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了,他準備安排一個有趣的見麵。用中指扶了扶山根上的眼鏡,秦千浦給sophia發去了信息:【把奚聽舟最近的行程發給我。】


    「還有一個星期就殺青了。」


    牧忱聽到手機話筒對麵奚聽舟的聲音,忍不住問:「那後麵還有工作嗎?」


    奚聽舟告訴他,現在這部在播劇,前期簽合同時就說好了需配合新劇宣傳錄綜藝,但現在平台方明顯準備低調行事,所以所有的額外宣傳都取消了,後麵會有一個小長假,一個額外幸福的小長假。


    牧忱漫不經心地窩在沙發上,懷裏抱著眯著眼瞌睡的oscars,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它梳著頭,聽見奚聽舟說完後續的工作安排,又問:「你最近忙嗎?」


    牧某奇怪:「我有什麽好忙的。」


    奚聽舟問:「那董豫的事情怎麽樣了?」


    董豫的事情......說起這個,那真是大快人心般的存在。看來在情場縱合捭闔的董豫,居然還逃不過「無後」的恐慌。


    網上爆了一堆舊聞,明知道是牧忱的所作所為,董豫卻怒不敢言。這些天他頻頻獻殷勤,見陳初晴無動於衷,準備從陳一鳴身上下手。


    那邊董豫戴著口罩帽子在球場下教陳一鳴打籃球,這邊牧忱和陳初晴離得遠遠的躲在樹蔭下遮陽。陳初晴忽然撇了撇嘴,跟牧忱商量:「你說,如果鳴仔是女孩子的話,他還會找上門來嗎?」


    牧忱攤開手:「我不知道。」又不滿地說,「跟自己兒子玩還要戴著口罩,鳴仔能記住他的臉麽?就不能不讓他們相認麽?」


    陳初晴惆悵地迴他:「我也想,但是畢竟是生物學上的爸,官司真打起來,起碼還是有探視權的。」


    牧忱不認可:「打官司豈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了,他才不會。」


    看了一會兒,牧忱又問:「如果他真改過自新了,你會原諒他嗎?」


    「好問題。」陳初晴老實迴答,「不知道。」


    所以目前董豫和陳初晴的事情就處在見步行步、船到橋頭自然直的狀態。


    牧忱除了忙他姐的事情,最近終於接了個劇本。也是神奇,自從那次去了譚三明的劇組,跟奚聽舟走了一次戲,重新沉浸在那個拍攝氛圍裏,牧忱承認,他也想進組了。


    他果然還是有點演戲天賦的吧。


    像奚聽舟那樣熱愛演藝事業的人,還需要到處尋找工作機會,而自己......浪費了是有點可惜的。


    南哥一聽他說想接工作,整個人容光煥發。剛放風出去,就收到了一遝邀約。挑挑揀揀下,定了一個項目。新銳導演,成熟班底,靠譜製片人,劇本甚至是完整的,如此優秀的配置,牧忱很滿意。


    南哥簡直是欣喜若狂,仿佛他慢一點牧忱就反悔了似的,迅速推動項目進展,爭分奪秒地把合同簽了,一個月後就是開機儀式。


    一個星期後,《遊上山》終於迎來最後一場戲。朝夕相伴三個多月的項目終於完結,全組從上到下都很不舍,那晚連酒量不佳的奚聽舟也喝了不少。


    終於躺在上禦苑的床上時,奚聽舟不由感慨,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不對,自己家的床還是比酒店的床舒適多了,嘿嘿。


    想著自己在山裏呆了一個月,蓬頭垢麵的,第二天重新理了個發,把新長的胡茬修幹淨,奚聽舟才見的牧忱。


    中午在牧忱家裏用過午飯,牧忱說自己媽媽快要生日,想去商場挑份禮物,於是兩人去更衣間準備換套衣服出發。


    奚聽舟覺得日子過得真快,上一次在牧忱家裏還是夏天,如今不知不覺就深秋了。他站在旁邊看牧忱挑衣服,眼神隨意流連,看到一件呢子麵料的外套,利落的剪裁,忍不住駐足停留伸手抽出來看了下。


    「喜歡這件?」牧忱站在他身後笑問。


    奚聽舟羞赧地點了點頭。


    牧忱拿過來,直接就給他套上讓他試穿:「挺好看的,但是現在還不夠冷,得再晚些才能穿。」


    很合身。穿在身上就覺得貴,奚聽舟愛不惜手地又摸了摸。


    牧忱捏了捏他的臉說道:「喜歡就拿去穿。」


    是某個奢牌的大衣,以奚聽舟有限的了解,不是新款,但應該也不便宜。生怕他後悔,直接當著他的麵把衣服折好裝進了行李箱裏,把牧忱樂得哈哈大笑。


    下午在百貨裏走走逛逛兩小時,最後挑了一套金飾。牧忱還得意地開玩笑,說沒有一個媽媽能抗拒金子,就算款式不合適,她也不會嫌棄。


    買好了禮物後,兩人又去超市補充了一些食材,這才驅車迴家。


    奚聽舟剛上牧忱的車時還淡定而平靜,但當兩人踏入電梯,隨著轎廂合上時,又覺得實在是太久沒見了。


    對他倆來說,最安全的地方是家裏。小別重逢的兩人,身體的吸引比磁力更甚,大門一關,牧忱正想把奚聽舟抱住偷香一個,突然聽到一聲受驚般的狗吠叫。


    兩人聞聲往身後看去,oscars歪著頭蹲坐在地上,有點警覺地看著奚聽舟。


    「oscars,是我!」奚聽舟趕緊放開牧忱,快步向前,蹲了下來,伸手示好地摸了摸它的頭,不解發問,「是不是太久沒見我了,陌生了?」


    大狗身體沒動,但抬鼻嗅了嗅奚聽舟,一直高高豎著的耳朵這才耷拉下來。奚聽舟有點欲蓋彌彰地坐在地毯上跟oscars玩,被打斷的牧忱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看這一人一狗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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