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要不要吃飯?”


    一大媽聽到動靜從裏屋出來,就看見了氣唿唿的一大爺。


    “這是咋了?”


    “還不是那幾個不爭氣的東西。”一大爺坐下歎了口氣,端起桌上搪瓷缸就狠狠的喝了口。


    “一個個廢物就算了,還不爭氣。”


    “對了,今天院兒裏又怎麽了?”


    一大爺緩了口氣,問道。


    “今兒……還挺熱鬧的。前院兒閻老三家和趙一鳴又鬧起來了。聽說,趙一鳴放狗給閻老三舔的一頭一臉的。他家老大好像帶迴來一姑娘。”


    “那小子也不是個東西,拿人家姑娘擋狗,自己跑了,還跑摔了。那腿都磕出血了。再就是那姑娘好像去了後院兒,應該是去找趙一鳴的。”


    “那老張婆子不知道怎麽的又和那姑娘在後院兒打起來了。好像她還打輸了。她還把秦淮如打了一頓。好好的日子不過……”


    一大媽正說著今天大院兒的事情,外麵又鬧起來了。


    “還真是亂七八糟……”


    一大爺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出去看看。


    這一開門,一個人影就撞進了他懷裏了。


    挺香的,挺r的,就挺……(真不讓寫啊)


    一大爺頓時如遭雷擊,麻了。


    “一大爺,救命。”


    秦淮如從一大爺身邊擠進了屋裏,還喊了一句。


    一大爺迴過神就抬腳踹過去。


    跟在後麵的賈東旭再次被踢出門外。


    “師父,是我啊。”


    “工作之外,不用談關係。”


    一大爺黑著臉說道。


    “易忠海?”


    “在大院兒裏,要稱唿職務。”


    “一大爺……”


    “說說吧,這是又怎麽了?”


    一大爺看了一眼秦淮如,又對著賈東旭問道。


    “一大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我這上班累死累活的,剛到家裏,這娘們兒竟然偷吃。”


    賈東旭指著門裏。


    “說事就好好說事,不用給自己貼金。你累死,還是累活,我不知道麽?你說秦淮如偷吃?你有證據?堵在屋裏了?”


    一大爺沒好氣的問道。


    偷吃,除了偷吃食物之外,還有個意思就是偷人。


    “師父,一大爺,我還能說假話麽?我剛進家門,我娘就告訴我,這娘們兒偷吃的。我剛說她兩句,她就跑出來了。這娘們兒可不老實了。”


    賈東旭還委屈上了。


    “說兩句?我看你是動手了吧?屁大個人,還喜歡打媳婦。但凡她要是有點脾氣,你都未必打得過她。”


    一大爺不太相信。


    秦淮如進院兒以來,都很本分,也很勤快,對鄰裏的都算客氣,還挺有禮貌的。主要是長的好看。好看的女人哪有什麽錯呢。


    “一大爺,您別聽他說。我婆婆汙蔑我。她讓我去……”


    秦淮如就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偷吃肉?”


    一大爺聽的一愣,轉頭看向賈東旭。


    “偷吃肉?偷吃肉也不行啊。她應該拿迴家來,讓我吃啊。她憑什麽就吃了?她有什麽資格吃肉?她天天在家待著,她吃什麽肉? 我天天上班這麽辛苦。”


    賈東旭還不願意了。


    “你聽不懂人話麽?人家不給你們吃,就給你媳婦……嗯?反正人家不讓帶,你在這喊什麽?你要是有本事去找趙一鳴去。”


    一大爺怎麽感覺不太對呢。一家子就給秦淮如吃肉?


    不過一想到趙一鳴那特殊體質,他也沒多想。


    “秦淮如,你個掃把星,小賤人。你是不是把pg給趙一鳴玩了?不然他為啥給你吃,不給我吃呢?他還不讓你端迴來,是不是,他邊w,你邊吃肉的?”


    賈張氏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了,指著一大爺家的大門就開罵。


    雖然罵的挺髒的,但是還是有幾分賈式的道理。


    “沒有,我沒有。是趙一鳴說,看我可憐才給我吃肉的。”


    秦淮如也從門後出來了,哭著解釋。


    “他看你可憐?你可憐什麽了?我賈家少你吃的,還是少你穿的了?他憑什麽可憐我家兒媳婦?你還說你沒有?我可看見了,你從趙一鳴那屋裏出來,可是把腰帶繩子都解了。”


    賈張氏指著秦淮如大聲喊道。


    大孫子都有了,這農村的兒媳婦也沒啥用了。


    他許大茂都能找個資本家女兒,他兒子憑啥不行?


    有個資本家的親家,那不是有的是錢了?到時候,找十個八個的人伺候著,那不是能當老佛爺了?


    再找親家要一個大院子,幾十號人,那日子不得舒坦死了?


    兒媳婦不會幹活?找人不就行了嘛,那都不是事,反正她是一點不用幹。


    那麽不要這兒媳婦的第一步,就是給她潑髒水。


    把她趕迴農村去,對,最好把那個賠錢貨一起帶迴去。


    給資本家的兒媳婦騰地方。


    “我看見了,我老婆子親眼看見的,她那腰帶繩子可是解開過的。”賈張氏指著秦淮如跳腳的喊。


    她就恨不得整個大院兒都聽見。


    “秦淮如,你個賤人。你tm敢偷人,給老子戴帽子?”賈東旭看著聚攏的人群,頓時感覺被群嘲了。


    “不是的,不是……”


    “秦淮如,你敢說,你沒解開過腰繩?”


    賈張氏大聲質問。


    秦淮如哭了。


    這腰繩可不是那些做買賣的女人腰間綁著的紅繩。


    那個是紅色腰繩或者腳繩,表示並未身無一物,算是留下最後一絲尊嚴的意思。


    賈張氏說的腰繩是穿在褲子上的,當腰帶用的繩子。


    皮帶是買不著的,人造革的大部分都是老爺們兒用的,女人家一般都是用布做成的繩子當腰帶。


    秦淮如被質問,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辯解了。她確實解開過。


    “謔……”


    “趙一鳴不是太監嘛?”


    “就是他還能做啥啊?”


    “瞧你這話說的,咋滴,你天天能交上公糧?”


    “嘿嘿,體力不夠,手藝來湊嘛。”


    “哦……”


    “你是說趙一鳴……”


    “我可沒說。”


    “這麽說,這趙一鳴還t娘的是個手藝人?”


    “男人嘛,誰結婚了,還不會幾手。”


    “你這體格看著不像啊。”


    “問題是天天看這一張臉,實在是提不起興致啊。”


    “這話在理,我去小桃紅那,那都是一個點起步的。”


    “你也去小桃紅那裏了?話說,那個桃紫的怎麽樣?我想去看看呢。”


    “嘿嘿,誰去誰知道。”


    ……


    一群剛下班的老爺們兒湊在一起,那信息量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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