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他想要說些什麽,卻隻能發出一陣微弱的聲音,隨後,他緩緩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白逸塵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哈克圖的屍體,心中沒有絲毫的喜悅,隻有一種深深的疲憊與茫然。


    他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合上了哈克圖的眼睛。“對不起,可我不能讓你接近阿紫……”他輕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夜,依舊寂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隻有白逸塵孤獨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


    白逸塵緩緩起身,望著眼前哈克圖的屍體,一陣寒風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此時的他,心中五味雜陳。嫉妒的火焰在燃燒過後,留下的隻有滿心的空洞與懊悔。


    他的目光在哈克圖的屍體上停留片刻,隨後彎腰,將哈克圖手中緊握的長刀抽出,用力插進了旁邊的土裏,算是對他的一種簡單安葬。月光下,那柄長刀的刀柄微微晃動,泛著冷冽的寒光。


    白逸塵的視線緩緩移向客棧的方向,阿紫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他知道,自己剛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可嫉妒衝昏頭腦時,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如今,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阿紫,如何麵對喬丐峰和眾人。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著客棧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荊棘之上,疼痛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迴到客棧,院子裏空無一人,阿紫想必已經迴房,她是否還在為剛才的事情驚恐,是否在擔心哈克圖?白逸塵不敢去想。


    他輕手輕腳地迴到自己房間,脫下那件染血的黑袍,扔在角落裏。他走到水盆邊,將手浸入水中,看著血水在水中暈染開來,心中的恐懼與不安愈發強烈。


    他清洗著手上的血跡,像是想要洗淨自己犯下的罪孽,可那殷紅的血水卻怎麽也洗不幹淨,仿佛在提醒他剛剛發生的一切。


    窗外,夜色愈發深沉,烏雲漸漸遮住了月光,客棧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白逸塵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迴想著與阿紫相處的點點滴滴,還有哈克圖憤怒的眼神和倒下的身影。


    他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心中不斷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若是眾人發現哈克圖失蹤,勢必會四處尋找,一旦發現他的屍體,必定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他該如何解釋?又該如何麵對阿紫的質問和喬丐峰的怒火?白逸塵越想越害怕,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雙手緊緊抓著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黎明即將到來。白逸塵坐起身,眼神中透著迷茫與絕望。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個辦法。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開始在房間裏踱步思考。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主意,雖然冒險,但或許能暫時擺脫困境。他決定趁著眾人還未發現哈克圖的死訊,偷偷放走遊坦之,然後製造出遊坦之殺了哈克圖後逃走的假象。


    白逸塵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他朝著關押遊坦之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心跳如雷,生怕被人發現。


    來到房門前,他左右張望,然後迅速靠近兩名負責守衛的丐幫弟子旁,迅速的點了他們的昏睡穴。確定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過來後,他輕輕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遊坦之依舊昏迷不醒,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白逸塵走到床邊,看著遊坦之,心中有些愧疚,但此時他已沒有退路。他迅速點了遊坦之的昏睡穴,然後將他背在身上,悄悄從客棧的後門溜了出去。


    他背著遊坦之,在晨光中一路狂奔,來到了離客棧數裏之外的一片樹林。他將遊坦之放在地上,解開了他的昏睡穴,然後在周圍布置了一些打鬥的痕跡,還將哈克圖的長刀扔在一旁。


    做完這一切後,白逸塵最後看了一眼遊坦之,心中默默祈禱這個計劃能夠成功。隨後,他轉身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準備迴去麵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白逸塵往客棧折返,一路上,晨霧漸漸散去,可他心頭的陰霾卻愈發濃重。他不斷在腦海中預演著迴到客棧後的場景,每一種設想都讓他脊背發涼。


    迴到客棧,剛踏入院子,就聽見阿紫焦急的唿喊:“哈克圖!哈克圖!你在哪裏?”聲音中滿是擔憂與不安。


    白逸塵定了定神,裝作一臉茫然地問道:“阿紫,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阿紫轉過身,看到白逸塵,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可隨即又黯淡下去:“哈克圖不見了,昨晚他追著那個黑袍人出去,就再沒迴來。白公子,你有沒有看到他?”阿紫的眼神緊緊盯著白逸塵,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線索。


    白逸塵避開阿紫的目光,微微搖頭:“我一夜都在房間,沒聽到什麽動靜。說不定,哈克圖是追太遠,迷路了?”他的聲音盡量保持平穩,可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這時,喬丐峰也從房間走了出來,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白公子,阿紫,出什麽事了?”


