來來來,酒別停哈,都走一個!”


    我們舉起酒杯,碰在了一起,隨後各自仰頭幹了。這杯酒過後,大家夥停止了討論工作上的事,又喝了一個小時左右,顧建軍提出告辭,我們也就順勢結束的這頓飯。


    飯後李如鬆不出意外的再一次喝多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張敏的床上後,我又扛著同樣喝多的趙靈兒,把她扔到她自己的房間。


    等把那兩個活寶伺候好後,迴到房裏,我累的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帶著宿醉的李如鬆和趙靈兒去了白河鎮派出所,找到所長後,我不和他囉嗦,直接將公安部文件拍在他辦公桌上。


    所長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拍在他麵前那份,公安部指派十三科跨地域偵查明月村案件的文書,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大眼瞪小眼的過了十分鍾,李如鬆見所長還是緊鎖眉頭的坐在辦公桌後一言不發,來了火氣,指著他的鼻子懟道“我說所長大人,別憋著了,給句痛快話吧!”


    所長瞥了李如鬆一眼,聲音低沉的說“你們查自己的就是,我們人手不夠,沒法提供幫助。”


    李如鬆聽到所長的話,直接拍了桌子“你是不是不願意配合?”


    “不是不願意,是真的人手不夠!愛莫能助了!”


    見李如鬆撩起袖子準備開罵,我趕緊上前拉住了他,並對著所長說“公安部的文件你看到了,上麵寫的很清楚,讓香山市各機關配合,你這樣做考慮過後果嗎?”


    所長嗤笑一聲迴答“上麵是寫著配合兩個字,我看的懂!不過卻沒說你們有權利調動我們,小夥子,你的理解能力不行啊!”


    我聽著他的冷嘲熱諷,雖說很想揍他一頓,不過也清楚這樣做解決不了問題,就直接一把抓起文件,帶著兩人離開了派出所。


    出了門之後,我們三個商議了一下,又趕到了縣局,不出意外的又被縣局以各種理由打發走。


    這下我們幾個傻眼了,這時趙靈兒說“要不我們再去香山市局走一趟?”


    我直接否決了她“不行,香山市局的局長王建華,是這個案子的主要嫌疑人,去了市局也不會有好的結果。”


    李如鬆歎了口氣說“md!這事情弄的,如果光靠我們幾個,光查訪明月村裏那幫製藥廠的人,就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馬月去了。他姥姥的!”


    我想了想,對他們說“幹脆向潘局申請,從滬市調人如何?”


    “我看不成,在案子沒有眉目前,潘局不大會答應的。”


    見李如鬆如此一說,一時間我也沒了主意。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先返迴了明月村,更讓我們想不到的是,剛一腳踏進村口,就看見倪國慶帶領著十來個殘疾人,坐在一輛大巴上,準備離開村子。


    我們見了,立刻衝了過去阻止司機開車,可是畢竟我們沒有太說的過去的理由,在和司機糾纏了一陣後,失落的目送大巴開走。


    我們三個迴到旅社後,商量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有效的法子。那些人跑了後,20年前的那個案件所有知情人,就這樣一個都不見了蹤影。


    就在我和李如鬆一頭亂麻的時候,趙靈兒忽然提起“我們不是還沒去張敏他哥哪裏調查嗎?”


    被她那麽一提醒,我感覺雖然意義不大,不過目前的情況,也隻能去他哪裏試試了。


    於是我們幾個又一次離開旅社,去了張明那邊。


    趙靈兒看著張明旅社門頭掛著“明明旅社”四個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程大哥,這也太逗了吧?果然是兩兄妹,這店名起的都一個樣。敏敏,明明的還真讓人分不清。”


    由於上午的事弄得我心情不怎麽好,並沒有去搭她的話,直接推開旅社大門走了進去。


    旅社大廳裏,張敏的老婆正百無聊賴的站在服務台後,有一顆沒一顆的嗑著瓜子。看到我們幾個人不打招唿直接走了進來,不陰不陽的說“呦~這不是幾位警官嗎?怎麽著,在張敏那賤人旅店住的不舒服,準備住到我這來啦?”


