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明馬記肉鋪的位置,又跟常雨要了馬明問的照片後,便讓他迴去了。


    臨走時,常雨對蕭雲山開口道:“哥,能不能不要告訴我爸媽啊?”


    “什麽?”蕭雲山疑惑道。


    “就我從他們家買肉,他給我便宜的事。”常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嗬嗬!”蕭雲山無奈地笑笑,“又不是什麽大事,有什麽不能說的。”


    “求你了。”看著他眼中的乞求,蕭雲山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候,外麵的那些人也已經登記完了信息,眾人驅車來到市場。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馬記肉鋪正關著門,找了個人一問才知道,他們家隻有在早上和傍晚五點左右才會開門。


    跟著常雨提供的地址,他們又來到馬銘文的家裏。


    果然跟他說的沒錯,他們家裏開著一個養豬場,剛一進去就看到在門口拴著一條大狼狗。


    見蕭雲山他們進來立馬發出一陣狂吠聲。


    眾人下意識的後退,唯獨蕭雲山緩緩地蹲下,仔細盯著這隻狼狗的雙眼。


    “哎呀!你這是幹什麽!”


    正在這時,有一個中年婦女立馬朝蕭雲山跑過來,一把拉住他就往後退,“你這人,這麽大的狗你還往前麵湊,真不怕它咬你啊!”


    蕭雲山無奈地說道:“這不是拴著呢嘛”


    “那也不行!”婦女剛一站定就立馬開始對蕭雲山指指點點了起來,“這可是吃生肉長大的狗啊,萬一這鐵鏈鬆開了咋辦!這麽大的狗撲上來咬你,你可咋辦啊!”


    一頓數落之後,她才想起來,“你們是誰啊?來我們家幹嘛?”


    “哦,”張勇這才迴過神來,上前一步拿出證件,“大姐你好,我們是咱們寧江市公安局的刑警,最近在調查一起案子,來找你們了解情況的。”


    “刑警?”那個婦女接過他的證件看了看後,衝裏麵喊道,“老馬!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落下,從裏屋走出來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


    見他走出來,那個婦女上去就揪住他的耳朵拽到眾人身前,“你他媽的又幹什麽事啦!怎麽這次刑警都來了!”


    老馬一邊捂著自己的耳朵,一邊開口道:“我都多久都沒出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能犯什麽事?”


    “不是你?”


    “真不是我!”老馬大叫道,“你看我這一天天的在家裏待著,哪能出事啊!”


    婦女想了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行!待會再收拾你!”


    又對蕭雲山他們說道,“麻煩你們再等一下啊!”


    說完,衝著裏麵大聲吼道:“馬銘文,你給我過來!”


    話音落下,從裏屋又走出來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左右,此人正是馬銘文。


    剛一走出來他就麵帶懼色的來到眾人身前。


    還不等他們開口那個婦女就吼道:“你個混小子,這幾天又幹什麽事了!”


    “沒幹什麽啊!”馬銘文叫道。


    “你個臭小子,還敢嘴硬!”婦女說著,拿起放在一邊牆角的棍子就要揍他。


    眾人連忙上前攔住她,蕭雲山開口道:“大姐,我們隻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還沒確定他們幹了什麽呢!”


    “對啊,你先消消氣。”


    “......”


    眾人好一頓說才讓她放下手裏的棍子,但還是惡狠狠的看著馬銘文,“你個臭小子,等他們走了我再收拾你!”


    好不容易進入屋裏,眾人開始照例詢問。


    那個男子是馬銘文的父親,名叫馬軍,這個婦女是他的妻子,名叫張柔。


    “張大姐,”蕭雲山開口道,“先前聽你的話,似乎這父子二人都有些不安分啊!”


    “那可不,”張柔開口道,“這老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抽煙喝酒打牌,要不是我攔著,這牌都要打到那劉寡婦的床上去了。”


    “小的也是,一天天的就不學好,十八九歲的人了,一天天的正事不幹,光知道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眼看張柔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麽事都要給禿嚕出來,馬軍連忙開口道:“你可注意點吧!沒看到人警察還在這裏呢!”


    張柔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單手叉腰指著馬軍就說道:“那咋啦!你們爺倆一天天的不學好,還不許我說啊!”


    眼看他們就要吵起來,蕭雲山隻能無奈地開口道,“把他們分開詢問吧,一個人在這,一個人在外麵的院子裏,一個在後麵的棚子裏。”


    等他們都出去了後,蕭雲山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馬銘文,“你和常雨認識多久了?”


    馬銘文臉上稍微帶著點恐懼的意思,“我們倆認識好幾年了,之前是初中同學。”


    蕭雲山問道:“為什麽不上學了?”


    “我們高中的時候跟人打架,被開除了。”


    蕭雲山微微點頭,“他們家的肉是你賣的?”


    “對,”馬銘文開口道,“我欠他錢,我自己卻又沒錢,隻能這麽還給他。”


    “嗯......”蕭雲山往後麵一靠,“你怎麽會欠他錢的?欠了多少?還了多少?”


    馬銘文的臉上顯然有些猶豫,蕭雲山微微皺眉,冷喝道:“說!”


    馬銘文被嚇了一個激靈,“之前有一次,我和他打牌,輸給他的,總共有一萬多,現在還了差不多有兩千吧!”


    蕭雲山雙眼緊盯著他,“打了一場牌,然後輸了一萬多?”


    “嗯嗯,打了一宿。”馬銘文的臉上寫滿了畏懼。


    “那就是說你們賭博了?”


    看著蕭雲山那微微眯起的雙眼,馬銘文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就普通的打牌。”


    “行了,我們過來不是說這個的,”蕭雲山皺眉,“你每天賣給常雨的豬肉,從哪來的?”


    “就我們家的啊!”馬銘文說道,“我每天都早早地起來,按照我們談好的準備豬肉,等他拿走了我才迴來繼續睡覺。”


    “是嗎?”蕭雲山開口道,“你給他準備多少?他來找你拿還是放在什麽地方讓他自己去取,錢是怎麽付的,發票、訂單又在哪?”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我每天給他準備二十五公斤的肉,就放在我們店裏,錢他轉我微信上。”


    蕭雲山剛要開口繼續問就聽見電話響了,那邊的人告訴他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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