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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旺旺……”“什麽”那條狗不知使了什麽招數,四條狗一起出來衝牆外狂吠不止。


    花粥滿臉驚恐。


    自己被老丐爺爺安置在此地,為有所圖必須隱忍,不能事事出頭,莫不要壞了大事才好。


    可是眼看那些衙役的鐵鞋上的銀釘兒閃著光就踏過來了。


    一個,兩個,三個腦袋……總共五個。


    幸好不是黑衣鐵頭士,天宇城軍官分為兩種。黑衣鐵頭士多為魔帝豢養,而今天這五個從裝束上看他們應該隻是衙門裏的一般雜役。


    身形太過累贅蠢萌,褲腿裏麵鼓鼓囊囊。


    無邪一個分身出去跑到幾個前麵,他麵上不知從哪裏蒙了個麵巾,吆喝道:“打劫!打劫了……”


    “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打劫……”


    左摸右摸就是沒有發現比較拉風霸氣的武器,無邪喝道:“你們有劍嗎?”


    本來想著和他們比劃比劃。


    不料五個貨直接把手裏刀叉劍戟晃晃,無邪不禁大皺眉頭,好吧,將就著使吧。


    他裙子被一擼到腰上,把地上的一口破缶扣到了自己腦袋上。


    見打劫對象還傻站在那裏,豈不是怪我不夠威武雄壯?於是咆哮道:“你媽的。我是劫匪。”


    或許還真有些氣勢,刀叉劍戟嚇得一陣嘟嚕,猛然跪下,驚慌道:“大俠饒命,饒命啊!”


    無邪見破缶後麵的花粥擠眼弄眉,興奮地花枝亂顫,道:“閉嘴,老子是劫匪,命和銀子,兩樣選一樣兒留下。”


    衙役顫抖著摸索出幾錠銀子,取了放地上,道:“大爺,我的東西都在,都在這了,請大俠饒命。”一陣猛磕頭。


    “嗯……”五哥不怒自威。


    “好,好,這個也給你……”衙役們鬼鬼崇崇,偷瞄了大俠一樣,從褲襠裏往外掏……大俠用破缶蒙了臉,黑漆漆的鐵塔一樣,甚是駭人。


    “嗯——”五哥又哼。


    “好好……”一個衙役脫了鞋子,往外倒倒土,用鞋墊底下往外掏出來一張銀票……


    “本大俠本也不想劫你們。你們一幫窮衙役哪裏有這麽多錢?”無邪邁著四方踱步過去一看:“這至少都有兩百兩啊!怎麽還有翡翠,項鏈,珍珠之類的,咦,這黃色的是不是烏龍幣……”


    衙役麵麵相覷。


    有一道:“剛剛才,一個花姑娘的小賊夜防了我們護國公府。那廝也太邪門了吧!放著那麽多寶貝不要,書房裏空掠了一圈兒走了,也不知道尋些什麽東西,真極品!”


    巧妙至極,太給力了,花粥被驚得一愣一愣的,吞下口水,收迴貪婪的目光,原來這幫貨們玩得是一出監守自盜,然後再把罪名栽髒到夜防護國公府的小賊身上。


    年輕衙役全身嘟嚕著不肯搭話。唯恐言多必失,這要是東窗事發,丟了差事不說,說不定還要身陷牢獄。


    無邪惡聲惡氣,對年輕衙役,道:“來啊!絞了他的舌頭。”


    年輕人大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對天發誓。”


    無邪混身道:“早說嘛?何必呢你,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隻要錢財不收命,好了,講吧!”


    年輕人吞吞吐吐道:“我們迴去隻是不會說的……隻道是采花大盜劫了錢……我們一行哪裏是那飛賊的對手!”


    無邪聽說,頭一扭,手一揮,一幹全都屁股尿流地滾了。


    “花姑娘,我喜歡你呢!”


    “數不清,數不清,為什麽就數不清呢!”當花粥再次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時,花粥破缶後麵逡巡而出,扯下大缸裏麵無邪的衣裙,瞪大眼睛大喊道。


    一個時辰,仿佛十幾年的一個光棍好不容易娶了媳婦。


    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無邪道:“大爺,大爺……”連續喚過好幾聲,花粥才晃晃腦袋道:“叫爺做甚?”


    無邪又問道:“現在怎麽辦?”