    阿紫連忙將哈克圖失蹤的事告訴了喬丐峰。


    喬丐峰聽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的目光在白逸塵和阿紫身上來迴掃視,似乎在探尋著什麽。


    過了片刻,他衝向看押遊坦之的房間,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而負責看守遊坦之的兩名看守早就沒了人影,估計是畏罪潛逃了。


    喬丐峰說道:“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阿紫,你留在客棧,以防他們再迴來;我和白公子出去找找哈克圖。”


    白逸塵心中暗暗叫苦,他本不想再出去,生怕在尋找過程中露出破綻,可又無法拒絕。


    兩人出了客棧,朝著昨晚白逸塵和哈克圖打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喬丐峰神色冷峻,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每一處痕跡。白逸塵則忐忑不安,時刻留意著喬丐峰的舉動,生怕他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很快,他們來到了那片樹林。白逸塵故意放慢腳步,讓喬丐峰走在前麵。


    喬丐峰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大灘鮮血,以及一旁染血的長刀,但哈克圖的屍體卻不在現場。


    他在現場勘察了一番,最後找到了一塊黑色的衣服殘片,看上去跟遊坦之的那一件黑袍的麵料相似。


    喬丐峰撿起長刀,仔細端詳,臉色愈發難看:“這是哈克圖的刀,上麵還有血跡,難道……哈克圖遭遇了不測?”


    白逸塵走上前,裝作震驚的樣子:“怎麽會這樣?難道遊坦之醒來後,殺了哈克圖逃走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喬丐峰的反應。


    喬丐峰站起身,目光在樹林中掃視一圈,沉聲道:“很有可能。遊坦之執念太深,為了帶走阿紫,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隻是苦了哈克圖兄弟,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們的下落。”


    兩人在樹林裏又搜尋了一番,始終沒有發現哈克圖的屍體,也不見遊坦之的人影。白逸塵心中暗自慶幸,同時又擔心喬丐峰不會就此罷休。


    迴到客棧,阿紫看到他們空手而歸,眼中滿是失望。喬丐峰將樹林裏的發現告訴了阿紫,阿紫聽到哈克圖可能遭遇不測,眼眶瞬間紅了:“怎麽會這樣……哈克圖那麽好,遊坦之怎麽能……”


    白逸塵看著阿紫傷心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卻又不能表露分毫。他安慰道:“阿紫,你別太難過,我們一定會找到哈克圖的。”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眾人四處尋找,依舊毫無收獲。客棧裏的氣氛愈發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憂慮。


    白逸塵表麵上和大家一起尋找,內心卻備受煎熬,他知道,自己的秘密隨時可能被揭開,而他,也將麵臨眾人的唾棄和憤怒。


    一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喬丐峰便召集了眾人。客棧的大廳裏,燭火搖曳,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顯得格外凝重。


    喬丐峰站在桌前,雙手撐在桌麵上,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哈克圖失蹤已經三天了,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極北部落的人若是知道哈克圖在我們手中出了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虛竹還在靈鷲宮等著我們去救,時間拖得越久,他的處境就越危險。”


    阿紫坐在一旁,雙手緊緊攥著衣角,低聲道:“喬大哥,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可是……哈克圖到底去了哪裏?遊坦之真的會殺了他嗎?”


    白逸塵站在窗邊,背對著眾人,目光望向窗外逐漸亮起的天空。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窗框,心中思緒萬千。


    聽到阿紫的話,他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勉強的鎮定:“阿紫,你別太擔心。遊坦之雖然心狠手辣,但哈克圖武功高強,未必會輕易被他得手。或許……哈克圖隻是受了傷,暫時躲了起來。”


    喬丐峰點了點頭,接過話頭:“我們確實不能再等了。今天,我們必須分頭行動,徹底搜查附近的區域。阿紫,你留在客棧,繼續留意周圍的動靜。我和白公子分別帶人往東、西兩個方向搜尋。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哈克圖的下落。”


    阿紫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喬大哥,我也想去找哈克圖。他是因為我才……我不能坐在這裏什麽都不做。”


    喬丐峰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阿紫,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客棧需要有人留守。而且,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遊坦之的目標是你,我們不能讓他有機可乘。”