    我不想和這種潑婦浪費口舌,就示意李如鬆去和她交涉。


    李如鬆也不囉嗦,直接問她“你男人哪去了?讓他出來,有事找他!”


    張明老婆不屑的迴答“又有什麽事啊?你們不是好好查案子,找我男人幹什麽?”


    “別廢話!直接說你男人在哪裏,再陰陽怪氣的說話,小心我以妨礙公務把你弄進去!”說著,李如鬆故意把手伸向背後。


    “那個…那個,我家死鬼在屋裏睡午覺呢,我這就去叫他,別…別抓我……”


    看著張明老婆被李如鬆唬住,忙不迭的丟下手裏的瓜子,往樓上跑去。我拍了拍李如鬆的肩膀說“老李,這種事情還是你在行啊!”


    等了幾分鍾,張明就帶著他老婆,滿臉堆笑的跑到我們幾個跟前,摸出一包玉溪,諂媚的散給我和李如鬆“嗬嗬,那個我昨天喝了有點多,睡過頭了,讓幾位久等了,來來來,抽煙抽煙……”


    李如鬆把他遞煙的手撇開,麵無表情的對他說“張明是吧?我們時間緊張,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希望你能配合!”


    張明點頭哈腰的說“一定配合,一定配合,幾位請坐,快坐下說。”


    見我們坐下後,他迴身對自己老婆吼道“傻站著幹啥?還不快去泡茶!”


    張明老婆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的往廚房走去。


    看到自己老婆走了,張明訕笑的說“讓幾位見笑了,傻婆娘不懂規矩。那個李警官,有啥事你就問吧。”


    李如鬆打從心底就看不起這種人,也就直截了當的說“過來就是問問你,你和倪國慶有什麽關係?”


    張明聽到倪國慶三個字,神情緊張的問“他犯什麽事了?”


    “他犯什麽事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除非你和他的事有什麽牽連……”


    “沒有沒有!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李如鬆見他急急忙忙撇清自己,覺得一定有什麽隱瞞,就接著詐他“別急著否認!如果你真的和他的事有牽連,就算不承認也沒用,我們會調查的!”


    張明被李如鬆嚇得趕緊解釋“真沒有啊!我真的和他的事沒有關係啊!”


    “你在好好想想,隱瞞的話……是什麽後果,我想你自己可以掂量掂量!”


    張明老婆正端著茶走出廚房,看到自己男人糾結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哎呀!能有多大點屁事,你這個死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唄!犯得著幫著他嗎?”


    見到老婆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張明對她冷哼一聲“晚點看我怎麽收拾你!”


    教育完老婆,隨後苦著臉對我們說道“其實也沒啥事,因為我有輛二手車,他就經常讓我幫他從市裏接送點人。他幹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最多就算無證經營吧?犯不著抓我吧?”


    李如鬆聽到“無證經營”這句話,差點沒憋住笑,強忍著笑意問他“接送的是什麽人你知道嗎?別試圖隱瞞什麽,我們來找你,就是給你機會,你自己要好好把握!”


    張明一個勁的點著頭迴答“一定一定,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什麽人啊!”


    “你不再仔細想想?”


    看著李如鬆鷹隼般的眼神,張明咽了口唾沫努力迴憶了會,忽然一拍大腿說“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接人過來,幫他們從後備箱搬東西,不經意間看到一個金屬箱上有幾個字,好像是什麽香山市艾美整形醫院!”


    聽到這條消息,李如鬆和我對視一眼,隨後問道“還有別的嗎?”


    張明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沒有沒有,就這麽些了,我和倪國慶真的沒什麽關係,我無非就是想賺點小錢,我……”


    李如鬆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別我我我了,事情我們會調查的!對了,還有件事,你以後如果再去騷擾張敏,自己先想想後果吧!”


    “這是咋說的啊?”張明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李如鬆。


    “哼!沒什麽咋說的,我是她男人!就那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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