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秦少秋臉上血色盡失,聲音輕飄飄地有些微顫,「她說過要和我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的。」


    說完這句話,淚水又落了下來,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她:「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舒蘭真的是無辜的,你救救她,我可以去死……」


    扶光耐著性子解釋:「她和蘇妙死的時間差不多,或者說,在更早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隻是由邪氣在操控,如今沒了邪氣支撐,自然就死了。」


    這段時間在滄雲宗的理論課沒白學,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給人做科普。


    「不可能…不可能……」秦少秋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崩潰地抱著頭順著床沿往下滑。


    「秦公子,節哀。」


    他哭了沒多久,忽然抬起頭,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用力地搖晃著舒蘭的屍體。


    「別睡了,你醒醒!醒來啊!」


    「謝舒蘭,你不是說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


    「別離開我,我隻有你了啊……」


    他趴在舒蘭的身邊低聲嗚咽,仿佛被遺棄的小獸,抓著唯一的溫暖不肯撒手。


    扶光走近床榻,撩起青綠色的綢帳,少女靜靜地躺在中間,青白的臉暴露在她的視線之中。


    就那麽一眼,她的腦中仿佛響起了一道驚雷,幾個畫麵飛快地從她眼前閃過,


    時間靜止了幾秒,她才迴過神,頓覺荒謬。


    她總算知道,為什麽會覺得「少秋」這個名字似曾相識。


    原是她和謝舒蘭竟早早就有過一麵之緣。


    當時在柏木村時,她被女鬼魘住,曾見過一個少女,模樣與床榻上的舒蘭相差無幾。


    大火之中,少女的聲音混雜在眾多哭喊聲中。


    她說:「少秋,你在何處……終究是我失約了……」


    少秋,原來就是秦少秋。


    若非她記憶力好,這些細節即便是見到了舒蘭,也不一定想得起。


    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舒蘭死在了柏木村,屍體應沉在湖底。


    那麽,床榻上的「舒蘭」又是誰?


    她問秦少秋:「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又什麽時候成親的?」


    秦少秋勉強控製住了情緒,緩慢地擦拭著淚漬,一時沒有迴答。


    「我希望你實話告訴我。」扶光凝視著他,似乎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內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緩緩開口,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三年前,她……逃出家門後,我們約定在浮萍鎮會麵,然後再偷偷來到了這裏,一直生活在一起,一年後便成了親。」


    浮萍鎮,印象中這個鎮子離柏木村不算很遠。


    扶光注意到秦少秋用了個「逃」字,在謝阿婆的口中,明明是舒蘭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為什麽要『逃』?」


    秦少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因為,謝阿婆要將她獻給別人。」


    「獻」這個字很微妙,完美地表達出了祖孫倆感情並不如外人所知的好,與謝阿婆自己的說辭相差甚遠。


    扶光眼角微挑,握緊了劍,「秦少秋,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暗示我些什麽嗎?」


    「那要看姑娘怎麽想。」他眼神不避不讓,眸子墨如點漆,「曲水鎮的水可深得很。」


    「你的意思是?」


    他意外深長地笑了笑,不作迴答。


    扶光翻了白眼,抬腳就往外走,懶得和他繞圈子。


    這秦少秋,問來問去也猜不透他到底想表達什麽,說白了就是不願意和她多說。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秦少秋不是邪物,也並非仙門之人,他犯的罪輪不到她來處置,自有滄雲宗的人通知附近的官兵來處理。


    走到門口時,她忽的迴頭,澄澈的眸光轉向秦少秋,「秦公子,有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秦少秋連頭都沒抬,無精打采地說道:「姑娘但說無妨。」


    「轟動一時的柏木村拐賣案件,可有耳聞?」


    「自然。」


    「忘了告訴你,我其實是無虛宗的弟子,這樁案子是我們破的。」扶光看著他,似笑非笑。


    「那又如何?需要在下誇誇你嗎?」


    「我曾見過一個女孩,可她已經死了快三年。」她無視他的嘲諷,指了指床榻上的屍體,「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還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秦少秋身子僵住,驀地抬眼,神情微怔,「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話說一半,粲然一笑,「你慢慢猜。」


    不是喜歡讓別人猜嗎,猜個夠吧你!


    秦少秋臉上血色盡褪,連滾帶爬追出來,「你什麽意思?你說清楚!」


    一個連自己心愛的人都分辨不出來的人,扶光才不想搭理他,麻溜踩著劍飛走,將身後的吵吵嚷嚷拋之腦後。


    迴到謝阿婆的住處,扶光在附近觀察了一番,沒有發現滄玉的身影。


    她掠過樹枝,從二樓窗戶翻進了舒蘭的房間。


    第40章 來,二師兄,給大家打個招唿。


    床鋪被整理過,看來阿婆已經來過房間,發現兩人不見了。


    她輕手輕腳,四處搜尋了一番,手指在木櫃深處觸到雕花的紋路,順著紋路摸了摸,是個木箱。


    拖出來打開一看,滿眼的流光溢彩,裏麵整整齊齊裝著一套嫁衣,從頭麵到繡鞋,華麗又不失精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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