    隨著怎麽辦幾個字眼的反複詢問,花粥的腦袋才開始有血液流動,就如江河開淩,大地驚蟄。


    她終於記得,自己是有個藏寶洞的,一排荒廢的破窖,平時人煙罕至。跟她猜測的一樣,不一樣洞口都放置有不一樣的東西,而每個洞口的放置的東西都一樣。


    花粥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寶貝多,太多了,震驚的程度已經無法再用言語形容,心髒所承受的壓力已經嚴重成負荷,把這些寶藏拿迴去,複國的願景總是要有一些物質基礎的。


    “我以後的人生多麽百無聊賴!多麽的為所欲為——”有些事情不能太多地透露給無邪,花粥隻得裝傻。


    “要不,我十輩子也不完這麽多金銀財寶,怎麽辦?”反正花粥癡迷的像這個年齡的小姑娘。


    “胭脂水粉,簪子,耳環,步搖,漢服……”花粥一連羅列了數十種小女子喜歡的小東西,眼睛望向西邊出來的殘陽如血,故國能夠迴去嗎?什麽時候能找到娘親的屍骨,和爹爹地下有靈,也該能團聚了吧?


    望著殘陽,她總不相信那個壯實威武霸氣的爹爹,也隨娘親一樣一去不複出現了嗎?


    甚至有的時候,望著殘陽,他總覺得下一瞬間爹爹就會走出來。


    爹爹滿身鎧甲,魔玨國將士通用的頭盔和武器,黑壓壓烏雲一樣鋪陳開去。


    “天子守國門,山河共存亡。”一陣陣風中振響開來。


    小小的花粥孑孓欲倒,奔出去。


    她被安置給了鵝妃和幾個嬤嬤——


    剛才還好好的,眼見花粥麵向西邊發呆。無邪有點遲疑道:“什麽。大爺,我腿疼,倒因為銀子無處安排的緣故,就讓奴家血盡而亡吧?”


    花粥咆哮道:“聽不到我說話,難道你聾了嗎?我今天把我的藏寶洞告訴你,你確定不會告訴別人吧?”


    大驚失色,無邪嘴角一抹陽光明媚的獎。


    他猛然跪地,不停的磕頭,咚咚咚,假裝腦殼破裂,還一直假裝鮮血橫流,哭喊道:“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奴家對天發誓,我迴家後對誰也不說,如違此誓願受五雷轟頂而死。”


    花粥皺眉道:“你既然連這麽歹毒的誓都敢發,看來還是有些可信度啊!”


    無邪忙不慌的保證道:“奴家絕無半點假話。願與粥大爺同甘共苦,一起赴死也在所不惜!”


    “好啊!你不知道,大爺是多麽喜歡你呢!”聽聞此言,驚呆三秒,無邪吸吸涼氣,抑製唿吸,平靜道:“前麵帶路。你哪裏是喜歡我。你喜歡的是銀子——”


    一堵圍牆,曲折蜿蜒了一丈餘,牆高不過三尺,全被青苔遮滿,一麵臨絕壁,無邪用花裙子兜著一兜兒黃白之物,花粥眼神怪異的盯住他頭上的汙垢,道:“你在拿你的命開玩笑。”


    無邪一付唯恐花粥不帶他玩了的表情,急道:“此話怎講?”


    花粥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闖護國公府。然後卻空手而歸?這不是拿生命開玩笑嗎?”


    撥開青苔,繼續往裏走,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隻見裏麵洞口無數個,通往不知深處。


    無邪一瘸一拐地卻不走了。


    他席地而坐。


    生自己的氣。


    “走啊——”


    “我走不動……”


    “無邪小賊,如果說到偷盜,我還得恭敬的叫你師傅呢。”花粥一會兒望著無邪手裏的東西,一會兒四下望望,唯恐偷雞不成反噬把米:新的銀子要不著;舊的銀子也暴露了行蹤。


    無邪,看著地上青苔,孩子般耍賴,道:“你不在乎我!”


    花粥剛要說話,自己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最近銀子漲得好快,這個寶藏居然還被我碰到,這在玩什麽啊!老天,發下感慨,唯恐無邪反悔,假裝平靜道:“我怎的不在乎你?”


    無邪扭扭妮妮紅了臉,道:“你說,‘你在拿你的命開玩笑’。”


    前麵一個通道一個小巧的洞穴,被安了木門。


    “本來就是麽。去護國公府設險,空手而歸。當然就是拿生命冒險了。話說你也真夠笨的……為什麽不拿東西迴來,那個護國公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他的東西,不拿白不拿……”花粥瞪大眼睛大喊道:“你不知道,花姑娘,爺是多喜歡你——”


    “看看,你說話的重點,還是在空手而歸上。你又何曾在乎過奴家的命……”無邪落寞。


    “好說。好說。爺錯了……爺以後一定注意——”


    似乎那個花粥表麵很仗義,但她還是並沒有把自己放在最重的位置。無邪搖搖頭,這個花粥視財如命,無意再插渾打科,心下落寞,就不再言語。


    良久,當眼睛適應強光時,再看木門之內,一介小床,放著女孩子的小玩偶。其餘床邊一溜兒的紅漆小匣,挨個兒打開看,十多箱,每箱空空如也,裏麵孤獨的隻放著一兩小銀,那得多少錢啊!


