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甜的,就是有點酸。


    *


    白無雙迴去時天色已晚,正好路過千罌粟的屋子,就提了兩壺酒七轉八彎地進了林間,他跺了跺腳,地麵轟然大開,露出向下延展的階梯。


    沿著廊道走了一陣,便通向見一個四方的屋子。他敲了幾下門,石門便開了,千罌粟正在鏡前畫臉,忽見他來了不免詫異。


    「呦,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有空跑我這玩?」


    白無雙麵色嚴肅,往凳上一坐,擺開酒,語氣不滿。


    「我記得你與萬岐熟時,他為人如何?」


    千罌粟聞言,頂著半頂著張男相臉,迴頭看他,語氣不可置信。


    「咋了?提他做甚?瞅你這模樣,你這是要圍追堵截?」


    白無雙嘆了口氣,倒了杯酒,嚐了些,仍舊忍不了這辛辣,還是嗆了幾口,麵色微紅。


    他一掌拍向桌子,白淨的臉,此刻滿是慍色。


    「哼,圍追堵截,他給覃桉下了蠱,害的她好多事都忘了,你都不知道,她坐在床上,身形薄的跟紙似的,那臉瘦的怎麽能不叫人生氣,看的我…看的我…想」


    「想將萬岐提起來打一頓?」


    千罌粟畫著臉,笑出了聲。


    「你打他?得了吧,他都不屑揍你,就你這小身板連我都打不過。」


    聞言,白無雙卷著袖子就要掀桌。


    千罌粟透過鏡子瞧著,頓時大驚叫道:「弄壞了得賠的,雙倍雙倍!」


    白無雙有些暈乎,鬆了手,又絮絮叨叨說了一些,便轉身離開了。


    千罌粟見他離去,又撕下臉皮,重畫了一張,她近日修為有長進,這畫臉更是得心應手。


    就是萬岐這張臉難以描摹,她自是不信白無雙的鬼話,依照柳三足的性子,估計是遭人算計了。


    這剛出世,涉世未深,遭人算計也實屬正常,就是不知覃桉那丫頭怎麽想。


    看著他倆的關係,千罌粟又想到與柳澤清的關係,不忍嘆了口氣。


    得了,就當償還那日集市的救命之恩,今個幫你一把,明個再問他討點銀子,應是不過分的。


    *


    夜半三更,蟬聲陣陣。


    覃桉正睡著,忽聽一陣敲擊聲,她下床摸了張符,走到窗前悄悄的開了條縫。


    這縫剛開,一封信忽的塞了進去,覃桉趕忙推開窗,跳了出去。


    她二指夾符,四處張望,漆黑的夜裏,除了蟬鳴草香,沒有一絲異樣。


    她在院內走了一圈,趁著月色,這才打開信紙。信紙上沒寫什麽東西,隻留了個「萬」字


    覃桉見狀,渾身一震,她跑出了院內,環顧四周。


    千罌粟頂著萬岐的臉坐在樹上,見她追來了,這才放心下來。


    若是這小丫頭叫人,定是對他害怕有怨的,既然追出來了,事情應該不大。


    為了這事,她還特地買了身衣裳,想到這,她有些懊惱,不用白不用,幫人幫到底。


    想著,她在樹上摘了片葉子,擰成一團砸了下覃桉。


    覃桉一摸腦袋,抬頭望去,就見「萬岐」坐在樹上,正歪頭瞧她。


    她眨了眨眼,莫名心慌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覃桉昂著頭,捏緊了衣角。


    「你,走吧。不然我喊人了。」


    聞言,千罌粟跳了下來,踩著步子朝她壓去,覃桉退了幾步,眨了幾下眼睛。


    這步子走的太有威壓感了,那看她的眼神好似要將她吃了一般。


    千罌粟學著萬岐的語氣,歪著頭挑了挑眉。


    「你記得我?」


    他這幅模樣,覃桉有些害怕,又想到他確實給自己下了蠱,一時不知如何迴答


    覃桉咽了咽口水,搖頭道:「我不記得了,你快走吧,不許再過來了。」


    千罌粟聞言,皺著眉垂下頭,牽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語氣深情


    「他們所說下蠱,是我的本命蠱,對你無害。」


    說罷,她又加了一嘴。


    「本命蠱此生隻認定一人,覃桉我還會來尋你的,當然若你若想,可以來萬山尋我。」


    聞言,覃桉後退幾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


    這真的是萬岐嗎?他真是這樣的麽?怎麽講話如此露骨。


    她搓了搓手,直覺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趕忙道:「好好好,你快走吧。」


    千罌粟聽了,眉頭皺起,手指摩挲著下巴。


    不對啊,小姑娘聽了這話,不應感動的痛哭流涕,或者吸吸鼻子說,知道了,我會一直等你什麽的?怎麽到她這,就趕人了?


    莫非,他是單相思?或者,他們根本不是她腦中所想?


    她看著覃桉,眉頭微皺,嗅了嗅,她的味道變了,怎麽一股人味。想到這,她又走了幾步。


    覃桉見狀,二指夾符,麵色微慍,千罌粟見她神色緊張,這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於是擺擺手,笑道:「你可得好好吃飯,等我來尋你。」


    覃桉怔在那,愣住神,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皺了皺眉。


    「至少現在,別迴來了。」


    *


    萬山寨內燈火通明,烏英褪下繁重的服飾,對月飲酒。


    「母親,少主在蛇窟內昏了去。」


    烏英揉揉他的頭,飲下酒後,淡聲道:「他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放他出來。」


    「是。」


    烏英揉了揉手腕,躺在椅子上,麵色疲憊。遠處傳來一女子的叫喚,阿莎從鞦韆上盪下,在空中翻了個身快步走到烏英跟前。<="<hr>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撿到個苗疆少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甲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甲子並收藏撿到個苗疆少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