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恭喜你,你完蛋了。」


    「你喜歡上他了,哦不……也許是愛呢?」


    邊渡川的眼前倏地閃過朋友調侃的話語,手上的力道一緊,頭一次對這種情況有些手足無措。


    陳行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虛虛搭在邊渡川的手背上:「那以後還是不要碰了。」


    「好。」


    邊渡川把陳行帶迴了自己在校外的房子,這裏隻有他一個人來過,看上去有些冷清。


    陳行很喜歡這裏的布局,在房間裏轉來轉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邊渡川:「這裏隔壁有人嗎?我也想搬過來。」


    「沒有,」邊渡川被陳行看得心尖泛軟,輕笑出聲,「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直接和我一起住,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會不會太麻煩了。」陳行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對這個提議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


    「不會,你想什麽時候過來都可以。」


    陳行翻了翻日曆,考試已經結束,明天開始放假,但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他可以不迴家,陳行推算出結果,一錘定音:「明天!」


    邊渡川對這個答案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陳行最快也要下個學期才會選擇過來。


    不過這個他更喜歡現在這個結果,邊渡川當即說道:「那明天我去幫你搬東西。」


    陳行沒想到他這麽上道,一蹦一跳地走進了浴室,心情飄飄然。


    熱水將僵化的身體解凍,每每這個時候陳行都有種自己其實是塊冰的錯覺,整個人都在慢慢化掉。


    「他在我這裏。」


    陳行穿著毛絨絨的睡衣走出去,看見邊渡川正背對著他打電話,看不清表情,但聽聲音應該不是很愉快。


    「怎麽了?」陳行好奇地看了一眼手機上麵人名,是齊朝遠。


    「齊朝遠在寢室沒找到你人,」邊渡川將手機息屏,看著齊朝遠這三個字消失在眼前,也消失在陳行的視線中,「又打不通你的電話,所以來問一下我。」


    「我的手機好像沒電了。」陳行後知後覺地想到。


    「今天你睡我的房間吧。」邊渡川垂眸看著陳行,錯開了話題,「其他的房間沒有收拾好。」


    「那你睡哪裏?」聽見這句話陳行不解地看著邊渡川,將給齊朝遠迴電話的事拋之腦後。


    「其他的房間。」邊渡川在陳行不贊同的眼光中緩緩開口,「隻是睡一晚上而已,沒關係的。」


    「那也不行。」陳行眉心微蹙,「一起睡吧,都是男生怕什麽,反正在宿舍也是這樣。」


    邊渡川眼底劃過一絲暗光,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唇角微勾,聲音放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陳行早已習慣一起睡這件事,根本沒放在心上,也沒察覺到邊渡川心裏的波動,陷在被窩裏就開始扒拉手機。


    「齊朝遠?」陳行手指撥了一下充電線,看了看屏幕,沒打錯電話呀,「你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齊朝遠的聲音傳過來有些失真,但抑製的怒意很明顯,幾乎卡在爆發的邊緣,「你離開了寢室也沒跟我說,後麵又不接電話,這些你跟我說了嗎?」


    「是我的錯,」陳行生怕他被氣出個好歹來,及時低了頭,「我剛剛手機沒電了。」


    「那為什麽不在寢室?」


    陳行嘆了一口氣,故作高深道:「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齊朝遠冷笑一聲,根本不上當。


    見齊朝遠揪著這件事不放,陳行含糊道:「就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你明天什麽時候迴來?」齊朝遠主動退了一步,「我去接你。」


    「邊渡川會送我迴去,」陳行毫無所覺地點燃了齊朝遠爆發的引線,「我不迴去住了。」


    「你要和邊渡川同居?」齊朝遠氣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冷聲道。


    「學校不是沒課了嗎?」陳行小聲解釋道,「剛好就搬出來了。」


    「本來是要搬到隔壁的,但是我的經濟能力不支持,就幹脆和邊渡川一起住了。」


    齊朝遠幾乎可以想像到陳行那副心虛地樣子,氣得牙癢癢又捨不得說狠話:「你不迴家?」


    「過年再迴去吧。」陳行想了想何樂之的家教,如果現在迴去了估計就出不來了。


    「187,他爸媽不會認出我吧?」說到這個陳行突然想起什麽,連忙問道。


    「不會,對你的印象會進行細微修改。」


    那就好,陳行鬆了一口氣,他不敢去挑戰何父何母對何樂之的了解,自己的孩子有沒有換人他們肯定比誰都要清楚。


    「你剛剛說隔壁是空的?」齊朝遠想起陳行說過的話,心裏有了打算。


    「對呀。」


    齊朝遠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那我搬過去。」


    「啊?」陳行瞳孔地震,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齊朝遠眼眸一深:「不歡迎?」


    「沒、沒有。」陳行磕磕巴巴道,「歡迎,當然歡迎。」


    後續齊朝遠還說了什麽,但陳行一句也沒聽清,他僵硬地看著邊渡川赤裸的上身,目光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你怎麽……」


    「很晚了,」邊渡川先是俯身把陳行和齊朝遠的電話掛掉,這才看著陳行解釋,「忘了拿衣服了。」


    陳行把自己藏在被子裏,在心裏念著清心咒。


    何樂之是直的,他不是,麵對喜歡的人這副模樣就更不是了。平日裏偽裝就難,現在雪上加霜,他連話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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