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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半夜,月黑風高。


    樹林中,安平滿臉別扭的半蹲著,偷偷摸摸在林中穿行,身後則緊跟著兩個死死盯著他身形的人影。


    “韓哥,您看,我就按來時的路好好走行嗎?別讓我還做出盯梢的姿勢了行麽?你們這樣……這樣我實在別扭。”半撅著屁股走在前麵的安平,都已經尷尬得快哭出來了。


    從來隻有他盯梢別人的份,就算有時他被人盯梢,那別人也是遠遠綴著,小心翼翼不被發現,可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緊貼著,瞪著四個大眼珠子盯梢過。


    還,還非要他用來時盯梢白大人的姿勢前行,自己盯梢時撅著屁股小心翼翼挪動的姿勢,本是他得意的盯梢絕學,如今在雙目睽睽之下做出來,安平突然覺得格外的別扭起來。


    安平的話音剛落,韓聰直接一個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大人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怎地廢話這麽多,你還想不想破案了?”


    不稀罕!


    他不稀罕破什麽案!


    破案與他這個太子暗衛有個pi的關係啊?


    他隻是被派來保護白大人的安危的,其他一概與他無幹啊!


    安平委屈得在心中悶悶呐喊,卻因為技不如人,隻能屈服在韓聰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唉,還是薑信好欺負些,安平腹中暗暗歎息。


    黑暗中,一抹紫色的汁液悄然出現在安平的衣角。


    “有了。”夜視如晝的韓聰眼睛一亮,立刻指給白珞看那抹新痕。


    安平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無語望天,任由韓聰攥著自己衣角細細查看,見白珞腰彎的辛苦,安平索性將外衣脫了下來,雙手恭敬捧與白珞。


    白珞接過就著韓聰的火折子細細觀瞧,“不錯,與花姑衣角的汁液痕跡相仿。”說著,她蹲下在四周細細尋找起來。


    果然在一處不起眼的灌木叢裏,找到了幾顆小小的結著紫色果子的灌木。


    樹上果子已經熟透,紫果透亮發黑;在地上還掉了幾顆,已經半爛如泥。


    白珞細細察看四下,除了這紫果以外,其他都是一些尋常的灌木從,並無異常。


    安平摘下一顆紫果細細端詳,疑惑道:“這個野果我見過,雖然澀口難吃,卻是無毒的果子。”


    “安平兄弟說得不錯,定然不是這紫果毒死三狗的,否則一碗魚湯餅裏,兀然出現了幾枚紫果,彭叔他們察看湯水的時候,定然是能察看到的。”白珞點頭道。


    安平聞言,有些佩服的看了白珞一眼。


    他們兩都推論了出了這紫果不是元兇,可是,他是因為認得這紫果的緣故;而白大人對這紫果一無所知,卻是全靠情理推斷得出這結論。


    兩人得出同樣的結果,可卻因著這推論過程的不同,兩人高下立判。


    此時,本來一直隻看在太子麵上才對白珞恭敬執禮的安平,此刻心中不由為白珞的女兒身歎息起來。


    這位白姑娘真真是個斷案的好苗子,真是可惜投的是個女兒身了,安平看著還在細細察看灌木叢四周的白珞,暗暗惋惜。


    白珞對安平的想法一無所覺,她舉著火折子四處細看,手腕上卻突然感受到一絲濕涼之意。


    低頭看去,隻見舉著火折子的右手手腕上,不知從何處滴落了幾滴透明膠質汁液,在火折子的微弱火光映照下,反射著幽黃的光芒。


    白珞還沒來得及細細察看,隻覺得手腕上麻癢刺痛,膠液下的皮膚竟頃刻之間就密密麻麻的紅了一片,看著竟是要起紅疹的模樣。


    白珞連忙收了火折子,隨手從樹旁揪了一片葉子擦拭掉了那膠液,可被這小小的動作的一刺激,緋紅的疹子已然立刻冒了出來,又刺又癢,著實難耐。


    韓聰見白珞動作不對,連忙舉著紅折子靠近,見到白珞手腕上的紅疹,登時驚問:“大人,這,這……”


    白珞用衣袖捂著手腕,借著韓聰手中的火折子,抬眼察看身邊的這顆樹,此樹類似石榴樹般,主幹不粗,卻枝幹繁茂,上麵偶有零星幾個青中透紅的果子掩映在枝葉中,白珞所站的位置正在幾根斷枝之下,其中最新的斷口正緩緩的滲出透明膠液。


    白珞解下腰帶遞給韓聰,指著那斷口的汁液道:“小心有毒!韓兄弟,你將腰帶……係在樹幹上做個記號,我們……迴頭……迴頭……再來……找……,不可……不可……靠近……”


    白珞說到一半,隻覺得喉嚨火辣辣似的如炭火燎過一般,再發不出一個字來,她用手撫了喉嚨,從外麵都能摸出來喉嚨已經發腫。


    白珞隻覺得唿吸不暢,開始大口喘氣。


    不過幾息之間,白珞已然唿吸困難,這毒性竟然發作的如此之快!


    韓聰連忙上前扶住白珞的胳膊,“大人,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安平也連忙上前,隻見白珞麵色潮紅,大口喘息,竟是已經唿吸有些困難。


    韓聰一把將白珞馱到背上,就要去找彭叔。


    白珞卻死死抓著韓聰的肩膀,大口喘息著,隻不肯走,另一隻手直直的指著那棵樹,卻已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韓聰氣急跺腳,把手裏的腰帶往安平手中一拋,急道:“快去,大人讓係上。”


    安平揚手接了,小心避開那滴著汁液斷枝,拿著腰帶在樹幹上纏了兩道做了記號。


    韓聰抬腿要走,白珞卻又搖頭,指著安平不說話。


    韓聰簡直無奈得要歎氣:“安平,大人是要你守在這裏,不可讓人靠近,免得再有人中毒。”


    安平連忙點頭,遠遠立於道邊,守著這顆毒樹。


    此樹之毒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真是太霸道了。


    白珞見此,這才放心放軟了身子趴在韓聰的背上昏沉過去。


    韓聰護緊了白珞,斂氣提身,直把生平所學的輕功使出了十二分來。


    他背上雖然背著一個人,卻直如飛火流星一般,從林中瞬時就鑽了出去。


    待得韓聰連門也懶得費時去開,背著白珞翻牆進了彭叔的院子,扯著嗓子喊了幾聲“救人,大人中毒了。”


    深夜裏靜寂的院子這才被猛然驚起,各屋都亮起了燈盞,推開了房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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