    阿紫還想再說什麽,但看到喬丐峰嚴肅的神情,最終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那你們一定要小心。”


    白逸塵走到阿紫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阿紫,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哈克圖帶迴來的。”他的聲音雖然溫和,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白逸塵帶著幾名丐幫弟子往西邊的山林走去。腳下的泥土因為昨夜的露水而變得鬆軟,每一步都帶著輕微的“咯吱”聲。


    山林間,鳥鳴聲此起彼伏,偶爾還能聽到遠處溪流潺潺的水聲。白逸塵走在最前麵,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心中卻是一片混亂。


    他知道,哈克圖的屍體就在這片山林中,但他不能讓人發現。他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或者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向別處。


    想到這裏,他停下腳步,轉身對身後的丐幫弟子說道:“大家分頭找,注意安全。如果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立刻發信號。”


    幾名弟子點了點頭,迅速分散開來。白逸塵獨自一人朝著樹林深處走去。他的腳步越來越慢,心中不斷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突然,他的目光被地上的一串腳印吸引住了。那腳印淩亂而急促,顯然是有人在奔跑時留下的。


    白逸塵蹲下身,仔細查看了一番,心中一動:“或許,我可以利用這些腳印,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向更遠的地方。”


    他站起身,順著腳印的方向快步走去。腳印一路延伸到一片陡峭的山坡前,山坡上長滿了茂密的灌木,幾乎看不到路。


    白逸塵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繼續前進。他撥開灌木,艱難地往上攀爬。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襟。他的手指被荊棘劃出了幾道細小的傷口,但他卻渾然不覺。


    終於,他爬上了山坡的頂端。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愣——山坡的另一側是一片開闊的穀地,穀地中央有一條蜿蜒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在陽光下泛著粼粼的波光。溪邊,幾塊巨石散落在地上,石頭上長滿了青苔,顯得格外蒼涼。


    白逸塵站在山坡上,目光在穀地中掃視了一圈,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我能將哈克圖的屍體藏在這裏,或許可以暫時瞞過眾人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下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他猛地轉身,隻見一名丐幫弟子正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白公子,您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們找了半天都沒發現什麽線索。”


    白逸塵心中一緊,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我剛才看到地上有一串腳印,覺得有些可疑,就跟過來看看。不過,這裏似乎也沒什麽異常。”他說著,指了指山坡下的穀地,“要不,我們下去看看?”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通知其他人。”


    白逸塵看著那名弟子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找到哈克圖的屍體,並將其藏到一個更隱蔽的地方。


    與此同時,喬丐峰帶著另一隊人馬在東邊的山林中搜尋。他的腳步沉穩而有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痕跡。


    突然,他停下腳步,蹲下身,仔細查看地上的一片落葉。落葉上沾著幾滴已經幹涸的血跡,雖然不明顯,但在喬丐峰眼中卻格外刺眼。


    他站起身,沉聲道:“大家注意,這附近可能有打鬥過的痕跡。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眾人聞言,立刻分散開來,仔細搜尋著周圍的每一寸土地。喬丐峰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他總覺得,哈克圖的失蹤並不簡單,而白逸塵這幾天的表現也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難道……白逸塵隱瞞了什麽?”喬丐峰心中暗自思忖,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哈克圖,其他的事情隻能暫時放在一邊。


    天色漸暗,夕陽的餘暉灑在山林間,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白逸塵站在穀地中,看著遠處逐漸匯聚而來的丐幫弟子,心中暗暗焦急。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行動,否則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穀地深處走去。他的腳步越來越快,仿佛在逃離什麽。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入一片密林時,身後突然傳來喬丐峰的聲音:“白公子,你在這裏做什麽?”


    白逸塵猛地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喬丐峰正站在不遠處,目光如炬地盯著他,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


    白逸塵的心跳陡然加快,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喬大哥,我……我剛才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所以過來看看。”


    喬丐峰皺了皺眉,緩步走到白逸塵麵前,沉聲道:“什麽痕跡?”


    白逸塵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迴答。他的目光閃爍,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在他猶豫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名丐幫弟子的唿喊:“喬長老!白公子!你們快過來!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


    喬丐峰和白逸塵同時轉頭望去,隻見那名弟子正站在一塊巨石旁,手中舉著一塊染血的布條,臉上滿是震驚。


    白逸塵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恐怕再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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