    花粥心髒砰砰直跳,大有離開身體之勢,她小心翼翼地接過無邪的裙子兜著的銀子……唯恐他後悔,見他不高興了,就越發覺得他大概是有了後悔之意了吧。


    “作為代價……你這幾日可以在這裏養傷……食宿全包……”她努努,挑挑眼,給無邪一個飛眼,意即:你沒有吃虧,很劃算的。“爺見你麵帶倦色,花容失色,要不外帶今晚,給你洗澡!”花粥一個柴女,平時樓上花魁們洗澡水就是她的供應,有時候提供了服務,還有賞錢給呢……


    這是她能提供給五哥這位小賊最豪華的套餐了呢!


    “嗯哼——”狹小低窄的山洞裏,原來應該是個窖洞吧,頭頂的磚塊輇得很結實,他就矗哪裏,也不動。


    花粥唯恐他後悔,趕緊又給了兩個優惠:“我毎天晩上都會來看看你——送最吃的給你……”


    “那麽說來,這床是奴家的了?”無邪黑著臉,團身一下子把自己放在了那個小床上,仰麵朝天一躺。


    花粥見他臉上緩和,人已經躺床上了,雙臂越過他的膝蓋,直接騎馬蹲檔式地欺上他;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雙膝往旁邊一縮,以避免腿上踫到那個花粥;五哥雙臂又緊緊把自己抱住,身體瑟縮了往裏躲。


    “爺不會輕薄與你的,你放心……”花粥笑瞇瞇看他,說不出來的表情,麵勝桃花,剛剛幾番曲折讓她氣喘籲籲。


    唇上紅潤飽滿,氣息微動,有著某種甜甜糯糯的味道。頂得無邪大氣都不敢喘,隻好閉了眼睛。


    期待中,也許花粥最也明白自己的心意,這是主動獻吻……


    他不自覺嘟了嘟嘴唇,反複抑製自己的唿吸。


    花粥悉悉索索,某種溫熱的氣息,在自己麵前不到幾寸的位置輾轉徘徊了好久,但終究是越來越遠了……


    傲無邪睜開一絲眼睛,心想要不要自己先撲上去……雖然目前那個花粥蠻喜歡扮大爺,自己倒隻能退而求其次扮個女人;但是自己畢竟是個男人呀。


    “親……親完了再說——”無邪閉上眼睛,嘴巴就衝了上去。


    “哈哈……”


    “哈哈……”


    無邪和花粥一起不顧禮儀廉恥大笑起來。


    “你也這般喜歡金元寶呀!”花粥說。


    原來花粥正把一個金元寶擦拭幹淨,往自己躺著的床裏麵,一溜的紅漆盒子裏,搬放那些金銀財寶,神情專注,被金銀珠寶的光芒照耀得麵紅耳赤。


    自己的吻就親在了那東西上。


    “你不知道,夜晚的這兒,沒有那些汙穢之聲,枕著銀子睡覺,是多麽美好的事情——”花粥完全一副拜金奴的嘴臉……


    ……


    魔域雪災毀滅的村落眾多,出現一些難民並不是罕見的情況,實際上就在幾天前,營地中還迎來了一批數十人的難民。


    然而正因為這並不是一件稀奇事,那個黑衣鐵頭臉上的驚慌,才顯得更加奇怪。


    這個侍衛是自己選擇的三大衛士之一,號稱鬼靈;另外兩個分別叫穀靈和子靈。


    是為數極少的從魔誒之亂後就跟著自己的。


    此人綽號“東洋鍾”。因為他總是按步就搬地出現在護國公府的各個特定角落。


    比如現在,夕陽西下時分,他應該出現在位於護國公府東南側的偕香齋。


    而不是這裏。


    “慌什麽,你慢慢說。”護國公麵黑如鐵問。


    “報告,葉椰護國公府,今天大白天見了鬼——?”“東洋鍾”鬼靈迴道。


    “嗯哼?什麽!如同上次一般,藏寶閣被盜嗎?”葉椰護國公有點稍鬆,不就丟點銀子嗎?為何如喪考妣般的表情。


    “稟護國公,這次偷的是您的臥房……”


    “嗯哼。”護國公大驚,自己的臥室裝飾極其簡約,甚至到了簡樸的程度。既使是合巹也是護國公去各侍妾房中,所以這臥房除了郡主小時候去過一次,這世上應該再無第二人曾染指半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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